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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鋒影卷

刀鋒影卷

陳施豪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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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06-11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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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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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隆的追憶

刀鋒影卷 陳施豪 11164 2021-06-11 15:03:46

  小刀說完后屋子里的氣氛變得尷尬了,為了緩和一下氣氛,小刀張了張嘴巴,想說些什么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無奈地撓撓頭。

  維斯也是差不多的,本來平時看上去就很憨厚,現(xiàn)在就更不用說了,也是像木頭一樣傻傻的杵在那。

  “那個……”小刀咳了一聲,打破了僵局,“臭老頭走的時候沒和你說他什么時候回來嗎?”

  早在十幾年前一個下著大雪的晚上,那時候小刀三歲,維斯五歲,小刀口中的臭老頭就在諾克薩斯郊外撿回了這兩個瑟瑟發(fā)抖的小家伙。

  稱他為臭老頭的原因是他們都生活在貧民窟里,附近只有一條污水河,要是想洗澡的話必須要走上七公里的路,那有一清水河。貧民窟里的人都是在這條清水河里取水的,小刀和維斯也是在這條河里洗澡的。而這個老頭懶,任憑小刀費了多少口舌,他都不會去清水河洗澡。維斯曾以為他是懶得走那么遠的路就和小刀抬一桶水回來,沒想到老頭死活不愿意洗。

  而且還整天戴著那個臟得發(fā)油的面罩,發(fā)出一股難以忍受的味道,蓄了多年的胡子也懶的去修所以從那以后小刀就叫他臭老頭。

  雖然嘴上小刀是這么叫他,可以沒大沒小的,但他和維斯的心里還是特別愛戴他,畢竟,是他救回他們兩個的,他們早已把彼此看做自己的親人。

  在臭老頭撿到他們之前,是維斯發(fā)現(xiàn)奄奄一息的小刀,把他帶在身邊,當(dāng)成是自己的親弟弟一樣看待,不然等到臭老頭撿到他們的那一天小刀可能已經(jīng)……

  維斯年長小刀兩歲,從小到大又四處讓著他,保護他,小刀也早已把維斯當(dāng)做自己的兄長。

  “他沒有說什么時候回來,只不過……他說要我們不要想他”

  “臭老頭真不要臉,誰會去想他了?!毙〉镀财沧?。

  “可是昨晚你做夢的時候還在叫他呢……”

  “誰……誰……你可別胡說啊,夢與現(xiàn)實都是相反的,在夢里我想他,那就說明在現(xiàn)實中壓根就沒有想他,知道不?”小刀理直氣壯的說,這個歪理把他自己也給征服了。

  維斯無奈的搖搖頭,他知道小刀是口是心非愛要面子。

  “維斯,明天城里有活動,你去嗎?”

  “什么活動???”維斯在火爐上生火,給小刀熱昨天剩下的飯菜。那個所謂的火爐,其實就是幾塊磚頭架起鍋。

  “好像是什么閱兵什么儀式吧,反正會有很多個國家的人來,應(yīng)該會很熱鬧的吧?!毙〉渡焓衷跔t子旁烤火,不停的搓手。

  “可是我好像記得你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啊?!本S斯一邊把菜乘出來一邊說。

  “我就是想看看其他國家的人,見見世面,你不想去嗎?”小刀接過維斯遞過來的飯菜,開始狼吞虎咽的吃。

  看著眼前這個帥氣的男孩不雅的吃相,維斯?jié)M足的笑了,“你要是想去,我可以陪你?!?p>  初秋,天氣已經(jīng)開始變涼了,屋子外風(fēng)“呼呼”的吹,破舊的木門也不停的一開一合,屋子里的燭火不停的搖曳。

  “維斯,你說臭老頭要是真的不回來了我們怎么辦?”吃著吃著小刀突然問這樣一個問題,“萬一,他……死在外面了……”小刀埋頭用筷子撥弄著碗里的飯菜,結(jié)實的肩膀顫抖著,發(fā)出了輕微的抽泣聲。

  雖然平時的小刀看上去沒心沒肺,對老頭和維斯以外的人冷漠無情,可是維斯清楚的知道,他對自己和老頭的感情。他對維斯說偷竊只是為了好玩,其實他偷來了的錢都存了起來,自己吃著卑劣的食物,就是為了存夠錢讓自己和老頭搬到一處好點的地方。

  維斯輕輕的拍著他的后背,“他又不是沒有能耐,死不了的,我相信我肯定會舍不得我們的,所以啊,他會回來的,但不是現(xiàn)在。就算……真的……我們不是還有彼此嗎?別忘了,我們可是永遠的兄弟啊!”

