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打賭

　　 “我不同意！”羅布族長跳了起來，“烏雷安希加！要是海納希加族長這么說，我也要跟你提親！我的孫子羅扎里你見過了！”

　　“你？”趴在族長會議大帳之外的烏奇拉娜扭頭看著羅扎里，“結(jié)成親家？”

　　“我可沒想過。”羅扎里回答。

　　“羅納希加！我的朋友！”海納族長看著羅布族長，“你的孫子太小了，我的外孫布力已經(jīng)夠大訂親了！”

　　“你以為我的羅扎里會害怕你家的火柴棍？”

　　“那你是打算決斗嗎？”

　　“決斗就決斗，我會怕你？”羅納希加族長大吼，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那就決斗吧！”烏雷安族長大笑。

　　“開什么玩笑！”帳篷外邊稚嫩的聲音喊了出來，羅扎里和烏奇拉娜都被發(fā)現(xiàn)了，護衛(wèi)把他倆提到族長的中間。

　　“糟……了……”烏奇拉娜看著祖父的胡子，此刻他正兩眼盯著羅扎里。

　　“那么！你以為我們在開玩笑？”烏雷安族長沒理烏奇拉娜，嚴肅的問羅扎里。

　　“沒有，尊敬的烏雷安希加族長。”羅扎里的聲音出奇的平靜，沒有半點恐懼。

　　“那你是覺得烏雷安之孫，英雄隆諾和阿嘉妲之女，烏魯氏族的第十三代傳人，烏奇拉娜公主配不上你？”烏雷安族長又問。

　　“不是，尊敬的烏雷安希加族長?！?p>　　“抬起頭來，告訴我，那么……是為什么？”

　　“因為我不喜歡?！绷_扎里抬起頭，明亮的雙眸看著烏雷安族長，“而且我的命運不在這。”

　　“哦！這銳利的眼神！”烏雷安族長贊許，“羅納希加！你的孫子和你真的如出一轍！”

　　“那是當然！哈哈哈哈哈哈！”羅納族長高聲笑出來，“所以你的孫女就應該嫁給我的孫子！”

　　“爺爺，我不要?！绷_扎里再次拒絕。

　　“為了你的自由而戰(zhàn)！”羅納族長突然說，“也為了羅布氏族的榮耀?！?p>　　“這個提議很有趣！一個為了自由的人和一個為了結(jié)親的人決斗，但是！”烏雷安族長突然正色，“我的孫女只要觀戰(zhàn)就可以了，不需要成為賭注！”

　　“祖父！”烏奇拉娜根本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我也要參加！”

　　“對啊，烏雷安希加，我的朋友，看你的寶貝孫女都愿意和我的外孫在一起?！焙＜{族長趁機發(fā)表觀點，“除非有誰害怕布力。”

　　“我的羅扎里絕不會怕任何人！”

　　“這一點我相信，”烏雷安族長依舊看著羅扎里，這孩子是第一個面對他沒有任何恐懼的人，如果羅扎里能贏，和羅布族長定個親也沒什么不可以，雖然兩個孩子還小，但結(jié)婚的事情可以過幾年再說。

　　“那就這么定了！明天日出！你可不要抱著孫子跑??！”海納族長笑。

　　“你可別遲到！”

　　所有族長都哈哈大笑，不明所以的烏奇拉娜看著一臉厭惡的羅扎里，不知道怎么辦，忽然她發(fā)現(xiàn)羅扎里看了她一眼，又趕緊看向別的地方。

　　“烏奇拉娜……真討厭……”羅扎里發(fā)現(xiàn)烏奇拉娜正看著自己，“嗎？嗯……”他又悄悄斜著眼瞄了一下那個女孩，“麻煩。”

　　族長會議還沒有結(jié)束，兩個孩子被帶到各自的帳篷休息。進了帳篷，烏奇拉娜就黏住了法隆祖母，“祖母！祖母！明天早上有決斗看呢！”

