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熠一連好幾天不在,池洇在院子里無聊了幾天,還是有一點(diǎn)點(diǎn)擔(dān)心。
直到晚上燭火搖曳,光很暗淡,可是池洇沒什么心情多點(diǎn)幾個。冬獵結(jié)束大概巫熠也沒有什么理由留下了,他這兩天會是在忙這些嗎。
她在這里真是對他毫無幫助。
門口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音,會是他嗎,如果是他他為什么不進(jìn)來呢。
池洇還是下意識地走到門口,手只是放在打開門的把手上,有些猶豫。
會不會只是她聽錯了,就算是他來了,他沒有敲門,那她該不該把門打開呢。所以,她沒動。
過了一小會兒,門外的聲音似乎已經(jīng)徹底消失了,連來過的痕跡似乎都沒有。
所以池洇定了定,還是把門打開了。
陰影擋住了光,一小部分光。巫熠就在她面前,高大得像是一場夢。
“你回來…”,池洇還沒說完所有的話就已經(jīng)淹沒在他的唇齒中了。
他只是扶著她的臉,另一只手扶著她的腰把她往里推。
他的身上似乎有一點(diǎn)點(diǎn)煙酒的味道,可是沒有蓋過他身上原本的薄荷味。
只是所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配著她自己身上的一些什么香膏的味道,徹底淹沒在她自己的想法里。
如果不是巫熠扶著她,她大概要直接坐在地上了。
可是他一直都沒有放開她。
手在他胸膛上感受他心臟的跳動。好像比他平時平穩(wěn)的心跳要劇烈一些。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誰,池洇顫動著睜開了眼。
巫熠的眼睛遍布紅色,大概是離得太近,也大概是燈光太暗,巫熠掐著池洇的腰,她的心也癢癢的。
怎么辦,她也不知道,巫熠沒有說話,似乎只是讓她簡單地抬頭看著他。
若有若無的距離,若有若無的觸碰。他還是沒有說話。
池洇只是看著他。
巫熠克制地閉了閉眼,睜開后的眼睛多了幾絲理智?!皣踔夭?,傳位的事要提上日程。”,他說完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一直盯著池洇的眼睛,似乎想洞悉她所有的想法。
“嗯?!?,池洇點(diǎn)點(diǎn)頭,這種情況下她根本沒辦法思考。
“再過一段時間有個公主要過生辰,”,似乎是為了證明什么,巫熠又加了一句,“韓景止也會去。”
巫熠的聲音聽起來平穩(wěn)又冷靜,和他的心跳一點(diǎn)兒也不符合。
池洇看著巫熠的眼睛愣了愣,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嗯?!?,懵懂又似乎根本不自知。
巫熠盯著池洇又看一會兒,眼神黯了黯,頭偏向她脖子的方向埋頭。她也配合地仰頭。
她對于剛才的話毫無知覺。
全心全意都是面前的男人。她心心念念了很久的人。
好像某一道他們之間最后的一道終止線也被跨過了。
他大概在這段時間里決定了什么吧。
巫熠沒什么時間去思考其他的。只是不知不覺來到她的門前,想憑借什么酒精作祟來讓他有理由做什么他夢里的事情。
所以門開了,不是他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