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既然來了,何不現(xiàn)身一見?!鄙蝰闯戏嚼事暤馈?p> 在樹上蹲了許久的兩人無奈的相視一眼,一躍而下落在院子里。
“藺公子?!鄙蝰从行┮馔獾目聪蚰敲t衣青年,“信王殿下也在?!?p> 夜言風聳聳肩道:“前兩日收到消息,有人買通天煞堂的人刺殺沈大小姐,所以我就過來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不過,我的想法…顯然有些多余?!毕肫鹬翱吹降哪且荒唬寡燥L感覺有些頭皮發(fā)麻,都說沈大小姐囂張跋扈,怎么連殺人都…這么的利索。
“有勞信王殿下特意跑這一趟?!辈还軐Ψ接袥]有出手相幫,還是應(yīng)當致謝。
“另外請?zhí)A公子也替我向王爺致謝?!鄙蝰闯A陽拱手道,藺陽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意思。
藺陽回以一禮道:“公子不敢當,沈世子叫屬下的名字即可。保護沈大小姐的安危,這是我等應(yīng)該做的。”
夜言風突然靠近了沈翊兩步,推了推他的肩膀,低聲道:“喂,沒想到你妹妹的身手也不賴啊。她剛才那從容不迫的舉止可不像外面?zhèn)鞯哪菢硬豢埃鞘悄阊哉\侯府有人向外面放了假流言壞你妹妹的名聲?!?p> 沈翊平靜的道:“這世上誰家沒幾件不順心的事,何況你信王殿下不也與外面所傳聞的不太一樣?!?p> 夜言風唇角微抽,他跟這位沈大小姐是一回事嗎,不過還是謙遜的點點頭,“你這話也不無道理。”
“沈世子,這名女子之前是沈大小姐身邊伺候的丫鬟嗎?!绷硪贿叄A陽從地上柔枝的身上收回視線,面色凝重的道:“她的情況有些特殊,此事屬下會稟報給王爺,全力調(diào)查此事?!?p> 夜言風圍著柔枝轉(zhuǎn)了一圈,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道:“還真別說,她此刻的情況雖然有點像無月門毒圣煉制的毒人,卻又有些不一樣,倒是與上巫族的傀儡人有些相似。不過不管是哪種情況,這種事必須得調(diào)查清楚?!?p> 上京乃是權(quán)貴聚集之地,言誠侯府家卻莫名出現(xiàn)傀儡人,這件事無論放在誰的身上都不容忽視。
“上巫族?”沈翊忍不住皺眉,這幾年他雖然去過不少地方,但是對這個名字卻有些陌生。
夜言風淡淡道:“是個古老的族派,關(guān)于上巫族的事我也只是聽說了只言半語,云蕭不是回來了嗎,你若是有興趣可以問問他,他知道的比較多?!?p> 沈翊點頭,“多謝。”
天空中悶雷滾滾,閃電更是一個接著一個,夜言風仰首看向被閃電劃破的天穹,微微嘆息,“這場雨來得可真慢?!睆陌頃r分到現(xiàn)在,如同在等待著什么。
沈翊淡笑一聲,“應(yīng)該快了?!?p> 夜言風勾唇一笑,“你說得沒錯?!边@場雨就如同上京如今的局勢,暗地里早已是波濤暗涌,卻是蓄勢不發(fā)。
“藺陽,我們該走了,否則待會兒就成落湯雞了?!痹捯粑绰?,兩人同時消失在原地。
沈翊轉(zhuǎn)身朝著沈落所住的廂房的看了一眼,眼底劃過一抹深思。
翌日清晨,銅鏡前,沈落看著這張已經(jīng)熟悉了的臉蛋,眼底劃過一抹深意。
在這張臉的右臉頰上方,一塊差不多有嬰兒手掌大小的淡黑色曼陀羅胎記占據(jù)了眼睛上方大半位置。
黑色曼陀羅,代表著無可預(yù)知的黑暗,死亡,它是生的不歸路,是一種被詛咒的花。它亦是痛苦,絕望的代表,是一種不詳之花。
沈落纖細的手指撫摸著胎記的邊緣,唇角的度漸漸擴大。
頂著這么一張臉,也難怪被世人稱為禍世妖女,在這種迷信的時代,沒被一場大火燒死也算是幸運的。
“小姐,侯爺,夫人來了?!避普Z從外面走進來稟報道。
沈落冷笑一聲,終于肯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