　　“決斗？”祖母不知道剛才的事情，有些好奇的問。

　　“對對！是羅布氏族羅納希加族長的孫子羅扎里和海納氏族海納希加族長的外孫子布力的決斗，羅扎里贏了就可以離開家去玩布力贏了就和我訂親，祖母祖母，訂親好不好吃？”

　　“訂親？你這么小怎么就能訂親！”法隆祖母驚愕，“你祖父可真不正經(jīng)！”

　　“好玩！好玩！”烏奇拉娜依舊開心，明天的決斗一定很有趣。

　　“我的小烏奇，”法隆祖母嘆了一口氣，干枯瘦弱的手輕輕撫摸烏奇拉娜的頭發(fā)，“如果你能永遠這么開心就好了……”

　　可同樣的夜晚，羅扎里就沒有這么輕松了，回到自己的帳篷，他坐在那，愁眉苦臉?！皼Q斗嗎……”躺在床上，看著帳篷頂圓圓的口，今晚的星星特別亮。

　　羅扎里心中想著自己的父親，他的母親在生他的時候就因為難產(chǎn)回到了先祖的之中，直到去年父親在打獵的時候被傷到了后背，只能躺在床上之前，他都在跟父親學習所有知識?？筛赣H受傷之后他再也沒有拿起過木劍，也沒有拿起過石錘，仿佛整個世界都停止不動了。

　　想到這，他從床上爬起來，走到帳篷邊拔出一把短劍，對著空中比劃著：“嘿！”揮了一劍?！昂?！”又平砍了一劍。

　　覺得無聊沒趣，想把短劍放回去，卻聽到了父親的聲音，“來?。鹤?！繼續(xù)！”他抬起頭，父親就站在眼前，雖然他知道這是想象的，爸爸現(xiàn)在還在家里養(yǎng)傷，但他還是握緊了短劍，“爸爸！”朝著回憶中的場面沖了過去。

　　夜并不漫長，天早早的亮了。正因為昨天晚上的約定，所有氏族都自動的圍出個決斗的圈子。

　　“偉大的先祖！偉大的圣山作證！”烏雷安族長聲音隆隆的，“我們是不同的氏族，但我們留著相同的血！我們也是部落！”“是?。?！”大家跟著贊同，“部落的子民不怕死亡，部落的子民追尋榮耀！”“是?。。?！”“所以我們也是圣山之子！”“是?。?！”

　　“所以我們信守諾言！包括我們的孩子！”烏雷安族長壓低了聲音，“今天，我們將見證一個勝利者的誕生！究竟是6歲的羅扎里，還是8歲的布力呢？”

　　“羅扎里?。×_扎里?。。?！”

　　“布力?。?！布力！?。?！”

　　人們的呼喊中，羅扎里握著短劍和盾牌走到場上，對面則是布力。

　　“我，諾德與麥拉之子，羅納希加之孫，羅布氏族的傳人，羅扎里向你宣戰(zhàn)！”說罷他用短劍敲了敲盾牌，“呼哈！”

　　“我，諾埃和繆海妮之子，海納希加之孫，海納氏族的傳人，布力，”他摸著胳膊上的奇怪東西，“卡羅撒，出來！”一只通體紫紅的龍獸出現(xiàn)了，它修長的身軀長著無數(shù)的腳，嘴上兩只大牙嘶嘶嘶嘶嘶的震動，身體還發(fā)出“卡拉卡拉”的聲音，“向你宣戰(zhàn)！”

　　“哦?。。。。。。　闭麄€部落的歡呼近乎瘋狂。第六章：族長

　　 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流淌，從下巴上滴落在地，疲憊導致的呼吸擴張肺部又被肺部擠壓出去，胸口正劇烈的起伏，“呼----呼----”羅扎里把自己藏在盾牌后邊，右手的短劍絲毫沒有松懈的指著對手，藏在盾牌中的手快速的擦干嘴角的血跡。

　　在他對面不遠處，比他高一個半頭的布力正從容的指揮著龍獸，準備下一次攻擊。

　　“卡羅撒！漆黑圖騰！”布力大喊一聲下達命令，卡羅撒授意，扭動著自己的身軀，盤起自己一節(jié)一節(jié)的身體，在中間的區(qū)域，升起一根恐怖的黑色圖騰柱，柱子頂上有一只可怕的扭曲的怪物臉，那張臉大吼一聲，柱子上冒出許多黑煙！

