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星期六,我有一天的時間可以用來做這些事。我醒來的時候,炭火已經(jīng)滅了,好在陽光已經(jīng)照進(jìn)屋里,增添點(diǎn)溫度。蛋殼蹲在窗邊,好像在看風(fēng)景。
“你怎么醒這么早?”我問他。
“蠢貨,”他說,“貓都是白天睡得多。”我不反駁,因為我無知。
然后我開始晾曬衣服。就因為晾衣服這事我和妻子又吵了一架。昨天我和她冷戰(zhàn)休戰(zhàn)是因為蛋殼貓的出現(xiàn),緩解了我們之間的矛盾。蛋殼這個有趣的物種,默默地把我們聯(lián)系到一起,不過新鮮感一過,一切照舊,回歸平凡,也就是一大堆令人厭煩的瑣事中。
洗衣服之前我沒有挨個口袋檢查,洗出來的衣服沾了很多衛(wèi)生紙。
妻子又開始嘮叨,數(shù)落我為什么不好好檢查。
“我檢查了?!蔽艺f,“這么多口袋難免會有漏的?!?p> “我看你根本就沒有按我說的做。沒有檢查口袋。衣服也洗不好,到底能做什么?”
我積攢了好天氣的怨氣要爆發(fā)了,一個念頭閃過:“為了美好生活還是不生氣。不然生氣一時爽,氣后淚兩行”我最后只是咕噥了一句:“衣服你都沒洗你有什么可說的。”
我相信這句話被她聽到了。她拿出行李箱開始裝衣服。啊,又是老掉牙的套路——離家出走。我有點(diǎn)受夠了,所以這次我沒有像之前那樣阻止她。
她的動作越來越慢,好像在等待什么。我知道她在等待什么,但是我不會去滿足她的欲望的。她完全停下來,嘆了一口氣,然后把衣服扔進(jìn)行李箱也沒有整理就滋啦一聲合上箱子。她經(jīng)過我的時候撞到了我的肩膀。屋外響起老福特車啟動的聲音。
我走到室外,但沒去追她。她就這樣從我的世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