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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歌醉余生

第二十四章秦妙依歸來

情歌醉余生 天荒二十四 3025 2021-07-06 23:40:51

  林逸在這庭院中一撮就是三天,距離秦妙依消失已經(jīng)有六天之久。

  林逸不是沒想過去找她,而是他不知道去哪找她。

  大陸那么大,每天都有無數(shù)人失蹤,尋找談何容易。

  他把自己認(rèn)為可能的地方都找遍了,但是依然沒有結(jié)果。

  現(xiàn)在的林逸,已經(jīng)全然看不到一絲希望。

  秦家的下人來過幾次,見小姐不在,就回去了,至于林逸,他們沒時間管。

  現(xiàn)在的天羅市,籠罩在一片迷霧之中。

  還有,坊間傳聞帝國三公主景月也失蹤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林逸一愣,景月公主身旁有帝國騎士團的副團長蘇楠,怎么可能有人能無聲無息在她身邊把人帶走。

  這幾天,天羅警備部在四處尋人,幾乎天羅是個每個角落都被翻遍了,但是一無所獲。

  天羅警備部的部長西澤現(xiàn)在是頭疼不已。

  帝國三公主在自己管轄的區(qū)域內(nèi)消失,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一個搞不好,帝國高層會直接問罪天羅警備部,自己就吃不了得兜著走。

  “部長,剛剛接到消息,帝國高層懷疑是血神教所為。”

  聽到屬下的匯報,西澤就氣不打一處來。

  帝國高層,他們才不在乎是誰擄走的三公主,一切都推給血神教,萬事大吉。

  他們還能少一個競爭對手。三公主掌握的力量,剛好可以被他們暗中吞噬。

  西澤的全程黑著臉,他已經(jīng)能夠預(yù)感到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迫于帝國軍方和帝國騎士團的壓力,帝國警備部會把自己拉出去當(dāng)替罪羊,罪名是看護公主不利,嚴(yán)重瀆職。

  當(dāng)然還不止這一個,還有縱容血神教在天羅行省肆略,枉顧貧民的生命。

  他們不在乎貧民受沒受到傷害,他們在乎的是有沒有人背這個鍋,讓此事盡快揭過。

  屬下看部長有心事,黑著臉一言不發(fā),緩緩道:“部長,屬下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失蹤的這群人中有人回來了,而且還是秦家的秦妙依,相信公主已經(jīng)回到帝都了。”

  西澤聽到屬下的話,愣了一愣,隨即驚道:“當(dāng)真?!?p>  屬下堅定的回道:“千真萬確?!?p>  聽到屬下肯定的回答,擺了擺手,讓他退下。

  屬下退走之后,西澤進(jìn)了密室。

  看著墻上一個男子的畫像,默默發(fā)呆。

  眼前的這個男子,對他有救命之恩,也是因為他,自己才坐上了這天羅警備部的部長。

  畫上的這位男子雖然看不清樣貌,但僅僅就是一幅畫散發(fā)的氣勢,都能讓人感覺到來自靈魂的顫抖。

  這位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大陸絕對的強者——劍圣云燁。

  “大人,我們何時還能再見,一起并肩作戰(zhàn)?!?p>  西澤看著男子的畫像,有些悲傷。

  想當(dāng)年,劍圣云燁白衣飄雪,宛如劍仙一般降臨血淵,舉手投足間散發(fā)的劍意頓時令血淵萬年以來凝聚的血煞之氣變得沉默。

  當(dāng)年的自己在血淵尋找赤血珠,為了給自己的妹妹治病。只有赤血珠凝聚的千年至純血氣才能讓妹妹從從閻王手里活過來不料被血獸圍困,性命危在旦夕。

  是大人把自己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自己也在大人的庇護下找到了赤血珠,成功讓妹妹痊愈,從此不再受敗血癥的折磨。