　　羅扎里頓時覺得天旋地轉(zhuǎn)，他使勁搖著頭試圖保持清醒，可還是開始迷糊了，連力氣都有些使不出來。

　　“卡羅撒！劇毒釘刺！”卡羅撒張開大口，“噗噗噗”突出三根黑刺，羅扎里使勁全部的力氣挺起盾牌，“乓乓”兩聲，兩根毒刺扎到盾牌上，把盾牌都捅出了窟窿，第三根則不偏不倚的射中羅扎里的膝蓋，這使得他一屁股坐到地上。

　　“哦?。。。　焙＜{氏族看到這個情景，一起狂呼，“布力！布力！布力！”

　　“可惡！”羅扎里被這刺痛弄的清醒了大半，可隨之而來的，是腿上迅速的麻木，“中毒了……”

　　“羅扎里！站起來！！”羅納希加族長大聲吼叫，“你是羅布氏族未來的領(lǐng)袖！??！”其他羅布氏族的人也跟著狂呼“羅扎里！羅扎里！”

　　“說的輕巧……”羅扎里強忍著左腿的麻木，那種很癢卻找不到具體部位的麻木，想用劍支撐著站起來。

　　“卡羅撒！惡靈痛哭！”卡羅撒這次反復扭卷著自己的身體，仿佛是在跳一段奇怪的舞，但緊接著，羅扎里就感覺到自己身邊的灼熱，他被丟到了一場火海之中。

　　“幻覺……”羅扎里知道這一點，這種黑色屬性的龍獸有一些是能讓對手迷幻并且在自己假象的痛苦中失敗的，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尖，疼痛使幻覺散去，但腿上的麻木卻越來越大，現(xiàn)在似乎整個下半身都不知道怎么動了，處于劣勢的話，如果是爸爸會怎樣呢？

　　“等待時機，兒子！”羅扎里想起以前爸爸教他用劍的時候的樣子，羅扎里假裝自己還沒有醒來，拖著動不了的雙腿，上半身掙扎著希望逃離“火海。”

　　“布力！給那小子最后一擊！”海納族長大聲喊，布力看了一眼外公，之后竟然收回了龍獸卡羅撒，走到場邊拔出一把短劍，徑直走到羅扎里面前。

　　整個場地突然鴉雀無聲，雖然約定的是決斗，但畢竟這是兩個孩子?？墒沁@種約定是族長之間的約定，從來沒有任何人會更改決斗的勝利并不是殺死對手。

　　布力舉起短劍，“你是個弱者，強者生，弱者，死！”布力說罷一劍就劈了下去。

　　“羅扎里！”羅納族長大喊，全場都屏住呼吸，等待一瞬間后的結(jié)局。

　　“唰-----！”一道刺眼的弧光向上閃過，等到人們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兩人僵在決斗場地的中央。布力正在渾身發(fā)抖保持著要砍向羅扎里的樣子，可他握著短劍的右手已經(jīng)斷了。

　　“薩滿！?。　焙＜{族長驚恐的大吼，“布力！”他第一個沖進場地，趕在布力倒地之前拖住他的身體。

　　“孫子！”見到勝負已分，羅納族長也跑進場地，抱起了自己的孫子。

　　“我宣布！”烏雷安族長在雙方各自治傷的時候，大聲宣布：“這場決斗是平手！”

　　“什么！烏雷安希加！我的外孫的手都斷了！你沒看到在那之前羅扎里已經(jīng)失敗了嗎？他使詐！布力是勝利者！”

　　“開什么玩笑！你的布力決斗時帶著龍獸本來就是兩個打一個！我的孫子就是強！”

　　“胡說！你想和我決斗嗎？”

　　“來就來！”

