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xù)深入,顧祭跟隨的軍團卻沒有朝著亂字旗的方向前進,而是在中途改變了方向。
帶路的人似乎并不像前往顧祭想去的地方。
“自己過去?”
顧祭搖了搖頭,很快否定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外圍的兇險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內圍。
顧祭并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地是哪里,但心中大概也有猜測。
“另一面應該也是他們的領地,只是可能不是最主要的那個?!?p> 懷著這樣的猜測,顧祭決定繼續(xù)跟在了大部隊后面。
先跟上去再說。
顧祭目前并沒有做出最終決斷,但是如果現(xiàn)在不跟上他們,一會自己就要被迫做決定了。
“如果有問題,再返回也不是不行?!?p> 有了主意,顧祭打開了機械右席的錄制功能,時刻記錄著回來的道路。
而賞金旅團,此刻也和顧祭一樣面臨著選擇。
是去?還是留?
坐在尸體堆上的壹龍正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雖然對方之前屢次觸犯自己的逆鱗,但是無論如何,自己作為賞金旅團的大當家,首先要為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們負責。
賞金旅團的人確實可以為錢違背很多原則,但至少對于生命,不會放下該有的尊重。
舍命不舍財,那是傻子,不是瘋子。
看出了自家老大究竟在糾結什么問題,紅主動走了上去,說道:“大當家,不用顧慮我們?!?p> “九妹……”看著靜立在自己身旁的九當家,壹龍沒有輕易下達命令,“這次的對手,我沒有把握,不能讓兄弟們犯險。”
“九妹說的對,大當家不需要顧慮我們,反正我阿八是受不了這個氣!大哥,你要是擔心,我打頭陣,情況要是不對,你就帶著兄弟們撤!”
從被抓到現(xiàn)在一直沒有開口的八當家突然說話了,并且還主動提出要打頭陣的事情。
壹龍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將詢問的眼神投向了一旁舉頭望日的二當家。
“老二,你怎么看?”
“……”
“老二?”
“……”
“首席,他睡著了?!崩隙暸宰哪凶踊貞艘痪洌荒_將戴著墨鏡的老二踢出了夢鄉(xiāng)。
“我沒有睡著,老大?!崩隙凰π渥樱瑳]好氣的看了一眼剛剛踢自己的老三,“武道之途,不進則退。老大,這次選擇可能是我們的一個轉折點?!?p> “我剛剛消耗了最近這些時間積攢下來所有的命數(shù),才通過觀星得到了這點模糊不清的答案。”
老三不服氣的回瞪了一眼,說道:“天上哪有星星,我看你是睡糊涂了吧?”
“都說了多少次了,我的觀星只要有發(fā)動動作就可以了!”
一拍尸堆,壹龍打斷了兩人的爭吵,“行了,不要說了?!?p> 按住發(fā)脹的腦袋,壹龍看著亂字旗的方向,說道:“你去整合一下咱們的人,準備一下,干他們!”
“說了要叫我三席,不要叫老三這么俗氣的稱呼……”
“是是是,三席、三席,快去吧!”
在幾位當家的,或者說是席官的組織下,賞金旅團的眾人很快進入了狀態(tài),只有壹龍的兒子,看著逐漸消失的黑色蟲子若有所思。
面具下的臉龐,掛起了一絲淡淡的微笑,“似乎,又有錢賺了。”
……
荒廢雜亂的小路上,小號的亂字旗越來越多,也讓顧祭確定了自己沒有跟錯方向。
他們前進的方向的確是亂字旗的領地,只不過連旗子都要小一號……
看來亂字旗的統(tǒng)一性很強……
旗幟是一路連到了一個山洞里的,但領路的工具人大部隊似乎是沒有繼續(xù)進去的欲望了,他們停留在了山洞外面,休整起來。
“不再進去了嗎?”
等了足足半小時,他們也沒有進去的征兆,顧祭決定自己行動了。
再等下去也不是辦法,與其白白在這里浪費時間,倒不如顧祭自己主動出擊。
山洞挺深的,再加上那些家伙的表現(xiàn),就算自己鬧出一點動靜,外面的人應該也不會在第一時間立刻進來。
從一棵樹上跳下,顧祭在正下方的泥土上打了個滾,迅速地遛進了相對隱蔽的草叢里。
至少在進去之前,顧祭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暴露。
貼著墻壁,顧祭的身影被一些雜草遮擋,除非有人專門盯著顧祭所在的方向,否則很難發(fā)現(xiàn)有一個人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距離他們很近了。
不過也總有那么一些喜歡不走尋常路的家伙,草叢微動,一個人影就溜進了顧祭所在的草叢附近。
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就和顧祭撞在一起了。
“好險?!?p> 當機立斷,顧祭停止了移動,匍匐在原地觀察起來。
不一會,又跟著過來了幾個人,他們圍在一起,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干什么呢,瞞著大家,鬼鬼祟祟的?”
