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在夜間涌動,耳畔還有夏夜昆蟲的叫聲,月光下本應是歲月靜好,卻……又打破了平靜。
“嘔!”向澤從電梯里出來,直接奔向不遠處的垃圾桶。
林亦然和陸河易兩人把尸體袋安置好,安夏走到垃圾桶脫下滿是鮮血的手套,對向澤說:“弱爆了!”
向澤:“誒,你說什……嘔!”
安夏直接后退兩步,轉(zhuǎn)身去找蘇辭染,“要不我們送你回去?”
蘇辭染還有些擔心王珂,“沒事,我家就在附近,我騎電動車回去就行。”
他們目送王珂離開后,陸河易說:“我們把尸體送到太平間,安夏你明天一早申請尸檢?!?p> “好!”
陸河易把蘇辭染和林亦然送到藍月灣門口,“正好順路,你們兩個先回家,我們?nèi)齻€去弄?!?p> 林亦然和蘇辭染下車,往里面走去,路上蘇辭染問他:“現(xiàn)場很恐怖?向澤吐成那樣。”
一路上,向澤窩在副駕駛上,眼神放空,臉色蒼白,手捂著肚子,滿臉寫著難受。
林亦然說:“死者只是面部被重創(chuàng),看不清五官了,尸體雙手合十,被弄成祈禱的樣子,跪坐在門口,一拉開門就可以看見,死者家里被布置成了生日派對的樣子。”
蘇辭染聽完腦海里有了畫面,不由得打趣道:“林教授,你還好嗎?前面有垃圾桶,我不告訴別人,也不笑話你?!?p> 林亦然搖了搖頭,“沒那么嚴重,向澤……只是見得少了?!?p> “林教授,你這話就沒有邏輯了,你一個邏輯學教授,教書育人,說的像見過很多一樣?!?p> 林亦然聽完蘇辭染的話,突然抬頭看了看高處說:“見過的不過,但足夠了。”
蘇辭染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一絲壓抑,一絲哽咽,眼底是濃濃的孤寂,就好像……她爸爸出事時,蘇媽媽眼里也是這樣。
兩人走到家門口,互相道了“晚安”。
可她回到家中,一點睡意也沒有,她能感覺到林亦然的心里有事,或許他們是一類人,同病相憐,無法從心里感到真正的解脫。
蘇辭染喝了一口水,嘆著氣小聲道:“學了心理,也不是無所不能?!?p> 至少她還幫不了自己,也幫不了林亦然,他們都是有心鎖的人,在找不到鑰匙前,無能為力。
林亦然一覺睡到了早上,他這輩子最討厭的事,就是睡覺。
向澤查到了死者的身份信息,安夏也申請完準備尸體解剖。
“死者名叫齊妍,今年26歲,是本市一家小型化妝品公司的老板,從她家里找到的身份證,和今天早上公司打來的電話可以基本確認,但由于面部無法識別,已經(jīng)讓檢查科DNA比對,確保信息無誤?!?p> 陸河易聽完向澤的回報,點了點頭說:“這點和王珂說的訂單信息符合,上面的電話查了嗎?”
向澤把電腦給他們看,“訂單電話是死者本人的電話,至于訂蛋糕的電話,我查到了具體地址,在一個汽車修理廠?!?p> 陸河易想了想說:“很顯然,這一次絕對是熟人作案,不管地址真假,我們都必須查,蘇辭染和向澤去一趟?!?p> 兩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