　　“住手?。。。　睘趵装沧彘L大吼一聲，鎮(zhèn)住了兩位族長的劍拔弩張，“聽我說，我的朋友！決斗就是這樣，即使對手死了也不能放松警惕！如果說你的外孫勝利，那么他完全不需要拿起短劍要去殺掉羅扎里！”部落子民議論紛紛，不過大多數(shù)都表示是這個道理，“正是因為他的輕敵，才落到這樣的下場。那么羅扎里，”烏雷安族長頓了一下，看著羅納族長，“我相信現(xiàn)在羅扎里已經(jīng)不能動了，他中的毒雖然不會致命，但中毒的人至少會全身麻痹整整一周。以這樣的身軀，羅扎里再往下也無法攻擊，對不對羅納希加？”

　　“你說的對，我的朋友。”

　　“所以這場決斗是平手，如果還要決斗，等到這兩個孩子長大，可以獨當一面時再做生死決斗，我的孫女會嫁給勝利者。”

　　“混蛋----”海納族長壓低了聲音自言自語。

　　三天之后，豐收節(jié)結(jié)束了，部落子民就此告別，大家要回到各自的領(lǐng)地，開始新的一年的勞動，在河邊，烏魯氏族必須和羅布氏族分道揚鑣時，烏奇拉娜看著躺在那一動不動的羅扎里，“再見啦！木頭人！明年再玩！”

　　又經(jīng)過了好幾天，羅扎里終于可以讓自己的手指抽動，他艱難的從床上做了起來，重新感覺自己的身體。又艱難的站起來，可走出帳篷，他明白一定出大事了。

　　人們神色凝重，還有一些大嬸在哭泣?！盃敔敗绷_扎里嘴里還有強烈的麻木感，他嘴巴動了半天，才說出一個詞。

　　“羅扎里希加族長，”身旁的護衛(wèi)朝著他敬禮，“您醒了?！?p>　　“族……長……”羅扎里突然覺得心口被挖去了一大塊，“族……長……？”好疼！好疼！“族長？”他感覺到自己已經(jīng)無法呼吸了。

　　是的，羅納族長死了，他的孫子，諾德與麥拉之子，羅扎里繼承了族長的位置。第十章使節(jié)

　　 羅納希加族長的葬禮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月了，新組長羅扎里希加也漸漸走出爺爺去世帶來的沮喪，他在父親的幫助下正逐漸走上正軌。突然之間從一個孩子成為一族之長并沒有打敗他，比如他突然要扔掉所有的玩具，包括自己正在制作的一種更輕便的短弩，然后每天要面對成堆的，至少他這么認為，各種各樣的來信。好在在識字方面他沒有輸給同齡的所有人，包括其他氏族的族長子嗣，他在三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能展現(xiàn)他的語言天賦。

　　來信中大多都是問候的來信，至少很大一部分都是，其余的是一些小伙伴發(fā)來的信，這些信由一種專門從事送信的龍獸從四面八方送來，烏奇拉娜也送來了信，她表示了對爺爺?shù)陌У亢退寄?，也表示了對自己的祝福。她說希望等到來年的豐收節(jié)，希望可以再次看到他。

　　但來信中有一封信引起了他的注意，這封信包裝精美，在封口上用封上了蠟泥，而且來按著一個精美而莊嚴的章。羅扎里以前聽爺爺說過，這封信來自遙遠的東方，平原人的王國，翡翠王國，這枚章的圖案代表的是王室來信。

　　信中也一樣表達了對羅納希加族長去世的惋惜，而且還希望可以協(xié)助羅布氏族尋找刺客，但信中也提到會在一個月后派出使節(jié)前來，與新族長羅扎里希加商討未來的發(fā)展和同盟。而這一點羅扎里還記得之前的豐收節(jié)上，海納氏族的族長提起過。盡管對方是遙遠地方來的平原人，出于禮貌，羅扎里還是開始了準備。

