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斯看著我所在的包廂,在他的眼中,我感受不到當年那種銳利感。
“在啼哭之海歷練期間,他和一位將領(lǐng)的女兒走到了一起?!?p> 路威突然說道,這句話讓我覺得有了些興趣。
“他在啼哭之海屢立戰(zhàn)功,更是加入了唐的艦隊,很快擔任了艦隊二把手,我把他調(diào)動到了北疆,他把教會遠征軍擋在了帝國之外,依照戰(zhàn)功,他已經(jīng)是可以名列公爵和上將的存在了?!?p> “賽斯的能力本來就不弱?!?p> 我可不會因為和誰曾經(jīng)有怨就發(fā)表偏見的言論,再說了,賽斯本身就有追趕愛德華的天分。出身武將的他受到父親的教導(dǎo),不論是帶兵還是為將都是帝國新生代的翹楚。
至于他和我之間的仇恨。
他要是敢有我自然會收拾他。
不過我和他現(xiàn)在是上下級關(guān)系,我沒有必要和一個下屬過不去。
“那那個叫太藏的呢?你怎么看?”
“和服?我不看好他?!?p> 我和和服最近交過手,上次交手的時候我碾壓著他獲得了勝利,他也確實沒有達到我當年擊敗賽斯的實力,更不用說打敗現(xiàn)在的賽斯。
“那我就賭那個和服贏吧?怎么樣?”
“行?!?p> 反正是沒有賭注的賭局。
戰(zhàn)斗在裁判的一聲令下后打響,因為有我那一戰(zhàn)在一開始,燃起來的觀眾的吶喊聲大的離譜。
比賽一開始,兩人同時保持了冷靜,并沒有誰提前出手,這有些出乎我的預(yù)料,畢竟就我和和服幾次交手下來,和服的性格完全不是會冷靜思考的那種。
和服在想怎么破局嗎?
我用手托著自己的臉,瞇起了眼睛,我看的見兩人之間氣的流動,而毫無疑問,這兩人尚且在試探對方。
“小心了!”
賽斯先攻了,但是劍卻沒有出鞘,而是先快速拉近兩人的距離,毫無疑問,他對上次的戰(zhàn)斗有著獨特的理解,他對近戰(zhàn)敗給我可能有很大的心理陰影。
但是,隨著賽斯動起來,他的影子也動了,部分劍豪會對空氣的流動極其敏感,其中包括了我。
“那家伙的影子里,有什么東西……”
“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可是被嚇到了哦。”
路威太了解我了,我只是簡單的動作就讓他意識到我在想什么。
“簡單介紹一下那家伙的設(shè)定?!?p> “設(shè)定?這里用設(shè)定這個詞合適嗎?不管怎么說都不能用設(shè)定吧?!”
“別在莫名其妙的時候展現(xiàn)出古怪的人設(shè)?!?p> “請你稱為人的復(fù)雜性好嗎!”
“總之,解釋一下。”
“你看了就大概有數(shù)了?!?p> 賽斯的動作非???,如果他在短短兩年里靠著鍛煉有了那么大的進步,那我都會懷疑自己這兩年是不是在擺爛。
“那家伙可是很兇的?!?p> 路威露出微笑,隨之而來的是一股讓我后脊發(fā)涼的殺意,賽斯的武器變了,不是當年那把名劍,以路威的性格肯定會收回王室獎賞的劍,不過,那把東西的級別也絕不低于名劍。
那把東西絕不是劍,而更像骨骼,像是什么東西的脊柱,末端似乎刻意磨尖處理過。
“那東西是西海一個海獸之王的脊柱,本身就是非常好的鑄劍材料,而且,那把東西里的脊髓可是被結(jié)晶蟲取代了哦。”
結(jié)晶蟲,海獸潮,堪稱帝國最大的神秘,那把東西自然也就代表著帝國魔術(shù)的新進展。
但是,最讓我覺得忌憚的不是那把絕對比不上黑劍的生物武器,而是那個影子里藏著的家伙。
“連你都覺得難搞?”
路威并沒有展露太多感情,而是慢慢解釋道:“帝國四柱神之一,西與夜的魔獸。”
“柱神?”
“你要是想知道這個,可能要花上很長時間,他們打完了我再告訴你。”
從影子里伸出一只巨大的魔爪,狠狠拍在場地上,地面下陷,和服正好處在那個被拍到的位置。
“真是不妙啊……我可不認為這是劍術(shù)。”
面對我的吐槽,路威則是噗嗤笑出了聲:“你是笨蛋嗎?還是真的天真,現(xiàn)在天真可沒有市場了哦?!?p> “天然呆永遠是我心里的王道。”
這一爪在我看來就勝負已分了,我不認為和服還能反擊。
“啊啦!那家伙可真了不起!”
路威的話讓我抬頭看見了眼前的詭異狀況,和服已經(jīng)躍到了空中,手中的那把刀閃著猩紅的光。
“那玩意是魔刀……”
“即使是魔刀想切開那只爪子也沒那么……”
從陰影中伸出數(shù)只黑色的手,其中的一部分被和服刀鬼切開,更大部分則是被和服刀鬼一摸后變成了粉末。
“那家伙做了什么!”
即使是我也沒看出和服刀鬼做了什么,太邪門了,怎么可能能在那么短的一瞬間做到這種事!
“我的能力是殺人技,不,劍客這種東西存在本身就是為了殺人就是了?!?p> 和服刀鬼落在地上穩(wěn)穩(wěn)站住,賽斯似乎也被和服這一波防御攻勢打的啞火了。
“把殺招藏起來倒不是說不行了……”
和服刀鬼收刀入鞘,做出了川上流的起手式,這家伙想靠川上流戰(zhàn)勝賽斯嗎?!
和服刀鬼的架勢并沒有引起賽斯的反應(yīng),賽斯只是握著肩膀放松了一下。
和服刀鬼使出了起手式,但是,賽斯只是抬起那把東西,隨意揮了一下,在兩人交錯分開后,和服刀鬼半跪在地,鮮血從他的手臂流下。
賽斯的那把無法無視的脊椎劍給和服刀鬼的感覺很糟糕,有一種那把東西是活的的錯覺。
“那玩意釋放著和賽斯不一樣的感覺……”
和服刀鬼有些驚訝于這種狀況。
人劍合一,這種狀態(tài)被很多劍術(shù)大師奉為圭臬。而這在和服看來,就是人與劍關(guān)系的關(guān)系。
人劍合一,人與劍都散發(fā)著一樣的波動,一樣的氣,在恍惚間會覺得這個人并沒有劍。
而賽斯則完全不同,與其說他在揮動劍,倒不如說是劍在操弄他,這倒不是諷刺,而是說,那把劍發(fā)出的氣和波動,將賽斯這個本體給遮蓋了起來。
而這,也是為什么和服的右肩中了一刀的原因。
和服落地拉開距離,捂著血流不止的傷口,瞇起了眼睛。
“那把東西,是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