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仙大會,是五大修仙家族易家,柳家,蕭家,王家,夏侯家組織的大會,目的是選出當(dāng)代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并賜予寶具,激勵各族年輕人積極向上,潛心修行。
今年的大會選在蓮城舉行,易家自然就成了東道主,招待各族人員。
蓮城本就是商貿(mào)之城,多奇珍異寶,各族人員來到這里之后,更是熱鬧非凡,風(fēng)度翩翩,氣宇軒昂的修仙男子引來了眾多蓮城女子的傾心,時不時的偷偷側(cè)目而視,打扮的都比平常艷麗了不少。
而那些飄然出塵,凜不可犯的修仙女子更是成為了蓮城最大的亮點,不管走到哪里都會引來眾人羨慕,愛戀的目光,討論的話題也是哪個仙女的發(fā)型清新脫俗,哪個男子的掛墜仙靈凜然。
不過那些人們口中高高在上的修仙大族,此時討論的卻是前些日子的金色光輝和來的路上看的巨大雄鷹在被追殺的故事。
“長老,此事頗有蹊蹺,為何偏偏在咱們來的路上看見雄鷹被追殺,莫不是易家故意為之,來顯現(xiàn)他們的強大?”
“爹爹,聽說那金色光輝是天靈地寶,不知是不是被這易家得到,此次選在易家開素仙大會,必有原由!”
“聽說了嗎?易家族長的私生子回來了,那老家伙不是一直未有子嗣嗎?怎么會有私生子,暗處那幫人是干啥吃的,這么大的情報都查不出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雖不是當(dāng)著易家人面前說的,可都一字不漏的進了他們的耳朵。
易云峰坐在書房,他覺得自己這幾天就一直處于精神崩潰的邊緣,各家族的眾說紛紜他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只是那傳說中的天靈地寶真的叫他寢不能安,食不能寐。
此事已經(jīng)派老三易天前去查看,卻是一無所獲,別說是天靈地寶,就是連仙藥靈草也未見一株。
“大哥,老三的消息不會有錯,如若真有寶物肯定會有線索,只是現(xiàn)在看來,那金色光輝并非是天靈地寶,可能是什么上古神獸的后裔或者一些魔獸降世所散發(fā)出的能量!”二叔在一旁說道。
“何以見得!”易云峰蹙眉說道。
“你看,金色光輝顯現(xiàn)過后,那種滔天巨勢便消失不見,隨之而來的卻是那黒鱗鷹,很明顯那金色光輝與神獸猛禽有關(guān),所以才引來那頭兇悍無比的巨獸!”二叔鄭重的說道。
易云峰不語,其實他是不希望那金色光輝是什么上古神獸,因為如今的易家正如他對易學(xué)所說的一樣,人才凋零,年輕一輩真的沒有幾個可以拿得出手的,如果此時天佑易家,降世天靈地寶,那易家從此便是五大家族之首,還有可能攀登上那幾座遙不可及的山峰。
二叔其實也深知其中道理,只是老三去了整整三日,一無所獲這個是事實,而且差一點碰上那個黒鱗鷹,
“哎,下去吧?!币自品逵袣鉄o力的說道。
二叔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易云峰又加大力度的揉了揉太陽穴,這個動作似乎成為了他的新習(xí)慣,自言自語道,
“有消息嗎?”
“沒有,老三沒說謊,周圍我都去過了,確實沒有什么東西。”黑袍慢慢的浮現(xiàn)在他的身后。
“哎”,易云峰這一次的嘆氣聲沉重了許多,看來真的沒有希望振興易家了。
“他呢?”易云峰隨即又問道。
“還沒回?!焙谂壅Z氣依然冰冷無波動。
“行蹤?”