  “維斯……”小刀停止了抽泣,抬起頭看著維斯,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注視著維斯,“你剛才說的好惡心啊?!毙〉豆首鲪盒耐轮囝^。

  “臥槽,我這不是為了安慰你嗎!”此人的到來讓菲奧娜震驚不少,而菲奧娜的震驚倒是讓斯維因更感興趣,“聽菲奧娜小姐的話,難道您認識大小姐?”斯維因看向此人,口中雖叫她大小姐可語氣并不是特別的恭敬。

  “不,不認識……”是不認識,可她見過,就是之前在陽臺上的紅頭發(fā)的女孩,斯維因剛才稱呼她是什么?大小姐?那么……

  “想必在場的諾克薩斯的人民應(yīng)該還不認識首帥家的千金吧?這位就是我諾克薩斯杜·卡奧家的大小姐卡特琳娜!”斯維因肯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來宣傳,更何況這次是與德瑪西亞的代表比試。

  介紹完畢,場下頓時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不斷的喊著“必勝!必勝!必勝!”

  “而另一位呢,則是德瑪西亞勞倫特家族的劍術(shù)天才菲奧娜小姐?!?p>  這時的菲奧娜耳邊什么東西都聽不見,這個對手竟然讓她第一次有了一種壓迫感,她和那幾個“蝦兵蟹將”絕不一樣。也就在這一刻菲奧娜也明白了她身上的那種說不出的氣質(zhì)。

  是氣勢,是壓倒人的氣勢。

  她之所以對這種氣勢熟悉是因為在德瑪西亞找她挑釁的人也恐懼菲奧娜身上的氣勢。

  真不愧為杜·卡奧的女兒啊。

  隨即菲奧娜立刻就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和狀態(tài),待法令官一聲令下,比試正式開始了。

  不同于往時,菲奧娜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直接先手把對方解決,而是兩人站著不動,靜靜的打量對方??ㄌ亓漳纫踩绫揭粯右倭⒃谀牵惺苤茒W娜銳利的眼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臺下的人群開始有些不耐煩了,抱怨聲此起彼伏;“還比不比???站在那多久了??!”“就是啊,不比的話我回家吃飯了……”“看什么啊現(xiàn)在……”

  坐在一旁觀看的各國時臣們有的捏了一把汗,卻不動如山;有的也與臺下的人群一樣低聲議論起來了,且竊竊私語。前者是懂得武術(shù)的人,后者應(yīng)該只是文臣。

  不在乎四周的變化的臺上的兩人,依然定定的站著。兩人的額上都凝結(jié)著汗珠,都緊緊地握著手里的武器。卡特琳娜眉間輕輕的皺了下,手上握匕首的力度更有力,一個箭步向菲奧娜飛過去。

  在卡特琳娜快要到她跟前時她才反應(yīng)過來,來不及格擋只好往一邊閃躲。“該死,讓她先手了?!狈茒W娜在心里埋怨自己一句。

  抓住良好的時機,卡特琳娜接著又趁機甩出一把把鋒利的匕首向菲奧娜射飛過去。然而反應(yīng)迅速的菲奧娜早已緩過來,手里的劍飛快的做出格擋,將飛來的匕首擊飛到臺下。

  先手的時機已經(jīng)過了,接下來是菲奧娜絕地反擊的時候了。

  “你以為只有你會突進嗎?”說時遲那時快,已經(jīng)舉起劍的菲奧娜往卡特琳娜的脖子刺去,速度驚人,只能看到虛影。

  這個舉動是驚到卡特琳娜了,觸不及防連躲都來不及躲開,硬著頭皮用手中的匕首擋住。這致命的一劍是擋住了,可她卻被連連后退數(shù)步,有些驚恐的看著菲奧娜。

  斯維因也不免跟著有些緊張起來,勞倫特臉上的微笑卻愈發(fā)燦爛,得意的眼神時不時在斯維因身上有意無意的掃過。

  卡特琳娜還在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然而菲奧娜壓根就不打算給對手喘息的機會,比剛才更快的速度突刺過去,卡特琳娜也是猜到了對方會這樣做,臉上露出一股狡黠的微笑。在銳利的劍快要刺到卡特琳娜身上、也在眾人都在為她捏了一把汗時,剎那間卡特琳娜消失在菲奧娜的跟前。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卡特琳娜突然出現(xiàn)在菲奧娜的身后,手中的匕首一揮。反應(yīng)再怎么靈敏的菲奧娜也躲不了這一刀,雖然躲開了致命的招數(shù),身上的布甲卻被割開一個口子。在安慰艾瑞莉婭的同時,澤洛斯腦海中突然閃現(xiàn)過一個不好的感覺,“哎,最近好像一說到小刀你就莫名的緊張耶,你……喜歡他?”

