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晶石不要放在我一個人的身上,我有一門空間儲存術的功法,你要學會,可以保證法寶,丹藥等不會丟失。”
顧坦除了混沌石的事兒沒有告訴肖義成,剩下無需隱瞞任何事兒。
肖義成接過定塵,嘖嘖連聲,贊不絕口。這可是下品仙器??!
連一旁的九枝,都滿臉的羨慕,她與肖義成心意相通,肖義成高興,她也同樣高興。
很快,肖義成就學會了空間儲存術。
“二哥,我還有一套煉制身外化身的法物法器,你機會合適的時候就煉制一副身外化身吧!”
夜攔天的東西,看來顧坦是一點也不想浪費。
肖義成辭別了師尊,二人一鬼,踏上星空船,駛離海云觀。
仙界都城天都城,一如既往的繁花似錦,一如既往的絢爛多姿。
可這一切,卻令九枝心中悲痛,她生前就生活在這里,看慣了天都城的亭臺樓閣,看慣了天都城的人來人往。不經(jīng)意,一杯毒酒,卻是天人永隔,愛子之心,愛夫之心,愛人之心,皆付流水,人間永無九枝。
九枝的情緒,自然的感染了肖義成,肖義成心中一顫:九枝的仇,還沒有報!
“顧坦,我要為九枝報仇!”
肖義成斬釘截鐵的聲音響起在顧坦的耳邊。
顧坦看向肖義成,肖義成目光堅定,面色凝重。
聽了肖義成的話,顧坦沒有回答,只是深深的點點頭。
周家父子的所作所為,簡直豬狗不如,人神共憤。
九枝的聲音在肖義成的腦海中響起:“肖大哥,我不許你為我報仇,我已經(jīng)不再計較了?!?p> 九枝自有想法,他不想讓肖義成冒險,在仙界殺掉周家父子,肖義成和顧坦二人的等階還不夠。退一萬步,即使殺了周家父子,如何逃離仙界呢?周家父子官階并不高,可他們是官,要是把他們殺死在天都城,殺死在仙帝昊天的腳下,那就會被認為是殺官造反。對于天庭來說,攔路搶劫,坑蒙拐騙,貪污腐敗,殺人越貨等等的罪行都可以變通,唯有造反,不能容忍,殺無赦。
“九枝,你不要管了,在人界,我們已經(jīng)答應過你的。”
肖義成決心已定。
“不可以!不可以!我不允許你們亂來。我都已經(jīng)放下了,你們又何必呢!”
九枝心中大急,她無論如何不愿看到這個保護了她百余年的人有危險。
顧坦在一旁只可聽到肖義成說話,卻是聽不到九枝的言語,但已然明白了十之八九。
“九枝,此事我們從長計議,現(xiàn)在連怎么能夠見到周家父子都不知道,何談報仇?!?p> 顧坦從旁發(fā)話了。
“是啊九枝,我們從長計議?!?p> 肖義成附和著。
“肖大哥,答應我,不要報仇了。要報仇,也等將來離開天都城之后,遇到機會再說?!?p> 九枝心里多了幾分不安,她深深的明白這個保護自己的肖大哥,他說出來的話,不會沒有結果就消聲滅跡的。那個顧坦,肖大哥的結拜兄弟,也是如此。
肖義成看看顧坦,二人默契的都沒有再說話,眼神說明了一切,先安撫住九枝,然后再想辦法,這周家父子,他們殺定了。
要殺周家父子,有兩個難題,第一,周家父子的法力等階如何?如果法力高深,顧坦和肖義成不是對手,那指不定誰殺誰呢!第二,沒有辦法確定周家父子的行蹤,而且他們的居所有御林軍把守,顧坦他們進不去,周家父子沒事也不出來,況且他們也不認得周家父子的容貌。
顧坦想到了趙鴻馳,或許他有辦法買到星盤,能夠打探得到周家父子的行蹤。
顧坦只身去找趙鴻馳,巧得很,趙鴻馳正在天都城。
見到顧坦,趙鴻馳十分的高興,拉著顧坦一定要喝幾杯。喝酒期間,顧坦說出了來意。趙鴻馳對顧坦一直是心存感念,沒有任何推托的意識,說這事兒只能是碰運氣。讓顧坦明天和他一起去幾家他熟悉的大商鋪看看,如果不行還去找煉器大師歐何,因為星盤畢竟也是煉器師煉制出來的。
至于調查周家父子的行蹤,這個需要點時間,趙鴻馳也不認識周家父子,他本身也只是一個外圍的小官,達不到手眼通天的程度,能力有限,也得通過層層關系掃聽。