顧祭的聲音冷不丁的在他們耳邊響起,然而他們完全沒有因為顧祭的突然出現(xiàn)而有一丁點的吃驚。
“我就說你在這里會被發(fā)現(xiàn)的吧?”
“嘛,多一個人,多一份競爭嘛~”最先進來的那個男人一拍顧祭的肩膀,說道:“噓,兄弟,看見了就不要聲張,一會有你的一份?!?p> “當然,少不了這個。”
男人將手伸向顧祭眼前,大拇指與食指微微搓動。
錢嗎?
不過男人似乎有些不大放心,說完后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顧祭,問道:“新人?我給你說,雖然首領不容許內部殺戮,但不代表我們不可以教訓教訓你,明白嗎?”
微微點頭,顧祭也沒有表現(xiàn)出害怕的樣子,岔開了話題,“什么東西?”
“挺有膽的啊,你。不過也對,新人嘛,多少有些不懂門道。這可是我從外面帶來的好東西!”
顧祭不感興趣,但還是試探性的說了一聲,“寶物嗎?”
“寶物?比那個刺激多了,這個可是我偷偷跑出去殺了一家人才得到的東西。”說完這句話,那個胡子拉碴的男人一臉興奮的從衣兜里拿出了一塊已經被鮮血所染紅的布塊。
打開的瞬間,顧祭了然。
這東西確實挺稀罕的,某種意義上,的確比寶物還要難得的多。
“這可是我剛剛不久前才從一個孕婦肚子里掏出來的東西,看這型狀,得有八九個月了吧?”
壓抑著聲音的男人癲狂一笑,“稀罕吧,來,出價!我先說好,這次價格低了可不行,我寧愿自己留著。那個女人當時絕望的表情,我可現(xiàn)在都沒有忘記,嘖嘖?!?p> 聽男人這么一說,其他人也興奮了起來,爭先恐后的拋出了價碼,只有顧祭一言不發(fā),看起來格外顯眼。
“怎么,兄弟不感興趣?我給你說,你可不要告訴別人了,不然的話……”
“這算是什么,收藏品?”
“收藏品?不不不,這是消耗品,多么難得的玩具!再說了,就算你想要收藏,我們這里也沒有保鮮的方法?!?p> “消耗品?在你們看來,這就是簡單的消遣玩具啊……”顧祭抬起頭,對著男人友好的笑了笑,說道:“我確實不感興趣,不過對你、對你們,我還是挺感興趣的?!?p> 顧祭莫名其妙的話讓幾個人一時摸不著頭腦,接下來的話也是一樣,“因為我知道你們幾個,絕對是大補!”
“大補?什么大……”
話還沒有說完,原罪猛然沖出,化作尖牙利齒的頂部一瞬間就將幾個人吞噬,只有幾聲幾乎聽不見的慘叫從里面?zhèn)鱽怼?p> “提升實力的消耗品啊。就像養(yǎng)生的人要吃靈芝、人參之類的東西一樣?!?p> 原罪連一丁點血都沒有浪費,顧祭可以感受得到,原罪傳達給自己的滿足和欲望。
“別急,再等等?!?p> 摸了摸原罪的腦袋,顧祭望向了洞口的位置,“保險起見,我們要先把里面的東西探索完?!?p> “至于這些家伙,在此之后全部都會是你的食糧,一點都不會浪費?!?p> 原罪是各種欲望的集合體,只存在單純的本能,不過顧祭答應原罪的事情,不會食言。
無關其他,原罪的殺意,就是顧祭的殺意,而原罪,只會表達顧祭最純粹的欲望。
只是這種純粹的殺意,也許并不是完全來自顧祭本人。
就是不知道顧祭有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畢竟,殺戮還會一直持續(xù),這種野草,真的應該放任它生長嗎?
ewe我發(fā)現(xiàn)劇情這種東西往往是超出自己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