麻煩上門
初秋的風帶著絲絲冷意,青芽攏了攏被子嘟噥著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兩道細小的腳步聲,落入了飛羽閣的院子里。
沉睡中的鳳羽唰的睜開了眼睛,利落的抽出匕首翻身下床,站在了門后。
“叩叩叩……”
一絲細微的敲門聲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進來。
“毒女?小毒女?睡了沒?”
鳳羽詫異的挑了挑眉,一把伸手拉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見著院子里的一男一女時,她的眼里滿是不耐煩。
“我說你這大半夜的帶著人闖到本小姐的院子里做什么?”
赫連睿嘿嘿笑了笑,對她的不耐視而不見。
“這不是白日里不方便嘛!小爺我這次來是給你送個人的!”
他偏頭看向身邊的女子,眼里再不似剛才的溫和。
“綠茵,還不過來見過主子!”
女子恭恭敬敬的上前拱了拱手。
“綠茵見過主子!”
鳳羽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
“本小姐沒有叫你送人,幾個意思?”
“沒什么,就是看你就一個丫鬟。這綠茵武藝高強,廚藝高超,往后你有什么跑腿的事就讓她去做就好了!”
“我送的人你放心,絕對值得信任!”
見他一臉討好的樣子,鳳羽邪邪的勾了勾唇。
“謝了!”
既然人家一片好心,她又何必拒絕,左不過以后多幫幫他就成了!
見她收下了人,赫連睿雙眼亮了亮。
“那行,小爺就先走了!”
哈哈,以后他就能對她的行蹤了如指掌了。
鳳羽仔細打量了面前的綠茵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
高挑的身材,銳利的眼神,渾身透著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霜,的確是個好幫手。
她淡淡的伸手指了指隔壁的小屋。
“今日天色已晚,你就在隔壁的房間湊合一晚吧!明日,我們再去買一些新被褥回來!”
”多謝主子!”
綠茵恭恭敬敬的道了謝,低著頭往小屋里走去。
天剛蒙蒙亮,靖遠侯府門口一片熱鬧,不少的百姓站在不遠處看著熱鬧。
鳳羽打著哈欠,睡眼瞇松的坐了起來,隔壁的綠茵早已起床練劍了。
青芽風風火火的闖進了鳳羽的房間里,快速開口道。
“小姐,大事不好了,外面有個男人說與鳳幽小姐情投意合,在府門口鬧呢!老夫人她們都去了,您快去看看吧!”
“嗯?”
鳳羽的精神一下就清醒過來,她猛的睜開銳利的眼眸,飛快的下了床。
“打水!”
見著突然冒出來的綠茵時,青芽愣了愣,最后她聰明的什么也沒問。
幾人腳步飛快的往府門口走去,才看到府門一角時,就聽到了喧鬧的聲音。
“哎,你說這靖遠侯府怎么回事?這大房的事剛過沒多久,二房又來了!”
“是啊!這靖遠侯府的女兒這么吸男人的嗎?”
“哈哈哈哈……侯府千金??!你說吸不吸男人?”
風幽慘白著臉身子猛的晃了晃,旁邊的王彩鳳急忙扶住了她。
想不到這張家居然如此無賴,相親不成就使出這下三濫的手段,這以后還有誰敢娶她的女兒?
聽著四周的污言碎語,張信華眼里滿是得意,這下看那鳳幽還怎么逃出他的手掌心!
鳳羽走到門口時,看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肥婆,正好言好語的勸著鳳幽。
“鳳幽小姐,不過就是朱翠樓的一枚簪子而已,這張公子只是一時沒空買嘛。這不,簪子張公子已經(jīng)買來了,您就別折騰了,好好跟他過日子吧!”
鳳幽氣得滿臉通紅,雙手顫抖的指著滿口胡言的胖女人。
“我沒有!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喲!鳳幽小姐,昨日你跟張公子才在銘湖客棧見過面,那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崔春花猛的轉過肥碩的身子,看著四周的百姓。
“哎,大家都來勸勸這鳳小姐吧!你說不就是沒買簪子嗎?這至于一直這樣鬧著嗎?”
宋芝蘭臉色難看的看著呼天喊地的婆子,恨不得將鳳幽掃地出門。
這小賤蹄子,就知道給她惹麻煩,年紀輕輕的就跟男人勾搭上,不知廉恥!
鳳羽神色陰冷,快步上前一腳踹翻了崔春花。
“本小姐怎么不知道鳳幽有意中人了,這個男人又是個什么貨色?”
“哎呦哎呦!靖遠侯府打人了,快看?。【高h侯府欺負人了!”
崔春花倒在地上拼命的打滾,什么面子不面子的統(tǒng)統(tǒng)都不要了。
這張家說了,若是這次能夠拿下鳳幽,就會給她一千兩銀子做謝禮!
一千兩??!這么多錢,她給人說媒嘴皮子說破也說不到!
不待鳳羽說話,突變橫生。
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渾身狼狽的沖了出來,滿臉淚水的拉著張信華的手不松。
“夫君,沒事了,蓮兒已經(jīng)平安逃出來了,你不用再受威脅來敗壞這鳳小姐的名聲了!”
“以后再也沒人能將我們分開了!你摸摸,咱們的孩子在踢腿呢!”
幾個小廝打扮的人,滿臉焦急的看著人群中的女人。
“完了完了!小姐讓咱們看的人沒看好,計劃失敗,快走快走!”
這一反轉,讓四周看戲的百姓著實懵逼了一圈。
“怎么回事?聽這意思是有人將這大肚子女人關起來,威脅這男人來敗壞這靖遠侯府的名聲?”
“我聽大概是這意思,這誰呀?心思這么惡毒!”
“是啊!這心也太毒了吧?”
張信華疑惑的看著眼淚橫流的女人,一把推開了她。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女人毫不在意的再次拉住了他的手,臉上滿是喜色。
“夫君,你別怕,他們已經(jīng)走了!”
說著,女人溫柔的扶住了她的腰。
“我說你……”
尖銳的硬物,抵在了腰上,張信華頓時變了臉色。
女人滿臉溫柔的喚著他,眼里帶著不可察覺的冰霜。
“夫君,咱們回家吧!”
張信華咽的咽口水,跟著女人走了,他還不想死!
見是一場鬧劇,百姓紛紛散去。宋芝蘭狠狠的瞪了瞪鳳羽幾人,杵著拐杖進了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