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甜收回視線,“你是誰家的千金?你家大人就是這樣教導(dǎo)你的?能來此參加宴會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想來你家長輩官位也不算太低。身為朝廷大臣,連女兒都不會教,還有沒有點家教?”
蕭羽甜的聲音不算太小,幾乎在這周圍的人都能聽得到。她在說這番話的同時,眼神也時常注意山石那邊的幾個人,果然,她話落,明顯有兩人臉色有變化。
因為魏平平也是回京不就,對京都中這些官員后宅女眷也不太相熟,付長歌也差不多是一個情況。好在身后還有個夏雨。夏雨在注意到那邊情況的同時,靠近蕭羽甜說道。“主子,那邊那二位好像是新上任的工部侍郎夫人跟大小姐趙子清。”
“趙子清!”魏平平這才想起來。難怪剛剛覺得有些眼熟。看來眼前這位姑娘或許與那趙子清有什么關(guān)系。別說,現(xiàn)在看起來,這二人長相到有些相似了。
蕭羽甜剛剛看過去,覺得有些眼熟的正是趙子清??吹节w子清,蕭羽甜下意識的與魏平平對視了一眼,然后相繼一笑。
那邊的人許是忍不住了,都朝這邊走來。趙子清身旁的夫人先開口,不痛不癢的呵斥一聲?!艾搩海坏脽o禮!”
蕭羽甜幾人不為所動的站著,蕭羽甜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這位說話的夫人。話說這位夫人雖然臉上帶著笑容,但依舊遮不住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臉。單從面相上看這位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主,不然能把一個好好的孩子教育成這樣?!
“恕我等眼拙,這位夫人是...?”蕭羽甜一副我不認(rèn)識你的表情道。
只見眼前這位夫人有一剎那的微愣,臉上那一抹假笑也僵了僵。趙子清許是不想讓她在此失了顏面,自己站出來報家門。
“見過魏小姐,付小姐,蕭大小姐?!壁w子清微微福了福身?!拔腋赣H是新上任的工部侍郎,這位便是家母于氏?!?p> 趙子清只是說了自己的門第,唯獨沒有說明自己,她心想,她們家來京都也有段日子了,上次魏家舉辦的宴席也多有接觸,想來眼前這幾位都是認(rèn)識自己的。
“你又是哪位?”魏平平也裝了次傻,雖說那次在自家有那么一點點交集,可自始至終也沒有見趙子清正式介紹自己,既然自己不說,她們又何必假裝知道。
趙子清沒有想到魏平平會如此的不給面子,臉色也有一絲絲難看。
倒是一旁的侍郎夫人開口為自家女兒解圍。“魏小姐說笑了,上次貴府宴會清兒不是還與魏小姐相談甚歡嗎?!”
“相談甚歡?”魏平平一臉的震驚,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就差指著鼻子對罵的主兒也能叫相談甚歡?!
“原來在夫人眼中那叫相談甚歡啊。本小姐還真是長見識了。這就難怪了......?!?p> 付長歌很是配合的附和道,“難怪什么?”
“難怪這位小姐不由分說的就沖過來,原來是來找甜甜相談甚歡的?!?p> “噗...”付長歌又一次不厚道的笑出了聲。就連一向不怎么出聲的蕭羽雙都忍不住身體晃動了幾下。
好似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趙子清眼中蓄滿了淚水,柔弱的扯了扯自己母親的手,于夫人臉色也爬滿怒意,可是面對的是輔國公家的魏平平,她也只有吞下這口惡氣,畢竟在來之前,她家老爺可是千叮嚀萬囑咐的說不能與魏家交惡??捎谑弦膊皇擒浫醯男宰?,知道魏家不好惹也就放棄了念頭,轉(zhuǎn)而看向蕭羽甜。
“蕭大小姐見諒,瑩兒這丫頭被我寵壞了,年紀(jì)小,性子直,口無遮攔的,并沒有惡意。也只是抱不平罷了。蕭大小姐人美心善,又在京中享譽(yù)盛名,那自然是不會怪罪瑩兒的?!?p> 蕭羽甜心中冷笑。瞧瞧這話說得!年紀(jì)小性子直。難道年紀(jì)小就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這突然間讓蕭羽甜想起在她那個時代看到的一個叫八大原諒的段子。
來都來了、都不容易、都是朋友、還是個孩子、人都死了、大過年的、給個面子、都為了你好。
還真是異曲同工之妙??!
原來,從古至今道德綁架這種事都是存在的。
不僅如此,還提了她的名聲。那意思不就是說她蕭羽甜在京都出了名的名聲不好,現(xiàn)在再刁難一個小姑娘那就更不好了。
可她卻不知道,眼前的蕭羽甜哪里還是以前的蕭羽甜,她可不會去在乎以前的名聲,更不會為了名聲而讓自己受委屈。
蕭羽甜一副高深莫測的看著于夫人,“既然是孩子,那就更應(yīng)該勤加約束,孩子的家教要從小抓起,若是夫人你不會教,本小姐不介意親自替你管教?!?p> 說到這里蕭羽甜聽頓了頓,掃了一眼氣的冒火的趙子瑩。“到時候,希望她的命跟嘴一樣硬!”
“你!”于夫人目光凌厲的看著蕭羽甜,那眼神里充滿了不可置信!
蕭羽甜對于夫人的神情視而不見,冷笑一聲,繼續(xù)說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否則,辱罵陛下親封的縣主,這個罪名想來也可以深究的?!?p> 說著還不忘從付長歌手中拿過銀鞭,看似無意的揮舞了一下。這個時候,于夫人倒是沒有剛才那樣鎮(zhèn)定了。
說起來,也怪蕭羽甜向來不愛擺架子以縣主自居。以至于這群人都忽視了這層身份,只當(dāng)她還是那個臭名昭著的草包女。
她們在來到京都后也沒少聽到關(guān)于蕭羽甜的事跡。以前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也常有,但都跟個軟柿子似的任人搓扁揉圓也不敢吭聲,可就在最近,蕭羽甜的變化實在太大了,變得伶牙俐齒不說,還咄咄逼人,身上的氣質(zhì)也與過往大不相同,讓人不寒而栗。
于夫人和趙子清趙子瑩姐妹二人臉色難看的盯著蕭羽甜,而蕭羽甜也不想在這樣的人身上多費口舌,直接轉(zhuǎn)身,沖著身后的幾人道:“走吧,不是說好去看花的嗎?”
眾人默契的轉(zhuǎn)身,一行人往園子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