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正門,萬般風光,池洇將要離開這個她生活了十幾年的皇宮,遠赴金國,永遠地歸屬于金國。她沒有什么過多的情緒,她都懂得。
巫熠看著身旁女子淡淡的模樣,有些悲哀。這樣出世的女子,竟也要落了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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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車馬漸漸消失在眾人眼中,池洇在宮中沒有什么過多的牽掛,只有幾位公主不由得為她們的未來產(chǎn)生了無限的感慨。
馬車中的一天很快就過去了,這期間巫熠時不時地過來看看她,卻也沒有多說什么,大概也是想讓她緩一緩,適應適應舟車勞頓的作息罷了。
快入秋了,夜晚有些涼意,他們已到平原了,周圍早已經(jīng)搭好了帳篷,池洇往遠處走了走,望著遠方的明月,靜靜佇立。
巫熠走來看見的便是這樣的場景,美人如畫,遠方明月映襯,池洇的紅衣更顯華光,珠飾有時閃著,隨她的一舉一動變化。
他幾乎是沒有過多思考,上前將自己的黑披風披在了池洇身上,直到他站在池洇背后,手放在了池洇肩膀處才驚覺不妥,他不由得后悔了自己魯莽的行為,會不會使她覺得自己是個浪蕩公子。
池洇正望著明月發(fā)呆,突然感覺身上一暖,淡淡的龍涎香味籠罩在她的周身,肩膀上突然搭上了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她不由得愣了愣,卻也只是一瞬,那雙手便放了下去。她偏頭便看見巫熠站在身側耳后微紅,隨著她的目光,他也微微偏頭看向她。
“微臣,怕公主感染風寒。”巫熠手上還保留著剛才的觸感,她很纖細,卻不過分瘦弱,他的心不由得顫了顫,將手背在身后想要削弱那指尖微微發(fā)燙的變化。
他心下笑了笑自己,雖是年少,卻也因打探消息、臥底敵軍等事接觸了無數(shù)女子,更有甚者爬上了他的床勾引,那么多次毫無觸動,現(xiàn)在卻只碰了碰池洇的肩膀而使他心慌,他不由得強迫自己穩(wěn)了穩(wěn)心神。
“多謝將軍好意,只是將軍,不冷嗎?”池洇不知道他想了什么,只是他的近身,令她癡迷,令她心醉,若她不是公主,若她不需要去和親,她便真的想不顧一切的靠近他。
“無礙?!蔽嘴谝娝龥]什么反應才松了一口氣,她并未因他魯莽的舉動而心生怪罪。
“那將軍,可是要陪我賞賞月嗎?”池洇這話問的小心翼翼,她怕他覺得她僭越,發(fā)覺了她心悅于他而與她疏遠。
“如果公主不拒絕。”巫熠望了望遠處的明月,他與她的距離不過一小步而已。
“多謝將軍好意,今天,將軍幫了我不少忙。”她眼波流轉,眉目間皆是感激。
“無妨,公主不必掛懷?!蔽嘴陔y得見到如此通透的女子,夜間她似是比平日更美了些,巫熠只看了一眼后便沒再看她。
“將軍在外征戰(zhàn)多年,望月時也會想家嗎?”
“家?”家于他而言不過是一個地址,他沒有感受到多少溫暖,一切都是權力的明爭暗斗罷了,“偶爾。”他不愿與她說太多。
池洇也知道巫家是個大家族,勾心斗角不比皇宮少,話已出口,才覺得有些不妥。
“一次戰(zhàn)爭想一次的偶爾嗎?”她想與他開個玩笑將此帶過。
“想兩次的偶爾。”他笑著與池洇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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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巫熠看著池洇逐漸蒼白的臉頰才覺得這天確實更涼了,立刻準備送她回去休息。
“將軍的披風?!背劁υ诳煲叩綆づ窭锏臅r候準備把披風解下。
“公主穿著就是,微臣先告辭了。”他送到帳篷口沖她點了頭就離開了。
池洇覺得巫熠不像一般的男子,他氣度非凡,不拘泥于男女之別。可是那又能如何呢,三月一到,她就要重新生活了,池洇壓下心中所想,定了定心神。
巫熠之前從沒想過男女之情,他見慣的生死和所處的環(huán)境不允許他奢求更多。
今夜有些微涼,他想到了今夜的圓月,也想到了在他身旁的那個人,出神也不過幾瞬。皇室三公主和親,他作為護送的使者,竟想和三公主以朋友相稱。
今后的幾天,池洇沒再見過巫熠,巫熠經(jīng)常找人來看她,卻不是他自己來了。不必再妄想,這是池洇一直以來告訴自己的。
旅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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