  說完后,艾瑞莉婭的臉突然就紅了,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才……才沒有呢,只是因為他救過我而已啦……僅此而已……”艾瑞莉婭的聲音越來越小,她只覺得自己的臉上好像很燙很燙。

  這種理由說得好假,艾瑞莉婭自己是真不知道自己喜歡小刀還是只是救命之恩的僅此而已,這就是只緣身在此山中吧。但……澤洛斯竟然相信了!?。∫簿蜎]有再多問,心里在想:或許只是錯覺吧,雖然他只是碰巧贏了我……

  賽場上的小刀已經(jīng)連續(xù)躲掉菲奧娜的好幾劍了,此時的他毫無還手的機會,被菲奧娜的進攻弄得十分狼狽。

  “該死……”小刀暗暗的罵了一聲,沒想到這女的看上去強悍,打起來還真的是還要強悍!這下可是要怎么辦?

  用飛刀暗器什么的肯定不管用,卡特琳娜的飛刀都能被她擊飛了,而且我手上現(xiàn)在連一根繡花針都沒有……等等!之前卡特琳娜被擊飛的飛刀,還掉在臺下呢!

  小刀借助著菲奧娜的下一個突刺,往賽臺的邊緣方向翻滾,一只腳勾住柱子,身子快速蕩到臺下?lián)炱鹂ㄌ亓漳缺粨麸w的飛刀。

  當(dāng)然了,菲奧娜是不會讓他得逞的,立即又揮起手中的劍向這邊刺來。然而小刀又是一個跟斗躲開了。

  “哼,就撿了幾把破飛刀,就真的以為自己有贏的希望嗎?”菲奧娜的劍靈活的在她手上舞動著,頻率極快的刺著小刀致命的地方。

  小刀當(dāng)然是知道飛刀對她沒用,如果被她擊飛得更遠的話……再說了,自己手上就只有那么三四把刀,除非這些刀被擊飛后還會飛回自己手上……

  飛回自己手上?自己又不能隔空操縱……小刀的腦子在飛速的運動著,突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腦海里靈光一現(xiàn)。

  既然不能隔空操縱,那么就用其他東西操縱吧!

  借助場上所有能利用的東西,比如,最高的柱子上掛著的一排小彩旗的細鋼絲……

  小刀在躲著菲奧娜進攻的同時靈活的爬到柱子上去取下細鋼絲,快速的綁在飛刀上。

  “現(xiàn)在,輪到我了,菲奧娜小姐……”自信的微笑重新回到小刀臉上,他甩著三把飛刀朝著菲奧娜丟過去,被菲奧娜擊飛后小刀手中的鋼絲一拉就又拉回來,以力借力,繼而又朝著菲奧娜飛過去。

  這種密集的攻擊打得菲奧娜措手不及,場上的形勢又倒了過來,場下又開始沸沸揚揚了。

  “這……”倒戈的形勢讓勞倫特的臉色大變,開始認真的看起比賽了,同時也默默的捏了一把汗,這個大言不慚的小子竟能想到這種辦法……

  場上打得不可開交,但誰都沒有敗下陣來,兩人都有些許的疲憊了,額上都凝聚著密密的汗珠。

  小刀最后甩出的一把飛刀,纏住了菲奧娜的劍,他想奪取她的劍,但是菲奧娜怎么會輕易的放手,就這樣僵持著,小刀的手也因為過于用力被鋼絲勒出了傷痕,滲出了鮮血,菲奧娜同樣是咬牙堅持著。

  忍著疼痛,小刀狠心在手上多繞了幾圈鋼絲用盡力氣一拉,菲奧娜的劍隨著小刀拉扯的方向飛到場外,直插在地上。

  解開手上的鋼絲,顧不上疼痛,小刀展開了格斗。這個時候沒有武器傍身的菲奧娜對他來說比澤洛斯更好解決,被耗去了打部分力氣的菲奧娜已經(jīng)無還手之力,在大家看來只是在做無謂的掙扎罷了,沒過多久就被小刀打下場外。小刀也累得氣喘吁吁的,累趴在賽場上。

  斯維因站起來帶頭鼓掌,場下立即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勞倫特坐不住了,惡狠狠的看了斯維因一眼,斯維因同樣是輕蔑的看了他一眼。

  “事實證明,你德瑪西亞專業(yè)的劍術(shù)打不過我大諾克薩斯的市井之徒啊勞倫特閣下?!?p>  勞倫特沒有搭理他,菲奧娜默默的走了過來,此刻的她早已是筋疲力盡,“父親,對不起……”

  “哼!我們走著瞧!”“咳咳,這,這是哪?”菲奧娜睜開了沉重的雙眼,困難的把自己支撐起來,左右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身在一個陌生的屋子里,而且這個屋子略顯破舊。

  “你醒了?”一個男性聲音傳入她的耳朵,維斯正微笑著看著她。

  菲奧娜仔細的回想在她昏迷之前發(fā)生的事,當(dāng)時下著雨,在護城河旁,他也在,現(xiàn)在又……用鼻子想都能猜到是這個家伙救了她,所以說,這個地方是他家?

