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枯和靈離開集市后尋找著前往郡城的路,一直穿梭在荒涼的村鎮(zhèn)中,看到了許多因為勞作能力不夠而食不果腹的人,每當看到,靈都會發(fā)出嘆息聲。
“這些城邦怎么這樣???”靈一臉的疼惜。
“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瑣碎而艱難?!比f枯擺了擺手,“我族在那遠古之地也是這樣的艱難?!?p> “我們的祖先?”靈一臉的不可思議。
“也許我們的先祖比他們還要艱難,要知道我們可是棲居于魔界,遠古七界中最為荒涼的領域?!?p> “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到達郡城???”見到拌嘴拌不過青年,少女也不再討論下去了。
“三日的腳程吧?!比f枯看著請柬上的地址。
“三日?”少女驚呼道,“你要把我累死?。俊?p> “當然,我也可以瞬間抵達,如果你不介意到時候有諸多神邸找我們的麻煩。”萬枯輕抬左手,其身前的空間便扭曲了起來,像是受到了莫名的壓迫,即將崩碎。
“打住,打住,打住?!笨吹角嗄晖嬲娴?,少女也是不再叫嚷了,“依你的,本公主走過去還不行嗎?”
“公主圣明?!币姷缴倥辉偃鰸姡嗄暌彩鞘栈亓俗笫?。
三日后,一男一女走到一座輝煌的城門前。
“終于到了!”少女見到城關(guān)內(nèi)的熱鬧集市處,激動地兩眼發(fā)光。
“來者何人?”城關(guān)的督查見到一男一女形跡可疑的沖到關(guān)棧上來怒目而視道,“出示證件,否則聽候逮捕。”
“逮捕?”靈見到怒目圓睜的督查也是氣的火冒三丈。
“你個狗督查,沒看到本小姐手中的武會特等席請柬嗎?”,靈揚了揚手里的特等席請柬。
“請柬?也不知道是哪個地方冒出來的土包子,也配得到郡主請柬?也不是知是不是哪里偽造的。”督查見到少女如罵街的潑婦一般,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此女必是來鬧事的。
“你說本小姐偽造請柬是吧?”靈看到一臉蠻肉的男子徑直的走到自己跟前,也是氣的橫眉瞪眼。
“閣下請止步?!本驮诙讲榧磳⒆叩缴倥拿媲皶r,萬枯站到了兩者之間,“還請大人先檢查一下這請柬再做打算?!?p> “一份偽造的請柬而已,有何可查的?”督查視萬枯于無物,就欲向萬枯下手時,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壓迫感。這種壓迫感將他壓得喘不過氣來,他抬頭看去,眼前的青年正一臉溫和的看著他。
“難道是他?”督查看著這溫文爾雅的青年,但是他發(fā)現(xiàn)這種壓迫越來越強烈。
“噗通”督察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跪在了青年面前。
“你!”督查一臉的驚駭,因為他看到青年正在朝他微笑,然后將一紙請柬亮在自己面前。
“這怎么可能?”,因為他太熟悉請柬上的金印了,那是郡主府的獨家印章。
見男子已經(jīng)看到了請柬,萬枯心神一動,撤去了自己的威壓。
在感受到青年恐怖如斯的力量后,督查也是起身恭敬道:“這位大人您請進,只是這個蠻橫的姑娘......”
男人還沒說完就感受到了一股窒息的感覺,他發(fā)現(xiàn)青年眼神正將他盯著,雖然溫和的笑著,但是他卻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
“怎么?”萬枯盯著男子,語氣一頓,“我家小姐你也敢指點?”
“不敢!不敢!”領略到青年的壓迫后男子倒是不敢再造次。
就在此時一陣馬蹄聲滴答而來,周圍的路人都是望去,那馬車前站立的男子正是萬枯不久前遇到的延鋒。
“吁?!眮淼匠顷P(guān)處,延鋒停下了馬車。轉(zhuǎn)身走進車棚請出一位青年。
等他再出來時卻看到了如此熟悉的一男一女:“這?少郡主?”
