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輕笑,他緩緩下床,一雙眸子盯著柳氏,他輕輕的吹了口氣。
酒味蔓延。
男人瞧著柳氏紅暈未褪的臉頰,笑著念叨。
“只可惜還沒來得及好好疼你就要草草了事了,我們來日方長?!?p> 男人說著,就要翻窗子離開。
可就在這時(shí),外面?zhèn)鱽砹耸捰鹛鸬穆曇?,“管家,怎么樣,搜到了嗎??p> “回大小姐,還沒有?!?p> “還沒有?。窟@可不行,為了侯府的安全,一定要把人搜出來,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蕭羽甜義正言辭道。
之后,就聽到她吩咐下人辦事。
“你們幾個(gè)去跨院,看看庫房和下人房那邊,可有什么動靜?你們幾個(gè)去小廚房那頭,再仔細(xì)搜搜。其余的人,把這院子給我死死的圍住,仔細(xì)的搜,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許放過。秋水,你去房頂盯著,一只蚊子都不許跑了,聽到?jīng)]有?”
“是!”
大家都紛紛按照蕭羽甜的吩咐,行動了起來。此時(shí),伺候柳氏的香桃也聽到了院子門口的吵鬧聲,連忙起身出來。
“大小姐,你這是做什么?半夜三更帶著這么多人闖入我們夫人的院子怕是于禮不合吧?!”
蕭羽甜看著徑自來到自己面前的香桃,冷笑一聲,直接越過香桃,目光落在了柳氏緊閉的房門之上。
“管家,黃嬤嬤。咱們進(jìn)去看看柳姨娘,別出什么事才好!”
“慢著!”
眼見著蕭羽甜一群人,要進(jìn)柳姨娘的房間,香桃忙伸手?jǐn)r住他們。
看向蕭羽甜,香桃快速道。
“大小姐,我家夫人今兒身子不舒服,已經(jīng)歇下了。夫人臨睡前奴婢一直在門外伺候著,從不曾見什么黑衣人過來。這屋里,沒有搜查的必要。你這么帶人硬闖,不合適吧?”
“不合適?”看著香桃,蕭羽甜冷漠的開口。
“是管家親眼瞧見,有黑衣人奔著薔薇院來了,我也是為了柳姨娘的安全著想,才想帶著人進(jìn)去看一看的。怎么,我擔(dān)心你家姨娘的安危,這算不合適?那我盼著她死,算合適嗎?”
“你……”
“搜個(gè)黑衣人罷了,怎么弄得那么見不得人呢?該不會是柳姨娘這屋里……”
“大小姐慎言。您這樣污蔑我們夫人,這要是傳了出去,會有損大小姐的名聲的。”
怕蕭羽甜宣之于口,引人猜忌,香桃急匆匆的開口,將她打斷。
蕭羽甜戲謔一笑。
“行,我慎言,我不說,不猜,不擔(dān)心,不管了,這總成了吧?管家,安排個(gè)人把我父親請來,事情始末,是你瞧見的,你自己跟他說,我不管了。免得又有人說我居心叵測,污蔑柳姨娘。這種黑鍋,我可不背?!?p> 說完,蕭羽甜看了眼身邊的夏雨。
“去,幫我搬張椅子過來,聽著管家喊人,我就一路跑過來,我也累了,要好好歇歇?!?p> 蕭羽甜置身之外,像個(gè)沒事人似的,閑適安逸。
屋里。
柳氏雖然沒瞧見蕭羽甜的樣子,可光聽她的話,也能氣個(gè)半死。
“趙玉嫻那賤人死了還陰魂不散,留下個(gè)小賤人來礙眼。成日的跟我作對,這還鬧上門來了,簡直不知死活。要不是有慕王,讓她多活幾日,這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p> 柳氏殺氣沸騰。
男人聽著,湊到柳氏邊上,寵溺一笑。
“之后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送她上路也好,或者刨她母親墳?zāi)挂擦T,都不成問題。關(guān)鍵是,你得把眼下對付過去?!?p> 透著門縫,男人往外瞧了瞧。眼神也從剛剛的戲謔慢慢的變得嚴(yán)肅起來。
“四下都安排了人,你這屋子被圍得密不透風(fēng),這丫頭應(yīng)該是有備而來的。你家那老東西來之前,這些人肯定不會走,我沒機(jī)會逃。”
屋外,管家派去的人腿腳很快,不多時(shí)蕭河就趕來了。
他到了蕭羽甜和管家這邊,匆匆的開口,“羽兒,這是怎么回事?”
“父親,這你可別問我。”
漫不經(jīng)心的瞟了香桃一眼,蕭羽甜冷哼。
“我就是聽管家說,家里有黑衣人出沒,奔著薔薇院來了,我想著過來幫幫忙,結(jié)果好心被當(dāng)成了驢肝肺,被人當(dāng)做心懷叵測的,擋在門外了。我也不清楚具體是什么情況,我現(xiàn)在就是一個(gè)看戲的,父親你別管我,就當(dāng)我不存在?!?p> “這是什么話?”
蕭河頭疼的揉揉眉心,他隨即看向一旁的管家。
見狀,管家也不用蕭河問,他直接開口回應(yīng),將事情的始末,一一告訴蕭河。
“侯爺,剛剛老奴親眼瞧見,有黑衣人竄入侯府,一路奔著薔薇院來了。老奴隨即帶人過來,正巧在路上碰到大小姐,我們就一起來了。到了薔薇院之后,下人們四下搜索黑衣人,唯有柳姨娘的房間,香桃攔著不讓搜。暫時(shí)還沒找到黑衣人,也沒瞧見柳姨娘出來,不知道屋里具體是什么情況。”
聽著管家的話,一旁,蕭羽甜不咸不淡的煽風(fēng)點(diǎn)火。
“這薔薇院,遮遮掩掩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可攔著的?本來只是追個(gè)黑衣人,弄得跟見不得光似的,也是有意思?!?p> 蕭河瞧了蕭羽甜一眼。沒多說什么,他扭頭看向管家,“柳氏沒出來?”
“沒有,院里這么大動靜,按說她就算歇下了,也不該一點(diǎn)都聽不到的。屋里什么情況,老奴實(shí)在不知。老奴唯一可以確認(rèn)的,便是那黑衣人,確實(shí)進(jìn)了薔薇院,這是老奴親眼所見。是以香桃阻攔,老奴才這般擔(dān)心。”
“那還等什么?”
蕭河說著,就帶著人,往屋里去。
香桃見狀,下意識的上前,攔了一步,“侯爺,我家夫人已經(jīng)歇下了?!?p> “歇下了,還不能起來?”
“可是……”
“滾開?!?p> 蕭河沒什么耐性,他吼了一聲,順勢將擋在身前的香桃推開,他推門大步朝著房中去了。
蕭羽甜、管家,連帶著下人,一溜煙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