“不知道?!?p> “不用管了,繼續(xù)查金光!”易云峰不甘心,狠狠的說道。
“是!”黑袍消失不見。
醉香樓,除了易家之外,其余四大家族都在其中。
“這次易家的素仙大會我還以為跟往年一樣,素而無味,沒想到啊,這才剛到就有如此般巨大的動靜?!笔捈易彘L蕭山說道,輕輕搖著折扇,眼睛時不時的來回掃著三人,不停的擺弄手里的月光杯,卻不曾喝上一口。
“是啊,之前我等在來的路上,看見那黒鱗鷹當(dāng)真是嚇了一跳,聽說那畜生兇狠好斗,雖然我王家不怕,也有一戰(zhàn)之力,可若是斗上,必定傷亡慘重,所以退其鋒芒,可誰知竟然被人追殺,早知道前去相助,也能結(jié)識一下那位英雄?!蓖跫彝跚嘀似鹨槐寰疲伙嫸M,捶胸頓足,一副失去大好機會的樣子。
“呵呵,我看各位太操之過急了,之前我家小女因為貪玩,已經(jīng)先行來到這蓮城,據(jù)了解此事與易家無關(guān),之前看見易家老三從城外回來,垂頭喪氣的,應(yīng)該是空手而歸?!绷易彘L柳鎮(zhèn)南坐在最里邊,依靠著護欄,看著外面的風(fēng)景,愜意的說道,這也是柳月如的父親。
“我看咱們在這里閉眼睛瞎猜,還不如直接去找那易云峰問問,說清楚,到底是不是真的,如若有困難,也可伸手幫忙?!币慌缘南暮罴叶?dāng)家夏侯雷說道,滿臉的胡須以被清酒沾濕,一邊說還一邊啃著大塊牛肉,一看便知是一個粗獷之人。
“所以你是二當(dāng)家?!笔捝綋u頭說道。
“第二也挺好?!毕暮疃?dāng)家樂呵呵的說道。
其余三位聞言不語,不在說話,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一頓飯下來,只有那夏侯二當(dāng)家吃飽了。
樓下四大家族的青年才俊坐在一桌,也都如各自的父輩一般,說著易家,說著不世出的寶貝。
柳月如也在其中,只是顯的有點格格不入,她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也不喜歡在背后討論別人,一直喝酒不語。
只有在聽到了關(guān)于那個私生子的事情后,她的注意力才回過神來,隨后想到那晚的狀況便氣不打一處來。
可又聽到這幾日有黒鱗鷹在群嶺山出沒,她又莫名的擔(dān)心起來,因為她知道,那個少年那晚去的方向,便是群嶺山。
而此時的群嶺山可謂是比蓮城還要熱鬧的多,而罪魁禍?zhǔn)妆闶悄巧砩嫌袔滋庍€在燃燒黑色火焰的黒鱗鷹,和它后面那個全身鮮血的少年。
易學(xué)與黒鱗鷹已經(jīng)連續(xù)戰(zhàn)斗了五天,那黒鱗鷹每回想展翅欲飛的時候,他便驅(qū)動木劍斬其翅膀,即使是在身體受到那無堅不摧的鷹爪攻擊時,也要阻止這畜生飛空逃走。
所以多日的戰(zhàn)斗中,黒鱗鷹身上出現(xiàn)了更多的黑色火焰,而易學(xué)身上的衣物早已被鮮血侵染,猶如一個血人,在山石中與黒鱗鷹搏斗。
小橘子焦急的在山石中奔跑,可她畢竟是個普通人既不會修行,也不是練武之人,往往看準(zhǔn)少爺與那惡鷹搏斗之處,便全力跑向那里,可還沒等她跑到,那二位又去往別處,只好重新追趕。
五天里小橘子雖然不曾停歇,可早就已經(jīng)到了極限,此時終于堅持不住,累暈過去,恰巧一塊山石正如一只手的形狀,托住了小橘子。
上空,黒鱗鷹悲鳴經(jīng)過,身后易學(xué)緊緊跟隨,可隨之心念一動,似乎有什么牽扯自己,分了心,動了意,易學(xué)環(huán)顧四周,看到了趴在山石上的小橘子,心中升起不忍。
隨即抬頭看向黒鱗鷹,嘴角上揚,咧嘴笑道:“快點吧,別跑了,來個最后的了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