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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制義務(wù)修仙

第十四章 夜探玉虛林

九年制義務(wù)修仙 遲夏長信 3032 2021-07-25 19:08:21

  仲啟帶著滿腦子的疑惑回到了南明身邊坐下。

  “族長和你說了什么?”

  仲啟搖了搖頭說道。

  “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p>  南明喝了口酒也不去糾結(jié)族長和仲啟到底交談了什么。南訑是猼訑族的族長,同時他也是智者,他的所作所為不需要向他們解釋。

  仲啟則繼續(xù)問道。

  “說說懸圃的事情吧?”

  南明想了想說道。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玉虛林深處某個地界有一座空中花園,聽說有強大的存在坐鎮(zhèn)在那里?!?p>  “懸圃很危險嗎?需要坐鎮(zhèn)。”

  南明搖了搖頭。

  “不知道,都是道聽途說。雖然我們一直都生活在玉虛林,但是深處一直都是禁區(qū)。傳聞中有族人冒著被逐出族群的風(fēng)險踏足過深處,但是他再也沒有出來過。”

  “這里可是太……太虛真人坐鎮(zhèn)的三清山哎,有這么危險嗎?”

  “誰知道呢?我一直都生活在玉虛林外圍,關(guān)于玉虛林深處的情況知道的并不比你多多少。”

  仲啟又往他身邊靠了靠,兩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了。

  “那你進去過嗎?”

  南明搖了搖頭,隨后他又看向了南火,對著南火舉起了酒杯。南火心領(lǐng)神會來到了他們這邊。

  “有什么事?”

  南火依舊是那副拽拽的樣子,好像看誰都不爽。

  “南火曾經(jīng)進入過玉虛林深處,你想知道可以問他?!?p>  仲啟聽聞睜大眼睛看向了南火,沒想到他居然會這么膽大。明明之前就有族人淪陷在里面,他還敢進入那里。

  “南火的膽子一直都很大,我知道的就只有他曾經(jīng)進入過深處?!?p>  南火則看向了仲啟。

  “修真者,你想知道什么?”

  或許因為今天仲啟是客人的緣故,南火并沒有那么排斥仲啟。

  “我想知道你在玉虛林深處遇到了什么?”

  南火打了個響鼻,雖然他的面部沒有眼睛,但仲啟依然能看到他那副不耐煩的表情。

  “玉虛林和你沒有關(guān)系,我不會告訴你的?!?p>  仲啟知道南火的脾氣比較暴躁,或許還帶有對修真者的一些敵視。他看向了南明,這時候也只有南明可以幫他了。

  “南火,仲啟是太虛真人的親人,不是外人?!?p>  南火聽聞此話,看向了仲啟。再度開口說話時,語氣要好了很多。

  “太虛真人是我們猼訑族的恩人,我可以破例告訴你一些事情?!?p>  南火頓了頓,仲啟也頓了頓。他是著實沒想到太公和猼訑族還有這層關(guān)系在。

  “幾年前我走進過玉虛林深處,但是沒走多遠(yuǎn)。因為深處有兩股王的氣息,其中一道氣息直接將我送了出來,自此以后我再也沒有踏入過那處地界?!?p>  南明也是第一次聽南火提起那次冒險,畢竟這是違反族規(guī)的事情,南火也不會主動提起。

  “兩股?”

  南火點了點頭。

  “是的,一股很暴戾,一股要溫和許多。”

  “所以是那股溫和的氣息將你送了出來?”

  南火點了點頭。

  “是的,但是我沒有看到那位族人的身影,或許他早就被吃完了?!?p>  交談完南火便離開了這里,雖然仲啟是姜太虛的親人,但他并不是姜太虛本人,南火在心中依舊抗拒著他。

  仲啟趁著這個機會,偷偷摸摸的離開了宴會,他決定趁著這個機會探一探玉虛林。

  走到?jīng)]人的地方,他掏出了一個小瓶子,從里面倒出來一顆丹藥吃了下去,這是斂息丹。雖然李長樂沒收了翟非為他準(zhǔn)備的那瓶,但他還是私下里偷偷購買了一份。

  準(zhǔn)備就緒后,他施展化蝶術(shù)變成了一只蝴蝶。

  夜晚的玉虛林黑黢黢的一片,仲啟多多少少是有些害怕的,他給自己施加了一道明目之術(shù),讓他能在黑暗之中看清楚一切。

  今晚是最好的機會了,因為林長老正和南訑族長推杯換盞。在搞不到潛行丹的情況下,這種時候是躲避林長老監(jiān)察的最好時機。

  但是玉虛林實在太大了,遠(yuǎn)超他想象的大,他飛了很久但還是沒有見到一絲懸圃的影子,而隨著他的深入玉虛林中的樹木也越發(fā)的高大。

  可能是晚上的緣故,玉虛林中靜悄悄的,沒有多少精怪會在夜晚來臨的時候行動。

  宴會主位上,林長老和南訑坐在一起,兩人相識幾十年,又是鄰居。自然都很熟悉對方。

  “小家伙不安分呀!”

