詐尸的葉灼
“咚咚!”
“大哥,開門,快開門?。 ?p> 李大能嗖的一下從床上蹦了起來。
門外急躁的聲音,打斷了他們夫妻二人的甜蜜雙排。
張?zhí)m瞪了門外一眼,“快去吧,吵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家怎么了。”
沒滿足的李大能自是憋了一肚子火,當(dāng)打開門看到來人時不由得發(fā)火,“兔崽子!你們跑過來干嘛???”
門外的兩個人是花家的雙胞胎遺孤,花老爺子和村長的關(guān)系猶如親兄弟一般,后來花家老爺子去世后,自己的兒子兒媳也英年早逝,剩下的兩個孫子就托給村長養(yǎng)了。
有事沒事他們也不會亂跑,主要是葉灼去了村長那里,他們也怕,死了的人怎么會活過來!所以他們不敢當(dāng)面去面對葉灼,就直接跑來李大能家讓李大能出法子了!
雖說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好歹他們也叫李大能一聲大哥,沒想到李大能會這么生氣的罵他們,花森皺著眉說道,“大哥,我們要是沒有事干嘛跑過來找罵?你知道我和花林剛才看見誰了嗎?”
李大能呼出口氣,臉色不滿的勒緊褲腰帶,“誰?。?!”
“是葉灼!她還活著,而且現(xiàn)在她還帶了一個男人在村子里,那個男人看衣著根本不是一般人!感覺不簡單!”
李大能冷笑著道,“我看是這幾天下雨把你倆腦子淋壞了!”
“她被我堵住呼吸整整兩個時辰,是神仙也得魂飛魄散了吧!?”
“我把她悶的死死的,死的不能再死了,你跟我說她活了?”
花林顫顫巍巍道,“是真的,大哥,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村長家看看,我看到葉灼帶著那個男人往村長家走了……”
李大能心里有氣,看著花林一臉驚悚的模樣,卻溢出一絲擔(dān)憂。
花林是他們倆兄弟里最老實最好拿捏的一個,如此連撒謊的都不敢的人,怎么會拿這種大事說謊!
他還真不信死了的人能起死回生,若葉灼真的回來了,那莫不是詐尸了???
那她現(xiàn)在去大伯家干什么?還帶了一個男人,難不成是尋仇去了?
“走,一塊去瞧瞧!”
與此同時,村長家。
李松冷靜的臉龐下掛著假笑,“灼丫頭啊,幾天不見你怎么好像瘦了點啊?”
說著,將桌上的茯苓糕推到了葉灼面前,“來,吃點糕點,別跟爺爺客氣?!?p> 李松暗下不由捏了一把冷汗,這野丫頭居然真的還活著!小榮沒說謊??!
她還記得前幾天的事嗎?如今她來這想做什么?
無事不登三寶殿,她要整什么幺蛾子?
而坐在他位置上那個陌生男子又是誰?
葉灼肯定不知曉害死她的幕后真兇是自己,只知道是自己差點把別人家的孩子給溺死,被人家報復(fù)給悶死了!
她葉灼就是個傻子!能聯(lián)想到是自己煽動民憤的嗎?不能!
若她是還是以前的原主,定會傻笑著樂呵呵的開吃,并把自己被殺害的事情忘的干干凈凈。
村長就是這么想的。
李松的內(nèi)心活動十足,而觀葉灼,冷笑一聲好似疑惑道,“茯苓糕???貌似只有貴人家里才吃的起,村長好口福,老來還能享用這么好的甜品。”
每家每戶吃得起最好的糕點是桂花糕和驢打滾,幾乎在誰家吃點心都沒什么差別。
李松面帶笑容的表情下村長的臉部抽搐了幾下,呵呵笑道,“是我在逛集市的時候買到的食譜,回來讓兒媳做了幾盤嘗嘗新鮮罷了?!?p> “哦?!?p> 這村長真是漏洞百出,那群人一氣之下將自己悶死,他作為村長肯定會知曉,如今看到自己活著居然也不覺得驚訝。
葉灼肥胖的身軀坐在椅上,好以似暇的托著腮,“村長,我給你介紹個人認(rèn)識?!?p> 李松心疼椅子的同時,目光放在了夜流云身上,“是這位小生嗎?”
