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了陛下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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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身邊的侍女忍不住了,咬了咬嘴唇,與他耳語道:“李公公,陛下還沒有吩咐嗎?”
李言嘆了口氣:“還沒有?!庇挚戳丝磁?,無奈道:“趙選侍,咱家早提醒過您,陛下從不早起,您已經(jīng)在這站了兩個時辰了,不如……先去偏殿歇歇腳?”
開什么玩笑?!昨夜說是自己侍寢,她一到朝露宮就被帶到了偏殿,不眠不休地等了一晚上,連陛下的影子都沒見著。其他妃嬪侍寢回來后可都說自己進了內(nèi)殿服侍了陛下,這要是讓別人知道她獨坐空房,豈不是要遭人笑話?
于是她大清早天不亮就在主殿門口侯著,想要伺候陛下梳洗更衣,結(jié)果這一等就等到了日上三竿,腿都已經(jīng)沒有知覺了,現(xiàn)在叫她走,不就白遭這罪了?
她硬著頭皮,咬著牙:“不用,我就在這等著?!?p> 李言看了看她,眸中閃過一絲精光。
這時,內(nèi)殿中傳來一聲悶悶的“來人”。
趙萋萋眼睛一亮,“許是陛下醒了!”說著,不顧宮人的阻攔,推開門快步走了進去。
七層御階上是奢華的龍床,珠簾紗帳垂在上面,只能看清一個靠在床頭的人形。
趙萋萋心臟幾乎要跳出胸口,剛想上前跪地行禮,卻是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
李言也小跑而來,厭惡地睨了一眼地上的女人,走上御階,撥開珠簾走了過去。
墨少蘅睡眼朦朧,領(lǐng)口微散,朝李言伸出了手,李言趕忙恭恭敬敬地迎上去,將少年扶起。
他皺著眉,看著下面被宮女扶起來的狼狽女人,開口:“新來的宮女?怎么冒冒失失的?沒有人管教過你嗎?”
趙萋萋近乎崩潰,聲音中帶著哭腔:“……陛下,嬪妾是您的趙選侍?。∧藛??昨夜您翻了嬪妾的牌子……”
墨少蘅轉(zhuǎn)頭看了看李言,他急忙跪了下去:“陛下息怒!奴才早就勸說過她,但她無論如何也不離開,執(zhí)意要等您起身,奴才們攔都攔不住。”
趙萋萋瞪大了雙眼,氣得直接伸手指著李言,“你、你你你……”還沒“你”出個所以然來,突然意識道自己在陛下面前失態(tài)了,悻悻地縮回了手,低下了頭。
“滾出去?!蹦俎坷淅溟_口。
趙萋萋一愣:“陛……陛下?嬪妾還……”
幾個侍衛(wèi)走上前來,強架著她往殿外走。
她仍不死心,大聲地哭嚎著:“陛下!是嬪妾哪里做的不對嗎?嬪妾等了您整整一夜啊……為什么您翻了嬪妾的牌子卻不準嬪妾伺候您?憑什么!”
墨少蘅煩躁地皺了皺眉,李言會意,喝道:“放肆!御前失禮可是大罪,趙選侍怕是不要腦袋了!”
趙萋萋剛想說什么,就被侍衛(wèi)們用布條堵住了嘴,她只有“嗚嗚”地叫著,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扔出朝露宮。
李言走了出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笑道:“趙選侍,消消氣,我們陛下從小被太上皇和太后慣的脾氣不太好,看不上您這路貨色,您再怎么努力也沒用。咱家勸您啊,還是少在陛下面前出現(xiàn),要是讓他們知道了您惹了陛下不快,那就不單單是被扔出來這么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