過兩天趙鴻馳領著顧坦和肖義成四處詢問,還真是不錯,在一間叫做“萬寶閣”的大商鋪,買到了星盤,花了三百億晶石,價格堪堪可以比上一件仙器了。
星盤到手,肖義成最為興奮,為九枝尋找真靈星,看來是大有希望。撫摸著紫銅打造的星盤,上面圖案流轉,透出一股神秘和滄桑。
九枝似乎有些悵然若失,她的心里,也許是舍不得和肖義成分開。
轉眼過去了兩個多月,趙鴻馳雖然把周家父子調查的清清楚楚,可是那什么用都沒有,因為周家父子,根本很少離開天庭居所。
時間堪堪來到了七月十五,七月十五是中元節(jié),九枝想回乾元觀,去看看師父柳微雨。肖義成和顧坦一想也好,在這兒等周家父子遙遙無期,不如就跟隨九枝回趟乾元觀。
告別了趙鴻馳,二人一鬼飛出天都城,來到了乾元觀。
乾元觀距離天都城并不是很遠,約在四五百里,柳微雨道長已進階練虛境。
二人一鬼到了乾元觀,九枝去拜見師傅。柳微雨見到九枝,即喜且悲,喜的是有見到了九枝,悲的是九枝無端的慘死,化為鬼魂,做師傅的怎能不心中悲切。
肖義成和顧坦也拜見了柳微雨,九枝向師傅說明要去真靈星修法。柳微雨看著自己的徒兒,心中不是滋味。
言談間,柳微雨提起了周元戚,說是每逢中元節(jié),周元戚都會不定期的來祭拜,這兩日,不出意外的話,他也應該來了。
肖義成和顧坦一聽便怒火填胸,也不管周元戚祭拜的是誰,來了,那就甭想活著回去。
次日,肖義成和顧坦就在觀中等候,一旦周元戚出現(xiàn),讓九枝立刻告知。
第三天辰時剛過,站立中的肖義成便感覺附體的九枝一陣顫栗?;羧惶ь^,只見一人走入觀中,徑直去向萬壽殿。
只見那人中等身材,黃白面皮,眉眼倒也周正,身穿淡金色袍服,頭戴束髻冠,一副官家模樣的打扮。
“九枝,是他么?”
肖義成感覺到九枝的異常,這一定是周元戚。
“就是他!”
曾經(jīng)的夫妻,毒殺自己的仇人,九枝情緒難平。
“我們先不要動手,等出去再殺他不遲!”
肖義成安慰著九枝。
看著周元戚進了萬壽殿,肖義成拉了一把顧坦,二人隨后也跟了進去。
只見周元戚站在一個案幾前,一伸手,取出兩個排位,一大一小,放在案幾之上。隨后,點燃三炷香,插在香爐中,蹲下身,左手伸出,取下那個小的牌位,貼于心前,口中喃喃自語:”菪兒!菪兒!你還好么?”悲傷之色,凝聚面龐。
飄出肖義成身體的九枝,看得真而切真,大牌位之上書:九枝之位。小牌位之上書:愛子周菪之位。
此情此景,九枝的鬼魂之軀,顫抖個不停,嗚咽聲中,九枝猛撲過去,就要奪下周菪的牌位??伤枪砘辏瑳]有實體,雙手穿過牌位,什么也拿不到。
周元戚猛然一驚,驚慌地看著面前的鬼魂,這分明就是被他害死的九枝,他曾經(jīng)的妻子:“你!你!你是---九枝!”
“周--元--戚,把菪兒的靈牌給我,你不配!”
悲憤交加的九枝,大聲怒吼。
經(jīng)過短暫的慌亂,周元戚平靜了過來:“九枝,你變成鬼魂啦?你---你還好嗎?”
“周元戚,拜你所賜,我變成鬼魂,比之前好上一百倍!菪兒才七歲,就被你們?nèi)拥搅艘袄巧街?,周元戚,你們父子,何曾趕得上那野狼?!?p> 提到周菪,周元戚眼中濕潤:“九枝?。]有了菪兒,我的心,也是如同刀絞啊!”
“哈哈哈,周元戚,那沒有了我,你我夫妻一場,你連心疼都沒有哇!”
“九枝------,不要那樣說,怎么說,我們也是有感情的?!?p> 周元戚做為一個人,他的感情是復雜的,既有冷酷的殘忍,也有些許的愧疚,更有失去兒子的痛苦,他的選擇,他的所作所為,正是把人的獸性和人性無序的串聯(lián),讓人的基因胡亂排列,最終,成為人類苦難的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