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洇知道其中利弊,所以說不出什么話。
女子不得參政,尤其是她這樣的身份:剛從云國來還未舉行什么儀式的王子妃。
那些都沒什么關(guān)系,她只需要相信巫熠一個人,就好。
宴會最后也只是渾渾噩噩的祝福,池洇都沒怎么在意,只是在想這場冬獵會不會是針對巫熠來的,自己到底會不會,成為他的負(fù)擔(dān)。
她看著巫熠,后者還是沒什么表情,鎮(zhèn)定得很。
心里平白無故多了些勇氣。
回程的路上金宇原本是執(zhí)意要送的,可是巫熠的表情和王后的舉動實(shí)在表明了些什么,金宇最后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從月在角落里沒錯過這些。
除了金宇,王后,靜妃,金洛,哪個不是在做戲呢。
靜妃便是最希望他們喜結(jié)良緣的,剛才不是一直都在祝福嗎,連她都能聽出來其中的幸災(zāi)樂禍了。
不過都是做戲罷了。
只有宴會結(jié)束的那些時刻才最真實(shí)。
韓景止倒是不同了,最近的事情也不過就是把剩下的隊(duì)伍找人送回云國,自己再以生意人的身份留下來而已。
只不過那個最小的公主,他倒是看見了。
年齡真是一看就小得很。不過倒是不知道這位公主背后的人是誰。
總有機(jī)會。
*
“讓檸兒來找我?!保鹾竽克臀嘴诤统劁Φ鸟R車駛離她的視線,沉聲對著旁邊的宮女說了一句,聲音很小。
人群中有個人離開了王后身邊的位置。
金檸和從月原本是打算直接離開的,見過未來王子妃的身態(tài),雖然沒有見過臉,可也能感覺出是個標(biāo)致的美人了。
不過也未必,萬一,是個臉上真的不能見人的人呢。
金檸倒也不是見不得別人好,只是如果連從月與金宇都不能在一起,那還有什么愛情可言呢,他們被所有人看好,甚至明明兩人都互有好感,這樣還是不行嗎。
正準(zhǔn)備和從月打抱不平就收到了王后托人帶來的消息。
金檸一臉困頓,似乎從月倒是早就料到,沒什么震驚的神色,只是催促金檸趕快去。
金檸不知所以然,可王后終究不會害她,她還是去了。
上了王后讓人帶來的馬車,帶了一個隨行侍女,剩下的人就直接駕著她的空馬車跟在從月的后面離開了。
王后能找她說什么呢,左不過是她叫走了王室的廚子讓王后生氣了?可是王后不是這樣小家子氣的人才是。
她也不懂到底是為了什么。
到的時候周圍靜悄悄的,像是王后特意把人清空了一樣。
金檸進(jìn)了王后的宮門。
“母后?!?,金檸稍稍正了正聲音,不像以前玩鬧的樣子了。
“檸兒來了?!?,王后聲音英容華貴,很有威嚴(yán)。
“是?!?p> “今日可看見云國的人了?”
王后意有所指,金檸在懵懵中也覺得似乎有什么。可是她不可隨意猜測,更不能當(dāng)面質(zhì)問什么,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禱別是給她定些什么人生大事。
她倚靠太后,王后也對她另眼相看,而旁人也許不知道其中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