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王后的信如她所料。
大概是王后這兩天也因為這些事變得忙碌。也好,最起碼不用再見她了。
信也如她所料。
除了想要想方設(shè)法保護(hù)金國的利益以外實在沒有什么。
“公主,從小姐想要見你?!保瑢m女進(jìn)來對她說了一句。
還沒等她回應(yīng),從月已經(jīng)皺著眉頭走進(jìn)來了。
那宮女也只是收到金檸的眼神以后微微低頭走了。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從月聲音有些微不可查的顫抖。
“你就不能安安心心地想著你和我哥的事嘛?!保饳幉恢圹E地收起來那封信,沒讓她看見。
從月眉頭皺得更深了,她又何嘗不知道這件事情原委,只是不想在從中發(fā)表意見,也不想說這場來之不易的勝利是自己騙來的,她一個從家大小姐,也不過落得如此下場??蛇@根本不是最重要的。
“金檸,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我又不是小孩子?!?,金檸頓了頓,眼神移到從月的臉上,“還是你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金檸的話有些少見的認(rèn)真,也許這就是金檸本來的樣子,平常的幼稚和可愛最終也會變成過去,她是皇家的人,注定所有的成熟都不過在一瞬間。
“那是云國?!?,從月的聲音也不由得加了些分量。
“我知道?!保饳幍穆曇袈犉饋硭坪跤行┛帐?。
“你知道云國離這里有多遠(yuǎn)嗎?”
“那個云國的三公主不是也是從云國過來的,人家還沒有嫌棄這里遠(yuǎn)啊?!保饳幾灶欁宰?,想要讓這一切顯得都很自然。
“你和她怎么能比!”,從月的臉上有了些少見的嗔怒。
“可是如果父王下來旨意我難道還能抗旨嗎?”
“如果你說你不愿的話你父王怎么能逼你!”,從月知道自己過激,又穩(wěn)了穩(wěn)心緒,“我問過王后了,她說你愿意,誰都勸不回來。”
金檸突然笑了,“是啊,你就不能祝福我嗎?!?p> 從月的眼眶中幾滴淚水終于流了下來。
她們從小在一起,可是現(xiàn)在竟然要分道揚鑣。太后去世不久,她們也要分開,仿佛所有證明她們倆的故事都留在過去了,她們此生也許都不復(fù)相見。再提起彼此恐怕已經(jīng)是花甲之時的回憶了。
金檸眼眶紅了紅,還是伸手抱了抱從月。
如果韓景止不是云國人,她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可是這一刻全部都是惋惜。她又何嘗想去云國呢。
可是王后一定不會讓金宇娶一個只為了和親而來的沒有權(quán)勢和寵愛的公主的。
為了她的哥哥,她這一趟也仍然是走定了。
皆大歡喜吧,從月和哥哥能在一起,哥哥也能因此在朝中得到從家的支持。
金宇對她很好,以前有什么事情也都會讓著她,基本沒跟她爭過什么。
她似乎該報報恩。
更何況韓景止沒有那么討厭,也不是一個會棄她不顧的人吧。
金檸在從月看不見的地方也流下了幾行淚水。
可是她不想離開這個她待了這么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