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受到外來的刺激,尤其是與之前有關(guān)的事情,今天她會昏迷,應(yīng)該是童家的事刺激了她,短暫的恢復(fù)了記憶,可當(dāng)韓二爺出現(xiàn)的時候,她就有些分不清了,記憶開始混亂,導(dǎo)致昏迷”
“那如果將姑娘帶回去呢,是不是就好了”既然不能接觸現(xiàn)在的人事,那就干脆帶她回東京,白影如是想著。
“帶回去天天受刺激,你也不怕把人刺激傻了”齊老沒好氣的開口。
“那你說怎么辦?”
“順其自然,姑娘的記憶應(yīng)該在慢慢復(fù)蘇了,她體內(nèi)的藥性應(yīng)該不多了,快則一兩年,慢著三四年,姑娘就會痊愈的”夢幽草的獨特性才是最棘手的。
“這段時間你最好貼身保護,別讓人有機可趁了”
白影臉色難看的點頭,服下夢幽草之后,不管什么藥,藥效都會增強,補藥還好,這要是毒藥,想到這里白影恨不得將給姑娘下夢幽草的人,碎尸萬段!
“那我閨女什么時候會醒啊”韓二沒聽懂后面的啞謎,他也不想懂,現(xiàn)在他最想知道的就是閨女這樣要什么時候才會醒。
“不知道”齊老光棍的來了一句,氣得韓二差點揮拳頭。
這趟門出的,早知道會遇上這破事,他今天說什么都不帶著閨女進城”趙七,給我弄兩個小菜過來,另外你去買一套新的碗碟爐子鍋來,給我閨女做些吃的”
“為什么要買新的,我店里還能缺了這些東西”趙七不解。
“我閨女挑嘴得很,不買新的,我怕我閨女不吃”韓二如是說著,趙七卻聽得瞪大了眼,還有人這么挑剔嗎?
其實韓二誤會了韓嬌娘,她不是別人伸過筷子的不吃,家里人她能接受,再說了,鄉(xiāng)下人吃東西一點不講究,飯桌上唾沫橫飛,咬筷子又喜歡翻來翻去,這樣的飯菜她還真下不了嘴。
趙七沒法,只得出去買,買回來后,又被白影挑剔了一翻,害得他差點懷疑人生..
韓嬌娘不知道是做夢夢到了什么高興的事情,還是躺得舒服,露出一個甜甜的幸福的笑容。
“夢里吃糖呢,笑這么甜”韓二邊喝酒邊守著她,白影看得嘴角直抽抽,姑娘這個干爹,看著有點不靠譜???
不過他沒有追問姑娘的身份,這一點倒是讓他意外!
“閨女來吃點燕窩,這可是好東西呀”韓二有點醉了,拿起一個勺子舀了一點,喂到她嘴里,果然小嘴一動一動的,吃得香得很。
一點一點的,喂了小半碗才停手,然后身子一歪,在塌邊睡了過去...
“來人,派人去查一查席家”席家放棄得太干脆了,讓人覺得不正常。
“大人,姑娘這樣,是不是再調(diào)派一些人手過來?”之前就是因為人手不足,導(dǎo)致姑娘被擄走,要是再來一次,他們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抹脖子算了。
“廬陽的縣尉不是還沒有確定人選嘛,直接讓裴恒過來”關(guān)于姑娘的安危,白影不相信朝中任何人,只有讓裴恒帶著北地軍過來,他才放心。
“可這樣會不會太打眼了”
“不會,裴恒雖是縣蔚,但主要的任務(wù)是練兵”白影想了想,找了個借口。
“練兵,什么兵,水軍嗎,北地軍跟漕運水師可分屬不同,那邊能答應(yīng)?不會找麻煩”白一抽著嘴角看著不走心的統(tǒng)領(lǐng)。
白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北地軍為什么不能添水師,難道到時候讓漕運水師去鎮(zhèn)守平川一線?”
白一...
他把這件事給忘了,這次北燕求和,將平川以北到洪河一線都割讓給了大魏,所以北地還真需要水師,說道最后原來他才是不走心的那個。
“可青州那邊不是也有水師,且平川離青州也近”
“出門沒帶腦子就回去帶上了再來說話”白影說完,直接轉(zhuǎn)身回屋了。
這次求和,大魏一力爭取的平川以北的地界,是姑姑建議的,北地軍控制了平川一線,就等于斷了青州往外走的機會,青州那邊沒有異心最好,要是有異心,北地軍加上漕運水師就可以將青州困死在一角。
在沒有來廬陽查暗樁的時候,他還一度覺得姑姑想多了,可現(xiàn)在他卻不那么想了,來自青州的暗樁不下五個,單單一個廬陽就五個,別的地方可想而知,其野心已昭然若揭。
他甚至懷疑,姑娘被擄走一事,也跟青州有關(guān)系,要不然為何姑娘會出現(xiàn)在這里,為韓二爺所救.不過這些事都不急,他有的是時間慢慢查證,現(xiàn)在最緊要的事姑娘的安全跟身子...
席家以為只要果斷放棄就能相安無事,甚至想著在這件事席家還落了一個大義滅親的名聲,可惜事與愿違,席小公子被抓,不日就要砍頭的事,瞬間傳遍了廬陽每一個角落,曾經(jīng)被搶了閨女的,被席家欺行霸市,搶占家業(yè)的紛紛告上了衙門。
朱縣令一個頭兩個大,席家這邊是沒事了,可自己的后院卻吵鬧不休,衙門里面又有一波人等著自己主持公道,最后還是白影看不過去,給他出了個主意,避嫌,將這件事都移交給了董縣丞全權(quán)處置。
席家聽到消息,都變了臉色,他們席家有些事情可經(jīng)不起衙門來查..
白影這邊得到消息了,原來廬陽城最大的暗樁不是別人,就是席家..白影跟韓嬌娘算是師出同門,行事一樣的雷厲風(fēng)行,拿著令牌直接拿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人送去了東京,這個過程不足三天,席家詮釋了千里之堤毀于蟻穴,席晗就是哪一只小螞蟻。
做著美夢的韓嬌娘還沒有醒來,就已經(jīng)塵埃落定了,白影更是將廬陽再次肅清了一遍,將廬陽城變成了鐵桶一般,任何勢力都滲透不進來。
“鐘豎你想什么呢,我喊你半天怎么也不吱個聲”裴起推了推坐在一邊發(fā)呆出神的人?
“啊..沒什么,我就是覺得胡垣他們走得太早了”要是晚一點,晚一點憑著他們跟韓二的情分,未來何嘗不可期?
可惜..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韓二這人看著對什么都不在意一樣,可他看得出來,韓二跟柴老大其實是一類人,同樣重情重義,可一但被背叛,他們也都是果決的人。
“早,什么意思?”裴起一直在黑市沒有看到街上的一幕,所以他不懂鐘豎的什么意思。
“你先忙著,我去看看韓二哥他們”鐘豎曬然一笑,裴起是他們當(dāng)中唯一一個老實人,不過這或許跟他的出身經(jīng)歷有關(guān),不過他們當(dāng)中也確實需要一個務(wù)實做事的人,他的運氣也確實不錯。
“呃..你等等,我在庫房里面找到了這個,你拿去給韓二哥的閨女戴著,凝神靜氣也能保平安”
“千年檀香木?”鐘豎瞳孔一縮,這東西不說價值千金,但絕對是難得一見的寶貝,再看這觀音小象的雕刻。
裴起說著是他在庫房里找到的,鐘豎凝了凝眉,最后嘆息一聲,接過木匣子大步離開了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