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是危言聳聽,只是宮外的一個公開的秘密罷了。
他知道她一向小心謹(jǐn)慎,在宮外時基本很少聽過她。但如他所想,她身份特殊,嚇一嚇?biāo)偸悄茏屗劳饷娴氖澜邕€是危險,到任何地方都要比她曾經(jīng)小心千倍萬倍。
果不其然,池洇確實被嚇到了。
她以為還沒有到這種地步,即使外面的人對宮里的人有情,不只是傳傳書信,就可以的嗎。
怪不得,當(dāng)初那個裴緒還不是尚書時,進宮都每每與四妹一起,她還詫異四妹那幾天一直跟她在一起,哪來的時間寫書信通知。原來那些一天計劃的東西信息,早就不只在自己手中了。
“將軍知道的,也真是多之又多。”
巫熠準(zhǔn)備喝水的動作一頓,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話好像有些歧義,怎么總好像是自己曾經(jīng)用過這些渠道一樣。
最終也是沒喝,還是解釋比較重要。輕咳兩聲,“有些事,也是和一群軍營里的大男人聊天才知道的?!?p> 池洇倒是也不會真的相信他會去打探什么,不然這么久,他即便有心上人,應(yīng)該也早就被他俘獲了吧。難道不是嗎,優(yōu)越的出身,極好的涵養(yǎng),還有所有細(xì)節(jié)的把控。
“您怎么不跟女將軍多聊聊?!?p> 女將軍?他所接觸的武將中,女將軍還真是少有。武學(xué)世家也不會貿(mào)然把女子送入軍營,畢竟所有的招式和方法還未曾考慮過女子的身體能不能承受的了,而他,一般也只和與自己家族交好的親近一些。
倒也不是他看不起其他出身的武將,只是自小和那些人在一起也就習(xí)慣了,長大以后仍然要多鉆研些其他東西,交朋友倒是少了很多,所以最后身邊人還是小時候的那些。
當(dāng)然,如果不提他曾經(jīng)臥底的那段時間的話。
“我在軍營中也有數(shù)年,女將軍,實在沒接觸多少?!?,更何況,即便是有接觸,大多也不過幾面之緣,他長時間在外,都城這種地方能不待就不待,實在是太不方便。
池洇突然覺得他以前說過未曾見過什么女色可能是真的,他能接觸到的不過也就是些士兵將士,現(xiàn)在這些人都少得很,他又從哪里去見女子呢。
“看來將軍是真的很少接觸女子。”,池洇好像是得到了滿意的答復(fù)一樣,笑得比前幾次都要燦爛。
“如果是公主,我倒愿意多接觸。”
是玩笑,也是心聲。
杯子空了,幾杯茶都喝了,心里還是甜的。
這一晚,池洇少見的沒有失眠多夢,心里好像被什么東西治療著,讓她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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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這已經(jīng)是金國所有公主的最后一位了?!?,說話這是巫熠的副手之一,這些畫像也都是大將軍的權(quán)利才能拿到的。只是也不知道這位又想干嘛,要了這么多公主的畫像過來。
“是嗎?”韓景止看著眼前的畫像,質(zhì)疑著這個說法。
眼前畫像里的女子膚白勝雪,眉尾細(xì)長,眼眸有神,的確是美貌的不可方物。
只不過這不太符合韓景止心里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