“哈哈哈,我們確實有緣!”青年走下馬車,徑直走到萬枯面前,抱拳道。
“少郡主,我們又見面了?!比f枯也是禮貌地還禮。
“你小子,倒是來的及時。”這時憋了一肚子氣的靈一把搶過萬枯手中的請柬丟到青年面前,“你們的看門狗可不認這個!”
靈可不慣著那督查,一口一個看門狗的叫著。
“怎么回事?”青年也是也是臉色一沉,急忙接過請柬,看著正欲狡辯的督查。
“屬下也是一時糊涂,當時看到此女行為怪誕,以為是不明人士。才想搜查的?!?p> “不明人士?你不認識這個嗎?”青年將手中的請柬摔在男子臉上,“從今天起,你不必在這里督查了,你可以滾了?!?p> “少郡主!”雖然已經(jīng)料到自己的可能會被嚴厲處決,但是男子從未想到自己會被撤職。
“賢侄,好久不見,你叔叔接駕來遲了,讓你見笑了!”就在青年處罰著男子的時候一道渾厚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循著聲音望去,只見一位虎背熊腰的壯漢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過來。
“虎叔!”見到壯漢后,青年像是小孩子一樣快步跑過去,一把抱住了壯漢。
“嗨呦!又長高了!”壯漢也是一把抱住了青年,一臉的疼愛。
“少郡主!”見到青年如此延鋒也是從旁提醒到。
“咳咳!”青年見狀也是輕咳了兩聲,“你們什么都沒看到”
虎叔見狀也是摸了摸頭:“哈哈哈,你這個小屁孩都長這么大了”
“虎叔,你不許再叫我小屁孩了!”青年一臉的正經(jīng)。
“咪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這時在旁邊看到了全過程的靈笑的都直不起腰來了。
“你......”青年想說些什么,但是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
這時他看到了還在一旁待命的督查,便對虎叔努了努眼色,“虎叔,這個家伙他不給我朋友放行?!?p> “哦?”虎叔見狀也是虎目看著督查:“曹斌,你怎么回事?不想干了嗎?”
“小的下回不敢了!”見到是自己的頂頭上司,男子更是一臉的惶恐,他得到這個職位本就不是正常手段,這次真是栽了。
“下次?”虎叔冷笑道,“你覺得你還有臉在這里待下去嗎?”
見到壯漢如此言語,曹斌也是放棄了掙扎:“小的明白了。”于是便從懷里取出一枚青玉印章,遞到壯漢手里,便是灰溜溜的離去。
處理了督查一事后靈等人便在少郡主的帶領下進入到城中。
“在下姓李名刈,敢問姑娘芳名?”就在一行人進入城中時少郡主開口道。
“看在你剛剛的表現(xiàn)的份上,本姑娘勉強告訴你吧?!膘`俏皮的說道,“你給本姑娘記住了,本姑娘單名一個靈字”
“靈姑娘,是個好名字?!崩钬奏?,久久未回過神來。
“還有這位!這家伙是我的貼身保鏢,他叫萬枯”見李刈像是丟了魂似的,靈拍了拍萬枯的肩膀示意道。
“兄臺名字當真霸氣?!被剡^神后李刈震驚道。
見到幾人均是互報名號后壯漢也是自我介紹了起來:“本人姓林名虎,你們可以叫我虎叔?!?p> “客氣了虎叔?!膘`聽后跟著叫了一聲虎叔。
待得馬車駛到郡城的北部后,虎叔便是起身道:“你們是去參觀武會的吧?那你們先過去,我還要參與武會主持,就不陪你們了?!?p> 與虎叔告別后,幾人便抵達了武會場地。
“武會分為三個級別,初賽,復賽以及最終的決賽,上一屆的武會的首席武者是守擂者,只負責參與最終的決賽之戰(zhàn)?!?p> “這樣是不是有點耍賴?”靈質(zhì)疑道“這樣的話對本屆的武者豈不是很不公平?”