  “這不是廢話嗎,一看就知道她醒了,醒了就趕快走,占了小爺?shù)拇?,小爺可是一宿沒睡啊?!边€沒等菲奧娜回答維斯的話,不遠的地方就傳來一個令她討厭的聲音。

  小刀坐在爐子旁,拿著一把扇子,不緊不慢的給爐子扇風(fēng),雖然撐著那尖尖的下巴,擁有超人的顏值,可菲奧娜卻真的很想撿起鞋子砸過去。

  “好,我馬上就走?!?p>  但,這是維斯的家,肯定也就是他的家,所以菲奧娜不想在這里多留一秒,連半秒都不想。更何況剛才聽到小刀說著是他的床,想想菲奧娜就覺得惡心。

  “哎哎哎,你的病都還沒好呢,身體還這么虛弱,能走到哪啊?”維斯看到菲奧娜真的起身準備下床了連忙按住她,又轉(zhuǎn)頭對小刀說:“那個,小刀啊,柴火快沒了,再出去砍些,快?!?p>  小刀看了一眼墻角堆積的一堆木柴,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拿著斧子出去了。

  看到小刀出去后,菲奧娜的情緒才平靜下來。

  維斯把爐子上的藥倒進碗里,小心翼翼的端到床前,并輕輕的吹掉熱氣,一勺一勺的喂菲奧娜,“其實呢,小刀他心眼不壞的,你看,這藥啊還是他趕夜路買回來的?!?p>  “我知道,不喜歡他說話的語氣……和……他的國籍。”菲奧娜輕聲的說,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子外面,“畢竟德瑪西亞與諾克薩斯為敵,從小我的父親和國人都在說諾克薩斯干的一些壞事……還好,你不是諾克薩斯人?!?p>  菲奧娜突然扭過頭看著維斯,或許從小到大,父親對她只是長輩對晚輩的指望,而這個和她萍水相逢的人卻對她如此關(guān)心。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諾克薩斯人?”維斯并沒有注意到菲奧娜看他時的那個小舉動,倒是注意到菲奧娜說他不是諾克薩斯人的點上了。

  “雖然你和小刀是兄弟,但你們骨子里透出的氣質(zhì)就能看出……”菲奧娜柔柔的說著。

  維斯有點聽不懂了,挑著一邊眉毛很是疑惑的看著菲奧娜:“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看氣質(zhì)就能看出國籍的……教我,怎么看人氣質(zhì)才能看出別人國籍?”

  “噗呲?!甭牭骄S斯這么問,尤其是他疑惑時很可愛的表情,菲奧娜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

  “怎么?不肯教我?”維斯呆呆的問。

  “好啦,我說實話,是上次你們兩個向澤洛斯自我介紹時你自己說的,你是艾歐尼亞人,我沒記錯吧?”菲奧娜歪著頭問,笑起來的她沒有了往常在人面前的凌厲,和,驕傲,有的,只是一個小姑娘的天真和可愛。

  “原……原來,原來是這樣啊。”維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后腦勺,尷尬的笑著說。

  他們兩人在屋子里有說有笑的,小刀一個人在外面游蕩著,出門時拿的斧子也早在剛剛出門后就放在門前。

  不得不說,晴朗后的諾克薩斯的郊外,雖說算不上是美景,看上去倒也讓人感到舒服,尤其是這空氣,比起城里那種工業(yè)氣息,雨后的空氣格外的令人舒心走在郊外的小路上,小刀不由得哼起了歌,反正要讓他們兩人多呆一會,自己倒不如進城里溜達溜達,說定能遇上沒有智商的有錢人。

  想著想著,小刀就想城里出發(fā)。

  在諾克薩斯,最熱鬧的地方無非是賭場,雖然慶典已經(jīng)快到了尾聲,但各國來的人卻沒有走完,大多數(shù)人被這豪華的賭場給吸引住了。對小刀來說,人越多的地方,就是最好下手的地方,

