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個(gè)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這里也是可以鬧事的地方?!”隨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蕭羽鳳舉起的玉手停在了半空中,她扭頭看向二樓,才發(fā)現(xiàn)兩個(gè)身影筆直的立于二樓圍欄處。不是別人,正是在廂房一直守著的魏平平和付長歌。
看著站在高處的二人,蕭羽鳳先是一愣??粗矍暗亩耸捰瘌P陷入了短暫的沉思。因?yàn)檫@二人蕭羽鳳根本就不認(rèn)識。平日里蕭羽鳳所能參加的宴會(huì)多數(shù)是一些官階較低的家眷所舉辦的,她所能認(rèn)識的也基本上都是些庶女。而樓上的二人都是那種極其厭煩所謂的宴席的,即便是宮中設(shè)宴也不是次次都在,所以蕭羽鳳不認(rèn)識她們也純屬正常。
身后的賀麗媛在看到樓上的二人也是一驚,蕭羽鳳不識得這二位身份可賀麗媛就不同了、雖說她也只是戶部侍郎家的庶女,可也是僅有的獨(dú)女。也算是享受了原本該嫡女享受的待遇,平日里的大小宴席可沒少參加,雖說不熟悉,但總歸是見過的,眼前的這二位可不是普通的官家嫡女。先不說付長歌的父親,魏平平那可是出身輔國公,就連圣上都對魏老國公禮敬三分,魏平平也是在圣上面前掛了號的,她一個(gè)小小戶部侍郎之女怎敢得罪。心中思量著還不忘趕緊拉扯一下蕭羽鳳的衣袖。
被突如其來的拉扯蕭羽鳳腳下不穩(wěn),一個(gè)踉蹌差點(diǎn)摔倒,還好賀麗媛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蕭羽鳳這才將將站穩(wěn)。蕭羽鳳剛想發(fā)飆,賀麗媛就僅用兩個(gè)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
“羽鳳妹妹,樓上那二位可不是我們能得罪的起的。我們還是先離開吧?!?p> 由于時(shí)間短暫賀麗媛也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想著把蕭羽鳳先從美人面拉走,之后再細(xì)細(xì)的說明??伤€是低估了蕭羽鳳人來瘋的脾氣。這蕭羽鳳有時(shí)候真的像極了一條瘋狗,說咬人就咬人??赡芫褪琴R麗媛剛剛的話刺痛了蕭羽鳳那弱小的自尊。什么叫得罪不起?不就是嫌棄她庶女的身份嗎?若是平日里忍也就忍了,可今天不同,不是說這會(huì)所是她大姐姐開的嗎?既然是她大姐姐開的那就是侯府的產(chǎn)業(yè),她蕭羽鳳身為侯府四小姐怎么就不能在自家的鋪?zhàn)永锝逃?xùn)下人了?還需要外人指手畫腳?
越想蕭羽鳳越覺得就是這么個(gè)道理,也顧不上什么身份不身份的。站直了身子,仰起頭目光注視著依舊站在二樓的兩個(gè)人。聲音中帶著一絲的不屑。
“呦,這位小姐怕是說笑了吧。我在我自家的鋪?zhàn)永锝逃?xùn)我自家的奴婢怎么就成鬧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鋪?zhàn)邮悄汩_的呢。”
付長歌面色變了一變,因?yàn)閯倓傞_口的正是她。原本她與魏平平在廂房內(nèi)聊得正是興起,不曾想就聽到一樓大堂似有吵鬧之聲,二人也沒有耽誤,這兩日蕭羽甜不在,她們二人作為美人面的股東,自然肩負(fù)起了守護(hù)美人面的職責(zé)。想著即便是蕭羽甜不在,以她們二人的身份,一般的客人也斷不會(huì)輕易敢鬧事。
只不過,付長歌沒有想到的是樓下的女子非但沒有顧忌她們二人的身份,還揚(yáng)言這是“自家”的鋪?zhàn)?。付長歌與魏平平對視一眼,雖然樓下的女子她們也不認(rèn)識,但言語中還是察覺到了這個(gè)稱之為自家鋪?zhàn)拥墓媚飸?yīng)當(dāng)是蕭羽甜的妹妹,永安侯府有四位小姐,蕭羽甜自是不必再說了,蕭羽菲則是京都中人人皆知的才女,而之前在宮中付長歌結(jié)識了蕭羽甜的三妹,那眼前的人肯定就是蕭羽甜的四妹了。
“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侯府的四小姐。真是失禮?!备堕L歌再一次開口,言語中倒是給足了蕭羽鳳面子。
大廳中認(rèn)識付長歌的貴女夫人不在少數(shù),看著她如此客氣的打招呼,大家紛紛露出了驚訝之色,轉(zhuǎn)而看向了樓梯拐角處的蕭羽鳳。
而蕭羽鳳也感受到了眾人的眼光,此刻的她別提心里有多高興了。在她的理解中就是大家都在羨慕她。本就站的很直的蕭羽鳳忍不住又挺了挺身子,像是一只高傲的孔雀在炫耀漂亮的羽毛,還不忘余光掃了一眼身旁的賀麗媛。
“既然知道本小姐的身份,那本小姐也就不予你二人計(jì)較了?!憋@然蕭羽鳳不想再跟樓上的二人牽扯下去,又轉(zhuǎn)過身來對著綠竹道“還楞著做什么,還不快快騰出間廂房招呼本小姐的朋友?!?p> 說完就拉起身旁的賀麗媛往樓上去。
此刻不止賀麗媛沒敢動(dòng),就連綠竹也沒有讓出路來。蕭羽鳳感覺到了身后賀麗媛的抗拒,一臉疑惑的看向她。臉上的表情像是在發(fā)問。
“你是怎么了?為何不走?”
賀麗媛也看懂了蕭羽鳳的意思,立刻湊上前,臉貼著蕭羽鳳很近,就差鼻尖碰鼻尖了。蕭羽鳳不太習(xí)慣,正準(zhǔn)備往后挪挪,就聽賀麗媛壓低了嗓子小聲道“我們還是改日再來吧?!?p> 蕭羽鳳不明就里,只覺得這賀麗媛膽子也太小了。
“我們?yōu)楹我奶煸賮??這可是我們家的鋪?zhàn)?。今日本小姐非要上去不可。?p> 蕭羽鳳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二樓的付長歌和魏平平也是聽得一清二楚。本來在知道這是蕭羽甜的妹妹時(shí)本不想鬧大,可看眼前的情況,已經(jīng)由不得她們了。
“好大的口氣,本小姐竟不知這美人面何時(shí)成了永安侯的私產(chǎn)了。”
這次換魏平平開口了,魏平平向來就是以懟人為樂,看著這么囂張的蕭羽鳳她實(shí)在是顧不得侯府不侯府了?;蛟S別人不知道,但她多少還是知道的。在永安侯府里只有侯府的老夫人才是在乎蕭羽甜的人,其他人,那就真是同住在一個(gè)屋檐下的路人而已。
蕭羽鳳本就憋著一肚子的氣,聽著魏平平那帶有輕蔑的話語,蕭羽鳳再一次的炸毛了。
“永安侯也是你一介小小女子所能叫嚷的,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適才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與你二人計(jì)較,你們到是給臉不要臉了。識相的就趕緊在本小姐面前消失,否則別怪本小姐下令把你們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