“這個世上本就不公平,所謂的公平不過是自己爭取而來的?!崩钬撞⒉徽J同靈的觀點,立刻回答道。
“你說的很對。”萬枯看著李刈,予以肯定的回答道,“公平是自己爭取而來的,這天地間從來沒有絕對的公平?!?p> “只是我想知道歷史最強守擂者守擂成功過幾次?”萬枯饒有興趣的問道。
“目前的最強守擂者是我父親的首席護衛(wèi)隊隊長,也是我的庶長兄李震?!崩钬茁詾椴粷M的撇了撇嘴,“他可是經(jīng)常在戰(zhàn)場廝殺的軍士,這些在書院里成長的修士怎么會是他的對手?”
“你庶長兄這次守擂嗎?”萬枯隨口問道。
“他去年已經(jīng)達到了最大的守擂年限,不可能再繼續(xù)守擂了?!崩钬讚u了搖頭。
“不過目前沒人打破他的記錄,自從第一次奪得首席后,連續(xù)守擂成功五次,他第一次奪得首席的時候才剛滿10歲,而這個年齡限制就是從他開始制定的,而且一旦守擂失敗就將無法繼續(xù)奪擂?!?p> “我才不過奪得過兩次就失敗了?!崩钬椎故轻屓坏慕忉尩?。
“哈哈哈,你就奪擂兩次?。俊边@時靈不合時宜的笑出了聲。見到萬枯使勁地朝她使眼色,靈才收斂起來,“那個勝敗乃是兵家常事,你不要太難過啊?!?p> “哈哈哈,靈姑娘說的什么話,我這是技不如人,又豈會怨天尤人?!崩钬揍屓坏男Φ?,“不過尚未撐過三次屬實有些丟人,也許這就是父親不太喜歡我的原因吧?!?p> “哈哈哈,讓你們見笑了,不過這武會就要開始了?!崩钬准泵D(zhuǎn)移話題,朝著人山人海的武會場地看去。
“當真熱鬧!”萬枯看著擂臺那一個個正在比試的少年郎們,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女子混于其中,便是格外關(guān)注,“倒是有趣?!?p> “兄臺有何見解?”見到萬枯如此詫異,李刈倒是提起了興趣,順著萬枯的眼光看去,卻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女子,“原來如此!”
“這武會自創(chuàng)立以來尚未有女子參與,這次倒是有好戲可看了?!崩钬仔闹幸魂嚉g喜。
“這武會從來沒有女子參加嗎?”萬枯向李刈詢問道,“還是沒有女武者?”
“讓兄臺見笑了,這等武會確是沒有女子參加,此次倒是個先例”李刈有些不知所措的回答,“可能和我父親他們有關(guān)吧?!?p> “這倒是有些保守了”萬枯有些遺憾的搖搖頭,“未知的是可怕的,但是未知的也是盛滿希望的,不嘗試怎么會有新的結(jié)果?”
“哈哈,兄臺說的是。”李刈點頭如搗蒜。
“武會現(xiàn)在開始!”就在萬枯幾人交談時,他們身側(cè)傳來了洪亮的號聲,只見萬枯等人右側(cè)的主臺上一位中年男子莊嚴端坐,由于離得近萬枯等人隱約可以看到中年男子的臉龐,男子威嚴的端坐著發(fā)號施令。他左側(cè)坐著一位美婦,一位紫衣青年則筆直的站立在其右側(cè),身后便是一眾家臣。
“老爹!”就在此時李刈向著主臺的男子揮動著雙手,引得周圍特等席的客人竊竊私語:“這就是郡主的二公子?!?p> “什么?真的假的?”有人疑惑地看向李刈
“這還有錯?這小兔崽子從來不分場合的對著郡主大呼小叫。”
“真是個的兔崽子,可不如他那個庶出的哥哥”
“可不敢亂說!”有人提醒道,“他是兔崽子,那郡主成什么了?”
