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顯昏暗的空間里在角落開著一盞臺燈,桌上的幾張照片在暗黃色的光線下顯得更加血腥和冰冷,那是這一年多以來林洛在家門口收到的所有恐嚇紙箱內(nèi)部尸體的照片。
照片不是她拍的,是每一次都被裝在一個透明的封口袋里從門縫塞到她家里的,就像周朝他們打聽到的差不多,幾乎每三個月一次從沒斷過。
林洛坐在椅子上再次按照上面標記的時間依次翻看著,照片上的動物尸體血糊糊的根本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但是詭異的是每一張照片背后都會有幾個數(shù)字,而且每一次的數(shù)字都不一樣多,這一年里她用了很多種方法也沒破解。
十年前,林洛的爸爸在一次行動中受傷意外掉入河里,大家都認為他已經(jīng)死了,警局還給他舉行了追悼會,但是林洛沒有一刻放棄找尋,她不相信。
就像眼前的這些數(shù)字一樣,她總感覺這些數(shù)字的背后肯定是有人在向她傳達或者描述著什么,好像只要自己找到答案一切想知道的真相都會打開。
而這一年來不管用盡什么方法,她都沒有見過對方的影子,就好像那個紙箱是憑空出現(xiàn)的一樣,對方是善是惡也還不確定。
不知不覺她又在里面坐了很久,直到手機鈴聲響起她才關(guān)了燈站起身走了出去,輕微的電門聲響起,就見她剛才出來的地方被一個放鞋的柜子擋上了,整個衣帽間里的柜子挨在一起嚴絲合縫的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
“是我?!彼又娫捵吡顺鋈?,對方不知道說了什么她的嘴角時不時的抽搐兩下,最后在她再三保證下對方才掛斷電話。
暗夜如期而至,這個夜晚有很多人都在緊張和忙碌中度過,整個事發(fā)地周圍的大街小巷時不時的就有警車路過,幸好最終忙碌的結(jié)果還是好的。
第二天一大早,在緊張中忙碌了一晚的眾人在吃過飯后就各自在桌子上趴著休息,直到王洪亮出現(xiàn)。
“你們隊長呢?”王洪亮敲了敲張成的桌面,還貼心的將聲音小了幾分盡量不打擾其他休息的人。
張成剛要睡著便迷迷瞪瞪的睜開眼轉(zhuǎn)身看向他,卻在看到他背后的人時眼睛突然睜大,隨后大叫一聲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你怎么在這里,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結(jié)果他激動一頓人家沒理他,卻把周圍剛剛睡著的眾人鬧了起來,大家一個個睡意朦朧很不滿的看向他,直到看見王洪亮和站在他身后的林洛。
大多數(shù)人都在前一晚的時候見過林洛,知道隊長對她的懷疑,也知道她的身份,再加上昨天張成回來把她懟周朝的話給眾人私下學了一遍后,眾人對她就更加好奇。
“周朝呢?”見眾人只是盯著林洛出神沒人管他,王洪亮踢了踢張成的椅子蹙著眉。
張成立馬回神,“啊,隊長剛剛出去接電話了,要不我,回來了?!彼麆傁胝f要不我出去找找,結(jié)果就見周朝剛好從外面走進來,看那眉頭緊鎖的樣子好像遇到什么煩心事了,他的心里咯噔一下,“隊長,不會是又出事了吧?”
“不是,家事?!敝艹f完視線略過他直直看向林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