小生?
葉灼眸中閃過一絲嘲諷。
夜流云面上沒什么表情,只是抿著唇坐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聽到葉灼介紹自己也依舊不為所動。
李松不由得落下臉色。
這個人,剛進屋時就坐在高位,要知道那是當(dāng)家主人才能坐的位置!
好歹他也是長輩,夜流云連句話恭維的話都不說,盡管他氣度不凡,但這讓村長覺得他很不禮貌,更沒規(guī)矩!
葉灼道,“我覺得不應(yīng)該坐著。”
李松聽到此言,臉色好了一些,“的確,老夫也是覺著,你不應(yīng)該坐在高位!”
“年輕人,看著一身正氣,品行卻是不端!懂規(guī)矩好處可多了,可惜你不懂?!?p> 恭恭維維的道歉,說他自己不才,再請自己坐上高位,想想便妙哉!
此刻李松拿出了做村長的氣勢,等著夜流云起身請自己!
身旁的巨影覆蓋住了李松的身軀,李松斜身一看,只見葉灼站了起來,面帶恭敬的走到坐在高位那人的面前,說道,“縉云王殿下,君家知微,有禮了?!?p> 隨后便憋著口氣,動作標(biāo)準(zhǔn)的跪下,行了大禮。
前世的葉灼站在財富,權(quán)力,網(wǎng)流的頂端,沒人敢讓她下跪。
可是如今不同,她現(xiàn)在儼然是個什么都不是的胖子,頂多有個將軍府嫡女的標(biāo)簽,其他啥也不是,所以抱好大腿很重要!
心中默念忍住忍住忍住…
起身時,還是不由得松了口氣。
還好衣服沒擠炸,若是真炸了她該有多難過~
李松一個劃拉,差點掉下椅子,有些不可置信!
她恢復(fù)記憶了?貴人說過那藥性極強,絕無萬分之一的可能恢復(fù)過來!他不信藥會失效,當(dāng)前看來,只能敵不動我不動了!
他不能慌神。
就算這野丫頭真知曉自己是將軍府的大小姐,她又哪來的本事能夠找到王爺?
肯定是她在演戲!演戲他也會,都是演了七八年的老戲骨了!
“灼丫頭啊,你這是怎么回事???跪下作甚?”
“地上涼,快起來吧!”說著,就要去拉她起來,葉灼早起一步,李松連衣角都沒碰著。
葉灼的視線與夜流云碰撞,他的眼底盡是冷漠,不留一絲暖,只剩下冰冷,仿佛將人置身于一片冰山之中。
只見他薄唇輕啟,“把話給本王說清楚,饒你一命。”
葉灼捻起一塊茯苓糕,視線落在了李松身上,“殿下,我不能死,問他,他身上有你要知道的全部?!?p> 體格擺在這,多說一句話都累,倒不如甩給村長,讓她歇歇。
她就慢慢享用茯苓糕看著就行了,咬了一口,味道果然不錯。
夜流云深邃的眸注視著李松,拿出九節(jié)鞭放在了桌上,“活路,死路,自己選。”
心中瞪了葉灼一眼,怎么好像她說什么自己就要聽什么!
不過只要能得到答案,他便給了這個不予計較的恩賜。李松身軀一僵,不知為何卻手抖了起來,這語氣…壓抑的他有些微微出汗。
李松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他慫了。
不管他是不是王爺,看著那把充滿倒刺的鞭子,他都慫了!雖說自己已然是把老骨頭,可是誰不想多活個幾年呢?
“我可以交代一切!但是你…您,必須要保證我李家不被那背后之人殺害!”
貴人的手段他了解,若是此刻他袒露一切,被貴人得知,那他李家的好日子也沒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