  林長老笑著喝了口酒。

  “他一直都不安分,姜太虛都很頭疼這個外曾孫,不知道該怎么教育他?!?p>  “終究還是個孩子,性子跳脫一點也不是壞事?!?p>  “他這可不是跳脫了,可以說是膽大包天。”

  “我記得你們有一句話叫無知者無畏?!?p>  林長老笑著對他舉起了酒杯,兩人都滿飲此杯。

  “隨他鬧去吧,不吃點苦頭他不長記性。我倒是很好奇你剛才和他說了什么。”

  “你真想知道難道還聽不見我們剛才說了什么?”

  林長老笑了笑。

  “偷聽別人說話是很沒禮貌的事情?!?p>  南訑也笑了笑,他搖了搖頭說道。

  “之前的事情我也有過一些耳聞,這個孩子終究會踏上那條路。我只是給他提了個醒?!?p>  林長老笑了笑不再說話,一邊和南訑喝著酒,一邊關(guān)注著在玉虛林中亂跑亂竄的仲啟。

  仲啟現(xiàn)在正坐在一棵大樹上休息,化蝶術(shù)的消耗比普通法術(shù)的消耗要大上許多,玉虛林的廣闊也超出了他的預(yù)期。

  突然間,一只滿身黑毛的猼訑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懸空而立。仲啟嚇的差點從樹上掉了下去,他趕忙抱住樹干,穩(wěn)住了身子。

  “前……前輩,我是南訑族長邀請來觀禮的修真者。”

  仲啟嘗試著和他拉進關(guān)系,這只猼訑?shù)耐蝗怀霈F(xiàn)讓他驚慌失措。稍微鎮(zhèn)定后他便想起之前南明和他說的故事,這只猼訑很可能就是那一只迷失在玉虛林深處的那位。

  只是他和南明南火不同的是,他滿身都是黑毛,看起來有點陰森森的。而普通的猼訑身上皆是灰色的毛發(fā)。南訑看上去應(yīng)該是年紀(jì)大了,所以身上的毛發(fā)呈灰白之色。

  這只猼訑聽到仲啟的話后也絲毫沒有反應(yīng),仲啟只是感覺身體一緊便被束縛住了,整個身體跟在這只猼訑?shù)纳砗筮M入了一道黑色的空間門之中。

  再度出現(xiàn)的時候,他已身處一片空地之上??盏氐闹虚g有一方祭壇狀的建筑,祭壇上有一個黑色的身影但看不清楚。

  仲啟被丟到地上后便又恢復(fù)了自由,他站起身子來活動了一下手腳,摸了摸自己的身子,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適后他才緩了口氣。

  那只猼訑走向祭壇,在祭壇之下跪了下來便一動不動。祭壇之下跪著好幾只精怪,有四角山羊模樣的、有蛟龍模樣的、有豹子模樣的。仲啟甚至還看到了兩只欽原。唯一想同的是,他們都是黑色的皮毛。

  仲啟努力看向了祭壇之上,那里有一位存在正趴在上面。整體上看著像一只老虎,但除此以外便看不真切了,怎么看都是黑黢黢的一片。

  但仲啟能感應(yīng)到他身上的威勢,暴戾、兇惡,好像有吞天之勢。同時,仲啟好像又能在他身上看到日暮西山的蒼涼之感,他好像已經(jīng)老了。

  “三一道院的學(xué)生?”

  祭壇之上傳來一聲渾厚的聲音,聽不出感情。

  仲啟緊張的心臟怦怦亂跳,他現(xiàn)在可是真的害怕了。南火說了這里面有兩股王的氣息,一股溫和,一股暴戾??磥砑缐系倪@位就是暴戾的妖王了。

  仲啟咽了口口水,木訥的點了點頭。

  “小子,你是這么多年來第一個踏入這里的小修真者。我的座下還缺一個修真者,你正好送上來了?!?p>  仲啟看了眼祭壇下的那幾只精怪,噔噔噔的往后退了幾步。他拿出了小鼓,緊緊的握在手上。

  “老朋友的氣息。”

  黑影驚嘆的說了一句,隨即又恢復(fù)正常。

  “不對,不是他。這天地之間,他已是最后一只,他一直想活出第二世,不可能就這么死去的。”

  黑影說的話仲啟一句也沒聽懂。什么最后一只、活出第二世的,他都聞所未聞。

  “小子,你是誰?”

  “我……我叫仲啟,太虛真人是我太公?!?p>  這種時候也就太公的名頭好用了,仲啟毫不猶豫的便報出了姜太虛的名頭,希望現(xiàn)在能有點用。

  可是誰曾想,仲啟道出他和姜太虛的關(guān)系后,這個黑影居然仰天咆哮,發(fā)出震天的怒吼,仲啟低下頭捂住了耳朵。

  等他發(fā)泄完后,他座下的精怪將仲啟給包圍了。但是這些精怪也有點畏懼仲啟手中的小鼓,仲啟雖然害怕極了,卻依舊一手拿著小鼓,一手準(zhǔn)備著法術(shù),他的嘴中還時不時發(fā)出猙的聲音。

  “你到底是誰?”

  “我是仲啟!我太公是姜太虛!”

  “你父親是誰?”

  “仲歌!”

  “不對!你的一切都是……”

  “夠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位沐浴在光輝中的存在降落在半空中。

  仲啟確定這就是他第一次來玉虛林的時候見到的那個身影。

  雖然看的不真切,但這對羽翼他永遠(yuǎn)都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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