　　一個月后，翡翠王國的使節(jié)如約而至。

　　代表了平原人王權(quán)的旌旗迎風飄揚，王國使節(jié)的隊伍整齊列隊，大約有五百士兵穿著整齊的鎧甲，他們一起抽出腰際的長劍，整齊指向天空，對羅納氏族表示莊重的軍禮：接著他們收劍回鞘，又把右手在胸膛上敲了三下，“當！當當！”金屬的敲擊聲響清脆有力?！昂艄?！”響亮的戰(zhàn)吼響徹天際。使節(jié)代表三人從配備了金屬鎧甲的駿馬上躍下，他們穿著華麗的金色鎧甲，為首的那一位頭盔上插著一根金色的羽毛，他摘下頭盔，優(yōu)雅地擺在腰間，向羅扎里鄭重行禮，“向你致敬，親愛的羅扎里希加，羅布氏族的族長。我是翡翠王國的使節(jié)，圣甲祭祀團外交使節(jié)，讓·雷扎爵士?！彼糁鴥?yōu)雅的胡子，有些卷的黑色長發(fā)隨著微風輕輕搖擺。一口流利的部落語言使羅扎里有點吃驚。

　　“向你致敬，遠道而來的大使?！绷_扎里的身高比起讓·雷扎爵士差了將近一半，但是他還是禮貌的點頭。

　　“羅布氏族的新族長真是一位有禮貌的孩子，”讓·雷扎舉止優(yōu)雅，“祝愿羅布氏族血脈長久流傳?！苯又?，羅扎里聽到他輕輕的笑意，“呵呵。”

　　“你過獎了，這是我的使命?！绷_扎里問，“不知爵士這次來訪，是為了什么呢？”羅扎里示意自己的護衛(wèi)，護衛(wèi)開道，他將邀請這位大使到自己的帳篷，共進晚餐。

　　“當然如信中所說，偉大的翡翠王國邀請所有部落子民移民到平原去，我們會幫助部落的子民建立新的、豐饒的家園。”

　　“這一點我已經(jīng)在回信中回復了。爵士。”羅扎里提到，“羅布氏族將永遠守衛(wèi)圣山的光輝?！彼疽庋堊尅だ自羰柯渥虖膫凈~貫而入，把各種野味擺在桌子上。

　　“但是其他的諸位族長都認可了偉大的翡翠王的許諾，羅扎里希加族長?！弊尅だ自羰坷^續(xù)說：“移民之后，不僅可以生活的更好，還可以獲得更先進的知識和技術(shù)，您看，”他指著外邊的軍隊，“就像翡翠王國的軍隊，無堅不摧！”

　　“所以，這是一種恐嚇？”羅扎里直截了當?shù)膯枺腥硕紱]有想到一族之長會這么直白，讓·雷扎有些吃驚，他并沒有料到這個十歲都不到的孩子嘴里居然能說出這么生硬的話，看來他將來很可能會成為王國的隱患。

　　“我在問你，這是一種恐嚇？”羅扎里還很稚嫩的聲音再次響起，環(huán)繞在大帳中，

　　“呵……呵呵……”讓·雷扎突然感受到一股寒意，他周圍的羅布氏族的侍從每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似乎在宣布他的死亡，使他無法呼吸，“不……不是的，”讓·雷扎努力讓自己鎮(zhèn)靜下來，“完全不是如此，尊敬的……羅扎里族長，偉大的翡翠王國是開放的，您一定也知道，我們已經(jīng)準備出動人力和財力在圣山的腳下的黑曜石沙漠邊上建立一個城市了，目的就是為了通過通商然后相互理解，成為朋友，我們都是薩格的子民嘛！”

　　“所以我更沒有必要，”羅扎里頓了頓，“移民。”

　　“什么！”讓·雷扎再也忍不住這個小孩的無力，他激動的站了起來，“你這個小孩！”

　　“愿你在這有一個好的休假，不過，”羅扎里看著讓·雷扎，“無論多久我的答案不會改變。”

　　“……”讓·雷扎爵士深深吸氣，平靜下來，“好吧，尊敬的羅扎里希加族長，我會如實向偉大的吾王匯報你的決定?！?p>　　“非常好?！绷_扎里回答。

　　“……”讓·雷扎沒有再說話，他坐下，侍從給他重新倒酒，他心中惡狠狠的罵：“可惡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