  所以,進了城的小刀的第一選擇就是賭場。

  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也是需要見機行事的,稍有不慎,那可是一頓慘痛的暴打的,而且這暴打的人只管打,不管被打人的死活,這也就是諾克薩斯的黑暗——賤民的命,不值錢。

  小刀沒有被抓過,這暴打也是他親眼看到的,因此他在干這種事時格外的小心。

  賭場不小,在人多的時候缺也顯得特別擁擠。

  小刀看準了一個人,在經(jīng)過特別多的人的時候故意迎向他,不是通俗的和他撞個滿懷,而是若無其事的與他擦肩而過,或是盡量不與他發(fā)生明顯的肢體接觸。只有這樣,事后就算他意識到了,也不會知道是什么時候被偷的,更不會懷疑到小刀頭上。

  和往常一樣,小刀輕而易舉的就把那個人的錢袋弄到手了,他得意的笑了笑,假裝在賭桌上小輸幾盤就佯裝沒錢離開了。

  昨天幫菲奧娜買的那些藥可是脫了他一成皮啊,他是深知本地的醫(yī)療昂貴的,卻沒想到如此昂貴。雖然今天到手的錢不多,但好歹能讓他抵消了買藥時那種好像被割肉的心痛感。

  哼著小調(diào)準備四處逛逛的小刀,下意識的感覺到從賭場出來就有人跟蹤他。

  剛才自己做得已經(jīng)算是天衣無縫了,難道……真的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小刀不禁打了個寒顫,既然已近被跟上了,那就只能以不變應(yīng)萬變了,只能硬著頭皮走一步算一步了。

  小刀心里在打著算盤,計劃好一會逃脫的路線,可他感到身后的眼睛一直緊盯著他不放,就算是在這人多的市集,小刀心里卻還是感到不安,或是說恐懼更恰當(dāng)些。

  為什么呢?市集雖然人多好躲藏,可萬一跟蹤他的人大喊一聲“抓小偷”他是想逃也逃不了,還有一個不好的猜想,就怕萬一這里還有他們的人……

  小刀一邊走一邊在想著脫身的辦法,順便在觀察身后跟蹤他的那個人,無奈人實在太多,他分不清身后到底是有多少人是跟蹤他的。亦或是出于做賊的心虛,他又感覺市集上的所有人都是在跟蹤他的。

  小刀擦了擦額上的汗,七拐八拐的慢慢離開市集,他也沒有想到什么好的計策,這個古靈精怪的腦子,真的是一到關(guān)鍵時候就用不上嗎?小刀在心里開始有些沮喪了。

  英明一世,可能就要栽在這上面了。

  小刀慢慢的來到一處沒有多少行人的地方,這里只有幾座被遺棄的老宅子,但也比小刀和維斯所居住的屋子要好上數(shù)倍,雖然沒什么人在此居住,卻也不顯得荒涼。

  小刀故意拐進一個小巷子,并且加快了腳步,他想試著借巷子里的安靜聽腳步聲判斷后面到底有幾個人。

  果然,進入巷子后,他的腳步一快,不遠處的后面腳步聲也加快,而且還是……一個人?。?!

  看來老天都不想我死那么早啊。小刀心里暗自高興,對方只有一個人,那還不好解決?

  小刀又加快了腳步,走到一座相對其他比較矮的房子,身子輕輕一躍就跳上去了,現(xiàn)在,就等著跟蹤他的那個人自己乖乖的送來了。

  果真,沒過一會,那個腳步聲真的來了,就停在他剛剛消失的地方不動了,好像在似的。

  “哼哼,敢跟蹤你小爺我。”小刀摩拳擦掌,咬牙向下跳了下去,一把抓住來人,準備給她來一個漂亮的過肩摔。

  但是……

  “臥槽!你……你剛才差點嚇?biāo)牢伊?!不帶這么嚇人的?。 毙〉兑黄ü勺诘厣?,大口的喘氣?!澳愕降紫敫陕??”小刀從地上爬起來,強裝鎮(zhèn)定的看著黑衣人。

  黑衣人沒有搭理他,隨手抓起他,飛一般的向樹林深處跑去。讓小刀驚嘆的是,這個家伙鎮(zhèn)定不是一般人,小刀雖然是瘦了點,但體重也不輕,這個人卻能提著他跑那么快。

  看來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小刀也不知他到底跑了多久,更不知道他跑了多遠,總之,到了一個還要陰森的森林才停了下來,重重的把小刀摔在地上,疼得小刀對他咬牙切齒的。

  黑衣人冷冷的看了小刀一眼,就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現(xiàn)在有兩條路給你選,一是拜我為師,二是……”

  “二是殺了我?”小刀有點怕怕的看著他,面對死亡,不管是誰,心里肯定是有點害怕的,尤其是小刀這種無辜得莫名其妙的。

  “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嘛?!焙谝氯擞悬c玩味的看著他,“而且這周圍寂寥無人,就算殺人滅口也不會有誰知道的,你說……對嗎?”