  西澤回想起自己和大人相遇的點點滴滴。

  過了一會,西澤的臉上露出堅定的表情,這次,他下定決心要和帝國的大人物掰掰手腕。

  此時,天羅市已是深夜,萬家燈火通明,一片祥和。

  對于平民百姓來說,生活是最重要的,他們不關(guān)心發(fā)生了什么,他們只關(guān)心自己能否扛過這個冬天。

  天羅行省的稅負(fù)看似是整個帝國最輕的。但這也只是表象而已。

  雖然克萊家族每年都在減免賦稅,但天羅行省的貴族們他們還要發(fā)展壯大,自然盤剝平民無疑是最有效的方式。

  在天羅市,一百金幣就是一戶普通家庭一年的收入,也許比這還少。

  但帝國各處的賦稅每戶八十金幣以上,這樣高額的賦稅,不知道讓多少平民家庭家破人亡。

  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但帝國高層從未減免賦稅,而是越來越變本加厲。

  每一個帝國,當(dāng)皇權(quán)不夠穩(wěn)固的時候,權(quán)利的荼毒就開始蔓延,最終受苦的還是平民百姓。

  ……

  林逸已經(jīng)待在庭院中許久,外面的消息普天蓋地,但是他沒有心情。

  天羅警備部的裝甲車一直在街上巡邏,生怕有什么人不長眼驚擾市民。

  當(dāng)然,這只是做做樣子,如果現(xiàn)在就把人撤了,帝國高層怪罪下來,他們也不好受。

  此次事件,雖然到處透著詭異,但好像關(guān)心此事的并沒有幾人。

  帝國軍部和警備部只是勒令天羅警備部和軍部聯(lián)合徹查此事,但最終沒說要一定找到人。

  很奇怪的是,就在此事發(fā)生之后的今天,帝國皇帝宣布一個月后將舉行帝國皇位繼任者的封禪大典,責(zé)令帝國各大勢力按時參加。

  這估計是這么多年以來,現(xiàn)任的帝國皇帝第一次這么硬氣。

  以“責(zé)令”二字來看,帝國皇帝是動了真怒。

  此事,已經(jīng)成為帝國百姓茶余飯后的談資。

  對于這些事,林逸不是很關(guān)心,畢竟,帝國高層內(nèi)部,已經(jīng)勢成水火,皇位之爭,已經(jīng)成了一種毒藥,不斷荼毒帝國平民。

  就在林逸決定要離開天羅市這個傷心地的檔口,秦妙依回來了。

  她滿是心疼地看著這個無比憔悴的男子。

  就這樣一言不發(fā)地看著他,眼角的淚水止不住的沾滿衣襟。

  林逸愣了了,他滿心歡喜,但又不知道如何表達(dá)。

  看著佳人眼角的淚水,他無比自責(zé),緩緩走勁,用自己的雙手替她抹去淚水。

  定定的看著她,仿佛過了一個世紀(jì)那么久。

  用盡全力抱緊她,輕輕地在她耳邊道一句:“回來就好!”

  沒有任何言語,只是這樣抱著她,仿佛此刻便是永遠(yuǎn),千言萬語都不及此刻的寧靜。

  過了許久,林逸松開了秦妙依,拉著他在庭院中坐下,就這樣四目相對,彼此看著對方。

  秦妙依多次想要開口,但他不知道如何開口。

  她知道自己消失的這七天,眼前的男子必定急壞了,但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林逸看出了秦妙依的為難,率先打破平靜。

  “這幾天辛苦你了,回來好好休息,然后陪我去參加天劍院考核,可好!”

  秦妙依愣了愣,臉上浮現(xiàn)痛苦的表情。

  林逸看著她,心里很是難受,不知道為什么,此刻格外心慌意亂。

  沉默了許久,秦妙依緩緩道:“對不起,我不能陪你去了。我真的好想好想陪著你去參加天劍院考核,但是我去不了,不要問為什么?我回答不了你?!?p>  說著說著,語氣變得極其哽咽,淚水劃過臉頰,再次打濕了她那滿是淚痕的衣襟。

  看著滿臉淚水的她,他不知道如何責(zé)怪于她。他知她有難言之隱,但他內(nèi)心真的很痛,心如刀絞,痛不欲生。

  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異常沉悶,誰也不再輕易開口,生怕一開口就是無法挽回。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逝,黑夜降臨。

  他們就這樣從下午坐到晚上,一動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林逸才平靜下來,笑著說:“不論多久,我都等你。”

  聽到林逸沉悶的話音,秦妙依有些失神,不多時,便泣不成聲。

  林逸走過去,抱緊她,拭去她滿臉的淚水,笑著對她說:“去吧,再不去我就反悔了,畢竟,你那么秀色可餐,保不齊我會吃了你。”

  秦妙依抬起頭,看著他,仿佛要把他的樣貌永遠(yuǎn)銘記在心。

  不多時,林逸沉默地看著秦妙依的背影,久久無法釋懷。

  看著她走出庭院,走上街道,消失在黑夜的盡頭。

  他不知道自己再見她會是何時,也不知道下一次重逢會是何等光景。

  但他知道,他會等她,她亦會等她。

  無論相隔多遠(yuǎn),只要她還在這片大陸,他就可以找到她。

  如今的自己實力不夠,但他會努力變強。

  人生,總是充滿玄奇與未知。你總會在下一刻做出人生最艱難的抉擇。

  林逸從未想過,離別會來得如此突然。

  看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林逸心中有千言萬語,但卻只能壓在心頭。

  很多時候,他覺得自己像是黑夜的寵兒,永遠(yuǎn)都是在夜幕降臨的時刻,面對人生最難的抉擇。

  黑夜,就像一面鏡子,總會照出自己內(nèi)心的彷徨與孤寂。

  自己這一生,有必須去面對的對手,有窮盡畢生之力想要殺掉的人,也有用盡一生去愛的人。

  無論多久,無論多遠(yuǎn),命運終會告訴我們答案。

  生命的盡頭是死亡,人生的盡頭是未知,我們總要在命運過后的天空,尋找自由飛翔的彩虹。

  無論曾經(jīng)的自己有多么不堪,但現(xiàn)在自己只想好好活下去。用盡全力活下去,直到歲月的盡頭。

  等待是漫長的折磨,但他會享受這個過程,直到和她重逢的哪一天,對她說一句:“歲月靜好,人世且安,而我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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