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 調(diào)戲反被撩
五毒教的四大護法盡數(shù)命喪于凌子岺之手,而今四年過去,五毒教行事越發(fā)隱秘,也不知道他們掌握多少凌子岺的行蹤,能解凌子岺身上毒蝎蠱的解藥就在五毒教,可……一想到這里,顧北煦心里就如同懸著一把刀。
“其實我很少用兵刃的,”凌子岺把玩著手里的軟劍,饒有興趣地給顧北煦講道:“我小的時候師父教我們的都是硬劍,可防可攻,可砍可刺。軟劍就不一樣了,習(xí)練時需精,氣,神高度集中,快準狠,一招致命,割斷脖子的頸動脈不讓對方有反應(yīng)之力。”
“呵呵,我有個毛病,打架老丟武器,久了久之就習(xí)了軟劍,纏腰上不礙事,但也丟,上次那把是菘藍送我的,讓我丟在了霞棲山斷崖。呵呵……呵……江湖上那些大俠名士不都崇尚,宣揚什么劍在人在,劍亡人亡。在我看來,簡直狗屁不通,一把鐵片子還能比自個的命重要?”
“你說的對,什么都沒有你的命重要。”顧北煦貼著她的后背,在她耳邊輕聲應(yīng)道。
凌子岺回頭看了一眼顧北煦,眉眼一彎,“娶了我這么一個心狠手辣的亡命徒,王爺可覺得虧了?”
顧北煦一把將人勒緊懷里,利落地擒住那張顏色略淺的薄唇,心猿意馬含糊不清地喃喃道:“虧,虧死了,所以先討點兒利息……”
凌子岺也不是好惹的,回身不甘示弱地在顧北煦勁瘦的后腰上掐了一把,明顯聽得他呼吸一滯,又在他迎合回來時立即退開,一副沒事人的坦然模樣只把顧北煦氣得一口氣憋悶在胸口。
這可真是調(diào)戲反被調(diào),一山更比一山高。
外面響起了腳步聲,“王爺,王妃,安王來了?!?p> 安星喆表面上看著翩翩公子,彬彬有禮,實則就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缺德鬼,來到鎮(zhèn)北王府第一件事就帶著白芨菘藍去看小世子去了。雖然未經(jīng)主人許可,此舉多有不妥,但白芨菘藍轉(zhuǎn)念一想,反正是師姐的孩子,他們倆又不是外人,看就看吧。
結(jié)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嚇得話都不會說了。
他們一直認為師姐懷的是顧赫言的孩子,天打雷劈都想不到,居然是那王爺?shù)?,啥時候的事兒,都給他們雷傻了,整不會了……
安星喆在一旁搖著折扇細細欣賞兩人的表情,從滿懷期待到大驚失色,再到瞠目結(jié)舌,最后驚恐萬狀……
“老安,你真是缺了大德!”
凌子岺一進外廳見到白芨菘藍的怪異表情,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但她又能怎么樣呢,被迫端著大師姐的威嚴架子姿態(tài),笑臉相迎溫溫笑著。
白芨蹭的站了起來,菘藍則心里一抖,別人不知道,他們二人可太了解了,若是師姐無緣無故地露出這付笑容,說明有人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凌子岺白皙的手腕一抖,竟是以指風(fēng)凝成劍氣帶著凌厲的殘影擊在安星喆的穴位上,后者悶哼一聲痛的彎了腰。
“活該!”顧北煦站在一邊幸災(zāi)樂禍。
“你也出去。”凌子岺朝顧北煦溫聲道。
“好的,王妃跟師弟們慢慢聊,有事喊本王,隨叫隨到!”顧北煦拖著安星喆一條手臂往外走,開口卻溫柔的不像話,臨出外廳門檻還示威一般朝菘藍挑了挑眉。
菘藍霎時僵住,這股莫名其妙的感覺在七里巷小院住著時他就時常感覺的到,沒想到數(shù)月不見,顧北煦這對他的敵意并未隨著跟師姐成親而減少多少,他也實在是冤枉的很。
白芨被這突如其來的的變故弄得一臉發(fā)懵,開口來不及思考,就直接問道:“師姐什么時候跟王爺……唔!”一只溫涼的手掌捂住了他的嘴,菘藍使勁朝他皺眉頭。
凌子岺則不緊不慢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二人。
“師……師姐……好,”菘藍訕笑道:“小世子我們見過了,很可愛,特別可愛,像……像師姐?!?p> 白芨唔唔唔的點頭,奈何被菘藍捂著嘴只能干瞪眼。
凌子岺極輕極緩地笑了一聲,語氣卻是平靜溫和,“從前的事情就不提了,如今我已經(jīng)嫁給顧北煦,往后再見了他,你們知道規(guī)矩?!?p> 菘藍點頭嗯了一聲,偷眼看了看白芨見他老實,才松開手,白芨也迫不及待地點頭。
“咱們既然都來了南疆和大淵的邊境,就暫且先待著,未免人多嘴雜,你們二人不可住在王府。這樣吧,你們?nèi)ソ稚瞎涔?,找家前店后院的商鋪盤下來,先干老本行,開醫(yī)館……”
“是,師姐。”
“魏沐謙的身份在這里是保密的,他如今已入軍營,你們心里有數(shù)就好。平時還是稱呼苡仁,他以后也只能以此名字示人?!?p> “是?!?p> “是?!?p> “一會兒你們跟著安王先回去休息,晚上王府設(shè)宴為你們洗塵,到時再過來?!?p> “可是……”白芨疑惑不解,他們只認識師姐,不是應(yīng)該住在鎮(zhèn)北王府嗎?
菘藍拽了白芨一下,道:“我們聽師姐的安排?!?p> 白芨哦了一聲點點頭。
到了晚上的接風(fēng)宴,安星喆帶著魏沐謙,白芨,菘藍早早過府來,四人照舊先去找小世子玩了會兒,等到開宴時,凌子岺和顧北煦兩人才肩并肩地走過來。
安星喆搖著折扇,扯了扯嘴角,冷嘲熱諷道:“你們倆夠可以的,膩歪到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當(dāng)我們都是工具人嗎?”
凌子岺毫無羞怯,掃了眼滿桌的珍饈佳肴,邊坐下邊說道:“吃還堵不住你的嘴,工具人比你有用多了,至少不會整天胍噪?!?p> “阿岺你個沒良心的,我?guī)湍阏疹櫷降芤簿退懔?,你現(xiàn)在把我那兒當(dāng)客棧也就算了,怎么說話還這么喜歡噎人,阿煦,你不管管她……”安星喆激動地一合折扇站起來抗議道。
被點名的顧北煦嘴角上揚勾起弧度,慢吞吞道:“管不了管不了,我可不敢管,這一桌子都是她的人,打起來我這王府又該修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