  小刀看著四周,的確太過于安靜了,就算叫破喉嚨也沒人能夠聽到,就算有人聽到,也不一定能從這個神經(jīng)病手中把他救出來的。一道寒光略過他的雙眼,黑衣人已經(jīng)從個腰間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在小刀眼前比劃著。

  “這么好看的臉上,如果被劃上幾刀……嘖嘖嘖,那就可惜了,你說是不是……”

  小刀的弱點,就是這張臉了,黑衣人這么說,他不禁嚇得一身冷汗,不停的打哆嗦。

  “怎么,現(xiàn)在是不是想拜我為師了?現(xiàn)在還來得及,不然我可是會用不同的方法折磨你到死,比一刀結(jié)束你的生命還要難受?!焙谝氯岁庩幍男χ?,聲音也有點陰陽怪氣的。

  “我拜你為師有什么好處?”

  “我,把我畢生所學(xué)的都教給你?!焙谝氯擞悬c激動的站起來,一副豪氣沖天的樣子,“而且,待我把你帶回我們幫會,你,將會有享不盡的富貴榮華?!?p>  “不,我是說這樣對你有什么好處?”小刀冷冷的看著他,他現(xiàn)在還是好奇,對方到底是誰。

  “你小子和我很像,像年輕時的我,機智,聰明,帥氣……”黑衣人還在發(fā)表他的觀點,一旁的小刀滿臉黑線。

  我像他?其他的忽略不計,那個帥氣怎么回事?小刀在心里吐槽他,當(dāng)然不能當(dāng)他的面說出來,不然誰知道這個神經(jīng)病會不會暴走。

  “所以,你是個不錯的苗子,如果為我所用,日后的諾克薩斯就是我的,而你,也會權(quán)傾天下!”黑衣人已經(jīng)握緊拳頭,仿佛在他眼前就是諾克薩斯的全景,而他的腳下匍匐著跪拜他的臣民。

  看來此人病的不輕。

  “這么說,你并不是想收我為徒,而是把我當(dāng)做棋子了?”

  “對!不對!”黑衣人生氣的看著他,“你,如果成為我們的會員……”

  聽到這,小刀大概也能多少猜到他了,會員、野心勃勃、能與諾克薩斯抗衡……除了黑龍會,恐怕在諾克薩斯再無其他了吧。

  “抱歉,我對你們幫會不感興趣。”小刀冷冷的打斷他。

  “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黑衣人揪著小刀的領(lǐng)子,瞪得有銅鈴大的眼睛好像要把小刀看穿?!拔抑溃銡⑦^我們幫會的人,我都不和你計較,你還……”

  “像你們這種燒殺掠搶的,別指望我會成為你們的幫兇?!?p>  “好一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焙谝氯藫P起手中的匕首,對準小刀的心臟,惡狠狠的說:“既然如此,那你就,下地獄吧!”清晨,透過森林里的第一道陽光,喚醒了熟睡中的小刀。

  慵懶的想伸一個懶腰,剛一動彈才想起懷里還有一個人兒,正在他懷里安詳?shù)暮ㄋ?p>  莫非是產(chǎn)生了錯覺,在柔和的陽光下,艾瑞莉婭在他眼中,就好像天使般美麗,雖然他不信這世上有神的存在,但是,他卻愿意去認為懷里的這個人兒,是上天特意派來他身邊的。

  等等,在想什么呢?小刀忽然緩過神來,凝視著艾瑞莉婭,她的臉上還掛著一絲甜甜的微笑。

  “在笑什么呢,那么開心……”小刀的語氣和溫和,有一種想撫摸艾瑞莉婭那張可愛的臉頰的沖動,也就在他的手快和艾瑞莉婭的臉準備產(chǎn)生“碰撞”時,艾瑞莉婭的睫毛動了一下。

  是要醒了吧。

  小刀意識到如果被她看到這一幕的話,以后……肯定會尷尬死的。

  在艾瑞莉婭睜開眼之前,小刀迅速收回自己的手,佯裝出一副還在睡覺的樣子。

  艾瑞莉婭睜開眼,入眼的不僅僅是有些刺眼的陽光,還有一張讓她心動不已的側(cè)臉,反應(yīng)過來后艾瑞莉婭才意識到自己正躺在他的懷里。

  這……不會是做夢吧?艾瑞莉婭掐了自己一把,會疼,不是夢!

