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說，你是直人？”
面對著上下打量我的雷利，我則是無奈點頭：“我知道可能很扯……”
“不不不，我相信你是直人?！?p> 雷利瞇起眼睛，說出了他這么看我的這個樣子的原因，“你的氣勢完全不一樣?！?p> “我都說了這具身體……”
“和這具身體沒多么關系，像是某種更本質的東西……”
雷利上下打量我，然后揮手表達了放棄思考，本身這種復雜的事情就不是他那顆二十四小時想劍術的腦袋可以想明白的。
“所以，你來見第一劍豪是有什么要緊事嗎？”
雷利把話題從他不想了解的地方上移開，自然而然地問了我這個問題。
“有點事想商量?！?p> “連我都不能告訴的事？”
“倒也不是……”
雷利瞇起眼睛，等待我的下一句話。
“是關于原罪教的事?！?p> “這樣啊，我明白了，我這就帶你去見第一劍豪?！?p> 事關原罪教，雷利當然不會怠慢，畢竟他也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那些事，也對同門師弟慘遭毒手感到氣憤。
戒賢給我們這些同門留了特殊的聯(lián)系方式，不然我憑著我自己和第一劍豪那僅有的一面之緣，根本沒可能見他一面。
“師叔?！?p> 周遭過去的門人客客氣氣地和雷利打招呼，雷利的回應也絕對算是得體，可是我總感覺他們看向我的眼神有一種詭異的違和感……
我不知道能不能把那明確為敵意。
算了，無視好了……
“話說他們?yōu)槭裁唇心銕熓灏?？你不是最小的徒弟嗎？?p> 雷利聽到我這么說，噗嗤一笑，我剛才說的話那么好笑嗎？！
“因為我是師尊的徒弟，而他們是師尊徒弟的徒弟，也就是我?guī)熜值耐降?。?p> “啊——”
因為戒賢道場沒那么多規(guī)矩，所以這第一次聽還是給我繞暈了。
“我不是和你說過劍豪的壟斷嗎？”
“嗯對，是有這回事來著?！?p> “比起血緣關系明確傳承，少部分劍豪的傳承是靠著師徒關系的，這也要求明確了弟子之間要講究嚴明的輩分，也就是類似家族的師門關系?！?p> 這樣啊……
所以戒賢要做到的是那么巨大的事嗎？只是為了給未來的人一個機會？
算了，這些事也輪不著我來想明白。
第一劍豪的道場坐落于山巔，分上中下三層，最下層是外門弟子修煉生活的木制樓閣，依山而建，密而多，而唯一連接下中兩層的是石制階梯，這石制階梯有大約七十級，倒是與別處沒什么大區(qū)別，除了正中間坐著一個頭發(fā)花白，覆蓋面部的老人外。
雷利向老人行禮，然后從他身邊安靜地走了過去，我想著跟著他走，也就縮在他背后想直接上去，一道劍氣從老人的位置射來，讓我下意識看向老人。
那道劍氣不算弱。
但是，在我面前玩多少有點太看不起我了。
我甚至沒把手從袖子里抽出，只是用劍氣一撥，老人舉起手，看著自己被劍氣劃開的袖子，從那白發(fā)后露出一雙明亮的雙眼。
“失禮了?！?p> 老人向我行了一禮，“不知前輩是何方神圣？”
叫我前輩？您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連忙還禮，剛才不做不是我不講禮貌，只是我確實不會這種禮數(shù)……
“這位是……直人?！?p> “啊啊啊，失敬?！?p> 老人站起身，從石階走到一邊的草地上，我還沒反應過來，雷利先驚呆了。
“劍老，您這是！”
“說起直人就是那位吧，出身第二劍豪門下，年紀輕輕就將劍氣登峰造極的第三劍豪吧？”
“啊，確實……”
不說都快忘了我還有這么一個名頭來著？！
“小雷你也是，這位貴客應該要叫所有弟子迎接的呀！”
“哎呀，直人他……”
“小，小雷……”
看著憋笑的我，雷利按著自己的額頭無語。
“劍老怎么動了？！”
路過的弟子看見我們?nèi)她R齊圍上來，把路給直接堵死了，難不成這位老先生動了是那么少見的事？
雷利隨后解釋道：“劍老不是師尊門下的人。”
“嗯？”
畢竟這位和那位第一劍豪年紀相仿，不太像是師徒關系。
“劍老是前任第二劍豪，是師尊的摯友……”
“是死敵，我與他是敵非友?！?p> 老人打斷雷利，強行說明兩人之間的關系。
和老人告別，我和雷利上山拜見第一劍豪，一路無話。
第一劍豪的住所并不在上中下三層的道場，而是在山巔的一間小屋內(nèi)，要不是你告訴我，我絕對不會相信這種小屋是頂級大佬的住所。
簡陋的小屋外是一片空地，被很低的柵欄圍起來，我一眼就看見坐在石椅上喂雞的老人。
“師尊?！?p> 雷利立在門外，他的一聲叫喊讓我想推門的手懸在半空中。
確實，等一下會更禮貌。
“進來吧?！?p> 雷利推開門，我在感知到一絲詭異后一把拽住雷利的手，單手結印，在最短時間內(nèi)展開了小世界。
我的瞬間反應并沒有讓雷利意外，但是，我絲滑開啟小世界倒是讓雷利呆住了。
“你也？！”
雷利當然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我感知到了這間小屋的奇怪做出了反應，可是，我從來沒有展現(xiàn)過小世界。
“你小子不會是天才吧？”
我的小世界展開，卻被短暫壓制住了，但是，隨后擴張開來，將整個山頭包了進去。
“這到底是……”
小屋在我的小世界里崩壞，露出了里面的真容。
山巔沒有什么小屋和雞，只有一顆浮在空中的黑球。
“那是，小世界？！”
那個黑球大小能包裹一個人，此刻在我的這個小世界里，顯得非常突兀。
“這是，怎么回事？！”
雷利看著我，長嘆一口氣。
“第一劍豪的身體很弱，現(xiàn)在只能靠著這座山的魔力和小世界續(xù)著一口氣?！?p> 雷利看著我，手按在了黑球上。
“跟我來?！?p> 隨著他被黑球吞噬，我立刻追上去，整個人也被吞了進去。
那個黑球里是第一劍豪的小世界。
在那里我見到了懸掛在空中的第一劍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