“這個小崽子!”主臺上的男子心中怒火中燒,“這么莊嚴的場合如此不成體統(tǒng)?!?p> “你們敢說小爺壞話?”李刈看著周圍的人毫不客氣的指著一些人的鼻子,“我怎么樣還輪不到你們說!”
見李刈如此眾人也是不再議論,只是冷眼看著青年。
此時此刻,主臺上。
“父親大人不必在意,二弟不過是久日未見的父親大人了,甚是想念?!蹦凶诱l(fā)作時,他右側(cè)一直嚴陣待命的紫衣青年開口道,“父親大人見諒,待武會結(jié)束,我會好好的教育他的?!?p> “震兒,辛苦你了”對比自己這個嫡出的二兒子,這個庶出的大兒子甚是令人欣慰。
“父親言重了,您說過長兄如父,我身為長兄,必定要做弟弟妹妹們的榜樣,為父親大人分憂解難?!闭f罷便是躬身離開主臺,向著萬枯幾人這邊走來。
“就是就是,我們家震兒可是能干又穩(wěn)重,可不像那個吊兒郎當?shù)睦隙??!边@是坐在中年男子左側(cè)的美婦。
“是??!大公子可是大人您的左膀右臂啊!”男子身后的家臣中也有著不少人應和道。
“是??!雯兒你可是給我生了個好兒子!”中年男子在一眾贊譽中也是享受不已,輕撫著美婦的玉手。
“震兒,去把那個兔崽子給我逮回來?!蹦凶訃绤柕?p> “遵命,父親大人?!?p> “玩大了!”見到紫衣青年向著自己走來,李刈嚇得躲在萬枯和延鋒身后,一副老鼠見到了貓的樣子逗得靈哈哈大笑,哪還有剛剛侃侃而談的樣子。
“阿刈!”片刻后,紫衣青年來到了萬枯幾人身前,走到萬枯身前時停下了腳步“閣下還望讓步,我要將家弟請到父親面前去,此乃我家家事,懇請閣下不要為難在下?!?p> “閣下言重了?!比f枯剛欲起身就感覺到這個身后的公子哥在拽他的衣角,這番小模樣逗得靈笑彎了腰。
李刈狠狠地將靈給瞪著。
無奈的是這樣可無法制止少女的嘲笑,這種在眾人面前露腚的樣子屬實讓少年無奈。
“閣下不要著急,在下是李刈公子的朋友,我們受李公子的邀約來觀賞武會,想必在場的諸位也是這個想法,以在下看來,閣下一定是個通情達理的人,閣下不好掃了李公子和諸位的興致吧?這個家法的話呢有勞閣下等武會結(jié)束再做處理可好?”一向寡言少語的萬枯慢條斯理的說道,言語間雖很溫和,但是卻又讓人找不出理由。
如若這李刈被抓了回去肯定少不了一頓當面訓斥,但是要是當著這么多人面訓斥的話又會讓當父親的有些掉面子。而這一番話讓的林震對面前的男子有些佩服,他是客人,不會在這城郭多做停留,若是他出面勸和,既不用讓父親發(fā)火,也不必驚擾諸多來客。
“閣下說的是。”紫衣青年抱拳道,“在下林震,敢問閣下名號?”
“名號不敢當,在下萬枯,此乃舍妹,單一個靈字。”萬枯也是抱拳介紹到。
“既然是我二弟的朋友,那我在這里代表我父親邀請您參加晚宴,您看意下如何?當然如若您還有要事的話就不打攪了,如果您有意向的話,請告訴我二弟,讓他轉(zhuǎn)達給我?!币娮约叶芎湍凶尤绱擞H近,林震也是不再糾纏,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