  一股甜蜜涌上心頭,艾瑞莉婭緊緊抱住小刀,臉也貼著他的胸膛,這時她才想起,在昨晚的時候,她就聞到了小刀身上的血腥味,以及……昨晚的他,說話的語氣。

  因為天黑,因為他說他累,所以昨晚的艾瑞莉婭并沒有提起,但不代表她一點都不好奇不擔(dān)心。

  趁著他還在睡覺,艾瑞莉婭大膽的解開他的衣服,不需要解開衣服她就已經(jīng)能猜到一個大概了,小刀心臟位置前,衣服有著明顯的血跡。待到她把衣服解開,入眼的,是觸目驚心的鮮紅。

  是刀傷!

  而且他的臉上,還沾上了不少的塵土,也掛上了幾處的淤青,這顯然是與人打斗而留下的。

  裝睡的小刀沒有偷看艾瑞莉婭,自然看不到此刻艾瑞莉婭臉上因為心疼而眼角掛著眼淚的表情。

  他只是在疑惑,這個小丫頭怎么真的敢解開他的衣服,不是男女授受不親嗎?還有她為什么心跳得那么快?她為什么在顫抖?是很冷嗎?還有,她剛剛的聲音,是在抽泣嗎?

  想到這,小刀恨不得立馬“醒”過來,他怕她冷著,怕她害怕,怕她……哭泣,想到這,他就想把她擁入懷里。

  這種感覺小刀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產(chǎn)生的,自己明明是不怎么喜歡女生的,可是為什么唯獨對她,會產(chǎn)生這種奇怪的念頭。

  不不不,這只是一種憐憫和感恩之心罷了。小刀心里自我欺騙著,艾瑞莉婭只是一個被從小寵著的孩子,自己當(dāng)然要照顧她啦,而且艾瑞莉婭也是因為擔(dān)心他才來這里的。

  即使想到這里,小刀還是在猶豫著到底要不要突然“醒”過來,給艾瑞莉婭一個驚喜,但是,萬一“醒”來的時候演技不好,被她看出來的話……

  正在小刀舉棋不定的時候,被艾瑞莉婭給……震驚到了!

  兩片薄薄的柔唇,覆上了他的雙唇?!靶〉妒前??我們能出去聊聊嗎?”里托好像看出了小刀心里所想的,很和善的笑了笑。

  “我們?”小刀有點不敢相信的指著自己,一代大師想和我聊聊?難道和小樹林里的那個變態(tài)一樣想收我為徒?然后一言不和就打架?

  不不不,人家可是大師級人物,怎么會和那個變態(tài)一樣。

  “對,就我們兩個人?!闭f完,里托就往門外走,意思是:我已經(jīng)在外面等你了,你不想出來也得出來。

  艾瑞莉婭有點不安的看著小刀,心里在打鼓:會不會……爸爸知道了?

  不不不,他知道些什么,他肯定不會知道的,我隱藏得這么好。艾瑞莉婭心里打著小九九,那么爸爸為什么要叫小刀出去呢?

  小刀什么都沒有說,給艾瑞莉婭一個淡淡的微笑,然后就不回頭的走出去了。

  “小婭啊,來,到叔叔這里來,說說你們在這過得怎么樣啊……”

  勞輪特在很親切的呼喚艾瑞莉婭,越是這樣艾瑞莉婭內(nèi)心就越不安,感覺他們兩個好像是故意串通的,但她也只能弱弱的走到勞輪特身邊,很“不情愿”的和勞輪特聊天,雖然她越聊越嗨。

  “大師,有事?”小刀廢話不多說,開門見山的問了。

  “沒事叫你出來干嘛呢?”里托背對著和小刀說話。

  這讓看不到里托表情的小刀有點小小的緊張了。

  “你是不是好奇是誰告訴我們小婭和菲菲在這的?”里托也不買關(guān)子,直接把小刀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心中所疑惑的?”里托轉(zhuǎn)過身來,笑瞇瞇的看著小刀,就像和孩子聊天的長輩般,身上不帶走絲毫大師的威嚴。

  “我知不知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人告訴了我小婭在哪,而我受人之托,你在在意的是……”

  “你想說什么?我只想知道,維斯呢?”

  既然是受了告訴他這里位置的人的囑托,小刀認定了那個人是維斯了,那么就不必要知道其他的,他只想知道維斯在哪。

  因為感覺告訴他,肯定有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

  “小伙子,不要急,先回答我?guī)讉€問題。”里托并沒有因為小刀剛剛打斷他的話而生氣。

  “你是孤兒?”

  “???”小刀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沒想到他竟然問的是這個,這就有點奇怪了,“呃,是的,有什么問題嗎?”

