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的天,繁華雄偉的上京城,今日的街道依舊熱鬧。
押著黃老板的囚車咕嚕嚕的從街道路過,邊上聚集了看熱鬧的人。
黃老板開了京城最大的洗浴樓,名叫月凝泉,表面上做些泡溫泉泡腳的生意,實際上是京城最大的暗賭坊,還做高利貸的生意。
之前的漢子胡三就是在他的賭坊里欠了高利貸。
平時為非作歹,欺壓鄰里慣了,仗著身后有人,京兆尹也不敢拿他怎么樣。
今日他被抓,沒有一個敢明目張膽的叫好。
“喂,聽說了嗎?這次太子殿下要親查上京賭館屢禁不止的事情?都跟皇帝立下軍令狀了?!?p> “黃老板都被抓了,我看這件事八成是真的。”
“切,皇帝都被禁干凈,太子殿下又能怎么樣呢?不自量力?!?p> 上京賭博風(fēng)氣盛行,上面有命禁止,但這養(yǎng)活了數(shù)十萬人的產(chǎn)業(yè)怎么可能禁的掉,以前,單一個上京的賭博業(yè),上交的稅都能占全年稅收的百分之十。
若不是賭博業(yè)太不規(guī)范,沒有準則,又妨礙生產(chǎn),圣上也不會下令上京禁賭。
人群之中,云渺渺幾人也在看著這一幕。
今日,云渺渺要如約來清茗軒的藏書閣看書。
她帶著綠枝,云昀來送她,在路上,還遇到了過來尋她的容瑄和司寇嬋娟。
容瑄知道她今日要來清茗軒,所以特意過來尋她。
“姑娘,這賭博害人不淺,今天這個黃老板得到懲罰,也是罪有應(yīng)得?!本G枝撇嘴。
她家在鄉(xiāng)下,經(jīng)常聽到誰家的誰誰誰為了賭博輸?shù)氖莾A家蕩產(chǎn),沒錢了還會去偷。
一般農(nóng)家,家里有一個賭博的,那這個家就算是完了。
云渺渺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她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遠方,不知道為什么,這件事總讓她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前世,上京的暗賭坊是在萬家傾塌,三皇子孤嘉榮死后才連根拔起。
而孤嘉榮死在大周歷三百六十年,比她早死兩年。
這一次,事件提前了。
太子這么做?是何居心?
司寇嬋娟第一次見到這種事,有些感嘆,她道:“都說上京紙醉金迷,江南紅粉溫柔鄉(xiāng),今日一見,果然是有些資本。”
那個黃老板在囚車上表現(xiàn)的并不畏懼,反而給她一種胸有成竹的感覺。
仿佛,他坐的不是囚車,是出來觀光的馬車。
云昀覺得孤天煜做的這事并不靠譜,他幽幽的道:“若是太子有這個決心和實力就好?!?p> 怕就怕,他做這件事會受掣肘,最后什么也做不成。
上京勢力錯綜復(fù)雜,一個背后無實權(quán)的太子,怎么攪得動上京這灘渾水。
就連他,都想遠離上京勢力圈去別的地方闖蕩。
容瑄比較在意孤天煜對云渺渺的心思,若是沒有那番心思,他可能還會覺得太子是個好太子,為民做事。
“渺渺,時間不早了,我們快去清茗軒吧?!比莠u溫柔的說道。
四周觀看的人開始陸陸續(xù)續(xù)離開,云渺渺點頭,道:“好?!?p> 清茗軒的藏書閣在頂樓,不對外開放,除了云渺渺,剩下三人都進不去,他們被守衛(wèi)攔在外面。
云昀道:“妹妹,進去吧,我就在茶樓等你?!?p> 綠枝道:“姑娘,我就在門口等你?!?p> 容瑄又怎么會被綠枝比下去,他道:“渺渺,我就在這里等你,一步也不走,你出來就能看見我?!?p> 云渺渺險些想扶額,大可不必如此。
她輕笑著道:“我進去大概要待三四個時辰,你們可以出去逛逛,不必在這里等我,我出來了就去找你們?!?p> “這次機會難得,我想好好看看這里的書?!?p> 容瑄溫柔的嗓音傳來:“嗯,渺渺盡管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都會支持你?!?p> 云渺渺和三人說了一聲,然后進去了。
外面,云昀面色不善的看著容瑄,“走,下去喝杯茶。”
“不了,我要在這里等渺渺,一步也不離開,我和渺渺說好了?!比莠u拒絕。
云昀一把架住容瑄脖子,將人往下拉,順便跟兩個姑娘說道:“你們可以一起去外面逛逛,等會茶樓里集合,綠枝,招待好司寇姑娘?!?p> 云昀給了綠枝一袋錢,沉甸甸的,出去能放開手腳。
綠枝趕忙謝過。
司寇嬋娟本就不想和這兩個人去喝茶,云昀此舉,正合她意,她帶著綠枝出去了。
三樓雅間,云昀叫來了歌舞,是在這邊的一些清官,只賣藝。
房間里絲竹聲聲,美人起舞。
容瑄心不在此,云昀皺眉問道:“真這么喜歡我妹?”
容瑄的心思讓他覺得很奇怪,太花言巧語了。
他和云渺渺認識的時間不長,八歲之后就再也沒見過了,總而言之,他對容瑄不放心。
容瑄和聲道:“我從小就喜歡渺渺,喜歡了很久,為了她,一切都值得?!?p> “真搞不懂你們這些人腦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云昀灌了一口酒,他怎么就不相信,有些人五六歲的時候就可以開始暗戳戳的喜歡人。
那個時候的他們,懂得什么是愛嗎?
容瑄側(cè)目問道:“哥哥如此,可是遇到什么煩心事了,給我說說,是哪家姑娘?”
“沒有?!痹脐览渎暤溃骸拔也皇悄愀绺?,你比我還大兩月。”
“遲早要叫的嘛,就當(dāng)做提前隨渺渺叫了?!?p> 藏書閣,里面的藏書目測有萬余冊,都整整齊齊的擺在架子上。
書架依墻壁而建立,足足高有六七米,擺在最上面的書,云渺渺就是搭著梯子可能都拿不到。
因為沒人給她扶著。
于是,云渺渺只能放棄墻邊的書,去看擺在中央書架上的書。
這里的藏書的確是豐富,還有許多手札,一看就是原稿。
這一趟來的值了,云渺渺瞧見魏鳳歌三個字,將書抽了出來。
然后,透過書架她看見一張完美的臉,那人墨發(fā)如瀑,容貌昳麗,正應(yīng)了那句朗獨絕滟天下無雙,眸清如許過目難忘。
他一襲紺紫長袍,坐在輪椅上,此刻也在望著云渺渺。
云渺渺有些詫異的叫了一聲:“夫子?”
衛(wèi)洵出現(xiàn)在這里不奇怪,他應(yīng)該就是那個得勝的才子,只是她沒有想到,衛(wèi)洵會得了才子之名。
衛(wèi)洵點頭,神色淡淡。
打過招呼后,云渺渺就坐一旁去看自己剛拿出來的書。
她和衛(wèi)洵不熟,而且據(jù)她觀察,衛(wèi)洵是個寡言的人,還是不要打擾人家的好。
元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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