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街，吃飯，看電影……
正當陳帆和趙飛羽享受著甜蜜的約會時光時，陳帆的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歌唱我新聲》節(jié)目組。
本以為節(jié)目組是通知她參加節(jié)目錄制的具體時間，沒曾想電話那頭提出的，卻是約她單獨見面。
出于好奇，當晚陳帆便在趙飛羽的陪同下去往約定地點，一家比較中檔的西餐廳。
到了餐廳，節(jié)目組的人并沒有邀請陳帆共進晚餐，對于陳帆身旁有男伴陪同也絲毫沒有避諱，他們只是簡單地請二人入座，便直接切入正題。
節(jié)目組的人先是對陳帆的嗓音和外貌贊不絕口，肯定她是個很有潛力的歌手。
然而，話鋒一轉，便提到這次全國海選的激烈競爭：
“此次全國海選入圍的選手共有一千多人，可最終能登上舞臺表演的只有不到150人，差不多8選1，每一位通過前兩輪海選的選手都十分優(yōu)秀，這也讓我們在選拔時面臨巨大的壓力，實在難以抉擇……”
陳帆在社會上闖蕩多年，一聽這話，立刻明白了對方的意圖，臉色也變得冷淡起來，直截了當?shù)貑柕溃?p> “說吧！要多少錢？”
“爽快！我就喜歡你這樣一點就通的人，為了確保我們今天的談話不會泄露出去，請二位拿出手機讓我檢查一下。”
確認沒有錄音設備開啟后，他說出了收費標準：
“登臺一次兩萬，入圍第二輪三萬，進入全國三十二強八萬，全國十六強二十五萬。”
“那要是進全國前三呢？”
陳帆語氣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
“這我可做不了主。不過就憑你的實力，怕是很難走到那一步。但你換個角度想，只要花點小錢，就能在上星衛(wèi)視上曝光至少三次，還能順利進入全國三十二強，這可是個提升知名度的好機會，對你以后的演藝事業(yè)肯定有幫助。陳小姐，你覺得怎么樣？”
陳帆沒有立刻拒絕，而是笑著說：
“這件事確實很吸引人，不過花費也不小，能讓我考慮幾天嗎？畢竟這關乎我的前程?！?p> “可以，給你十天時間考慮，想好了就打剛才那個電話，反正距離節(jié)目正式錄制還有段時間。”
結束對話，離開餐廳。
這個現(xiàn)實的問題沉甸甸地擺在陳帆面前，讓她瞬間沒了談情說愛的心思。
趙飛羽默默退掉了之前預訂的酒店，他和陳帆一樣，都覺得這件事非常棘手。
下午才在一起，晚上就遇到這事，換做以前的趙飛羽，他可能早就找借口離開了，但陳帆和他以往交往的對象不同。
他花了很長時間才追到陳帆，在長時間的相處中，他真的喜歡上了這個女孩，也想幫她實現(xiàn)夢想，哪怕要付出一大筆錢。
于是，之后便有了趙飛羽四處借錢的事。
……
“那你怎么又把錢轉給我了？”
李卉玄一臉疑惑，對制片方收錢才讓登臺的行為十分憤慨。
“一開始我還想找你商量該怎么辦，不過經(jīng)過一下午的思考，我想通了。雖說錢能解決很多事，但我沒那么多錢。就算這次進了全國三十二強又能怎樣？我沒有足夠的實力繼續(xù)走下去，最多也就是在觀眾面前混個臉熟?！?p> 陳帆無奈地笑了笑，
“我都二十六歲了，青春飯也吃不了幾年了。與其在這里做無謂的掙扎，還不如聽家里的話，回家找個安穩(wěn)的工作。以前我對這個建議不屑一顧，現(xiàn)在想想，這或許才是我最好的歸宿?！?p> “如果我能成名，老公是哪里人都無所謂。但現(xiàn)在我決定回家，所以我沒辦法接受另一半是東北人，我不想離家太遠。我不知道該怎么跟趙飛羽說我的想法，所以想拜托你一件事。等我離開這座城市后，你把這十二萬轉給他，順便替我向他表達感謝和歉意?！?p> “其實你沒必要這么做，上海離六安也不算遠，而且你們倆情投意合……”
李卉玄小聲說著，試圖想要改變些什么。
“趙飛羽不會一直在上海！他的人生不該因為我，就埋沒在一個小城市里！”
陳帆的語氣十分堅決，一下子堵住了李卉玄的話，讓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好吧，那你打算什么時候走？”
沉默了許久，李卉玄終于接受了陳帆要離開的事實。
過幾天吧，等你錄制結束。這件事對趙飛羽的影響很大，如果現(xiàn)在讓他知道，肯定會影響你的團隊。我不想因為我的事，讓你們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
你知道嗎？你已經(jīng)影響到我的心情了！”
“對不起，原諒我的自私。我實在找不到比你更合適的人了。我還有個請求，希望你能答應?！?p> “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幫你！”
“長這么大，一直夢想著能登上舞臺，卻連演播廳都沒進去過，想想都覺得好笑。我想在你錄制那天，和你一起去看看演播廳里面是什么樣，也想在現(xiàn)場給你和你的團隊加油。放心，我問過了，錄制當天選手可以帶親友團入場。”
“嗯，這不算什么難事！”
看著陳帆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李卉玄心里卻不是滋味。
就在這時，酒吧的門被推開了，迎賓卻沒有像往常一樣說“歡迎光臨”。
李卉玄轉過頭，只見趙飛羽抱著一束玫瑰走了進來。
“你來啦！”
陳帆原本失落的臉上瞬間綻放出笑容，仿佛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
她起身迎接，接過花，和趙飛羽擁抱后，一起走到桌前，動作自然流暢。
在這短短的距離里，他們輕聲說著情話，可李卉玄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陳帆在這一刻就像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演員，情緒控制得恰到好處，讓人看不出一絲破綻。
“你——還是來了！”
趙飛羽被陳帆拉著坐到座位上，苦笑著對李卉玄說。
我們都有同樣的疑問，我為什么不來？”
李卉玄笑了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些，只有這樣，才能配合陳帆的謝幕演出。
“你知道你想要的答案了？”
“嗯！很遺憾我現(xiàn)在還沒能力幫你們。不過我相信，陳帆她一定會盡力的！”
李卉玄說著，看了一眼緊緊拉著趙飛羽胳膊、舉止親密的陳帆，輕輕地嘆了口氣。
雖然她的話有些言不由衷，但她覺得這樣做也是在成全他們。
盡管這樣對蒙在鼓里的趙飛羽不太公平，但或許這也是對他最好的安慰。
接下來，三人聊了很多無關緊要的話題，心情也逐漸變得輕松起來。
趙飛羽在酒吧里喝了很多酒，過了很久才把自己灌醉。
陳帆則走上舞臺，從歌手手中接過麥克風，盡情地演唱起來，仿佛要把所有的情感都融入到歌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