  “沒問題啊,隨便問問而已?!崩锿泻茉频L(fēng)輕的說,“你有個哥哥對吧,叫……維斯?”

  “對?!?p>  “不是親生的?”

  小刀很疑惑的看著里托,這個老頭真的讓他有點看不清,問的都是什么問題啊。

  “這個重要嗎?”

  “你就說是不是吧?!?p>  “不是。”

  “哦哦,你是撿來的,他也是吧?那么撿你們的人是誰呢?”里托繼續(xù)問這種在小刀看來很奇怪的問題。

  “臭老頭撿來的?!?p>  “呵呵,臭老頭?”里托被小刀的語氣逗笑了,“這么說,你不知道養(yǎng)育你的人的名字了?那……就說得過去了?!?p>  里托轉(zhuǎn)身走向屋子,小刀還是云里霧里的,“喂,你不是說要和我聊聊的嗎?”

  “聊完了啊,我想知道的知道了,你想知道你想知道的話,到這個地方找我。”里托丟給小刀一張卡片,上面寫著里托現(xiàn)在暫時居住在諾克薩斯的地方。

  “小伙子,我會等你來找我的?!崩锿谢剡^頭看了一眼小刀,那眼神帶著自信,以及……

  同情。街上依舊是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小販的吆喝聲、來往行人的討價聲以及各種各樣的聲音,聲聲入耳,貌似剛才的那一個身影就像是浮光掠影。

  “難道……是我看錯了么……”艾瑞莉婭很失落的看著熱鬧的市集,最終還是又回到了店里。

  隨著七拐八拐的的巷子,一個身影停在了一處宅子前,正是里托所住的驛館。

  來人輕輕的敲了敲門,門里雄厚的聲音便傳出來了:“門沒鎖,進來吧?!?p>  推開了大門,只見里托早已備好了茶水,悠然自得的在品茶,而他對面,也擺了一個乘滿茶水的杯子,還冒著騰騰的熱氣。

  看來,是剛剛沏好的茶水,貌似,他在等人。

  “嘗嘗看,我從艾歐尼亞帶來的。”里托對來人的到來毫無意外。

  “您知道我要來?”

  里托不語,笑著把杯子推進他一點,示意他品嘗品嘗自己的成果。

  來人嗅著茶的清香,剛剛送到嘴邊,想到自己來此的目的,又把杯子放下。

  “大師,我……”

  “先嘗嘗,不差這分毫?!崩锿惺掌鹌匠R桓迸c常人無異的神情,繼而取代的一副世外高人的尊嚴和神圣。

  這,才是真正的他吧。

  “諾克薩斯早晨的露水與這茶葉,格格不入,因為他們不是同類,所謂的同類,茶生于艾歐尼亞而露水……”

  “大師,重點想表達的,直說就是了?!?p>  “小刀啊,我知道你是明白人。”里托啜了一口濃茶,意味深長的說。

  沒錯,來人正是小刀。

  “明白人?不,我如果明白的話,我還會來找您嗎?”他一臉嚴肅的正坐的,神情凝重的看著里托。

  “我記得,他也喜歡喝這種茶,只不過多年沒能有這個機會和他一起品味了,想當(dāng)年……”

  “大師!”人家明明是來問他問題的,而且這也是他自己說的,有什么不懂的就來找他問個明白,他自己倒好,回憶起過去了。

  “年輕人,不知道打斷長輩說話是一種很沒禮貌的行為嗎?”里托像是小孩子似的,賭氣的看著小刀。

  “那你也不能……”

  “想知道就不要打斷大師說話和回憶!大師也是有小情緒的!”

  “行行行,是在下怕了你了,您繼續(xù)?!?p>  “哼……”里托又倒了一杯熱茶,緩緩情緒后又繼續(xù)開始他的回憶了。

  “只不過,后來他離開了艾歐尼亞,而我也在大陸各地游走,漸漸的失去了聯(lián)系……”

  里托說得有聲有色,可小刀卻聽得很乏味,有昏昏欲睡的趨勢,一只手在強力支撐快倒下的腦袋。

  過了挺久,里托終于從很久之前的回憶走出來了,開始最近的回憶了。

  “直到前幾天,我又遇到他了,還是和以前一樣,神秘兮兮的,不只神秘,還神經(jīng),他告訴我小婭在哪,還不忘讓我?guī)退?p>  這一段讓小刀打起精神了,原來和里托說他們所在之處的人,不是維斯,而是……另一個大師?那這和維斯有什么關(guān)系?

  “后來,他和我說起他在諾克薩斯的過往,說起他在這里養(yǎng)育了一個我們艾歐尼亞的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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