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不對,是吃完午飯后,餐廳里已經(jīng)沒多少食客了。
因為夏華來得飯店比較晚,現(xiàn)在的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xué)的上學(xué)。
整個餐館都冷清了下來。
期間,夏華也看到了這家餐廳老板,那個叫做朵蘭廚娘的胖阿姨。
稍稍整理儀容后,夏華起身,準備離開。
吧臺上,正無所事事的拄著腦袋發(fā)呆的詹妮弗眼前一亮,向他揮了揮手。
“下次你有什么問題想知道的,一定要來找我??!”
夏華對她笑了笑。
如果不是知道這個美麗的姑娘是個財迷,他也許會以為詹妮弗對自己有好感。
排除腦袋里不切實際的想法后,夏華向門口走去。
恰好此時,門外穿來引擎的轟鳴聲。
接著便有一伙人大門口走了進來,擋住了他的去路。
那是一群穿著牛仔褲,大太陽還要披著皮衣的暴走族。
這伙人明顯喝了酒,他們共有七個。年齡從二十出頭到三十多歲不等,一個個畫著煙熏妝,胳膊身上全是紋身。
領(lǐng)頭的是個戴著星條旗頭巾的魁梧大漢,他見夏華擋在了前面,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但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夏華身上,就徑直從夏華身邊穿了過去。
其他暴走族則用不懷好意、挑釁或是漠然的目光一一從夏華身邊路過。
如果換做普通人,被一伙暴走族這樣盯著肯定會心里害怕。
但對于這種游手好閑的人形垃圾,夏華心中絲毫不為所動。
畢竟…
就像萬物之靈的人類和路邊的螞蟻一樣。
你總不會理睬幾只路邊對你干瞪眼的螞蟻吧。
但有時候,總是有人要不知死活的找麻煩。
就在夏華剛把手搭到門把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了詹妮弗的驚呼聲。
他轉(zhuǎn)過頭,就看到了喜聞熱見的狗血劇情,索性便站在門口看起了熱鬧。
“湯姆!你帶這么多人來干嘛!我都說過我不喜歡你了!”
美麗的服務(wù)員躲在吧臺后面,勉強讓自己表現(xiàn)的鎮(zhèn)定自若。
“詹妮弗,自從你上次拒絕我之后,我每一天都活在煎熬中。你給我個機會,我一定會對你好的?!?p> 說著肉麻酸話是最年輕的那個暴走族,他看上去二十多歲,臉色蒼白,身材消瘦,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一看就是奶粉上癮的那類人。
這個湯姆兩只手按在吧臺上,一副隨時都會跳過去的樣子。
正在此時,后廚里的朵蘭廚娘聽到動靜鉆了出來。
“湯姆,你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別逼我報警?!?p> 有這胖阿姨出來撐腰,詹妮弗總算是松了口氣。
她一個高中畢業(yè),在餐廳打了兩年工的大姑娘,面對七個兇神惡煞的暴走族怎么可能不怕。
“你打!你盡管打!就算警長來了,這法律還能管人求愛了不成?!?p> 說話的暴走族賊眉鼠眼,一副奸滑相貌。
聽到這話,同為女性的朵蘭廚娘頓時怒了。
她從吧臺下抽出一把噴子,對準了暴走族們,寒聲道。
“法律不管談情說愛,但是我手里的家伙管!這里不歡迎你們,給我滾出去?!?p> 有了武器威懾,暴走族們不敢妄動,他們放下狠話后魚貫而出,卻堵在門口沒有離去。
不想惹麻煩的食客丟下錢起身離開。
這一伙暴走族是鎮(zhèn)上的混混刺頭,整天招搖過市,雖無大惡,但也是鎮(zhèn)子上治安的毒瘤。
“抱歉,他們只是喝多了,平時雖然搗亂但不會這么過分。如果你擔心的話,朵蘭廚娘已經(jīng)報警了,很快警長就會過來。”
見夏華是最后一個沒走的客人,詹妮弗滿含歉意向他安慰。
她還以為夏華是被這群暴走族嚇到了。
夏華對她搖了搖頭,這熱鬧沒得看了,他還是趕快去找卡洛斯他們得了。
詹妮弗眼見著他從大門出去。
然后湯姆一伙就圍了上來。
也不知他們說了什么,雙方劍拔弩張,很快就有人向那位英俊的年輕亞洲人揮出了拳頭。
詹妮弗見狀,本能的驚叫出聲。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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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門而出后,夏華看到那幾個暴走族不知死活的圍了上來。
“喂,你這家伙不是我們鎮(zhèn)上的吧?詹妮弗和你說什么了?你這黃皮猴子!”
湯姆惡狠狠的開口質(zhì)問,嫉妒讓他面目全非。
夏華原本不想理會這群人,但誰讓他們自己非要選作死。
他嘆了口氣。
“誰知道呢,也許是詹妮弗看上我了吧?!?p> 那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和大言不慚的發(fā)言讓湯姆怒火中燒。
“混蛋!你居然敢在我們哈鬼族的地盤上這么囂張!膽子可真大你!”
其中一名暴走族聽了夏華的話反應(yīng)比那個湯姆更加激動,仿佛是自己的尊嚴受辱了一樣。
“哈鬼族?什么蠢名字?!?p> 夏華毫不客氣的開口嘲諷。
這下子,可是激怒了所有的暴走族。
他們紛紛破口大罵,那個領(lǐng)頭的魁梧大漢怎么能忍受別人如此羞辱,直接抬起砂鍋大的拳頭向夏華打去。
而這種情況,也是某人故意為之的結(jié)果。
這樣子就算出了問題,他也可以理直氣壯的說自己是正當防衛(wèi)。
夏華腦袋一撇,躲過了壯漢的直拳。
然后他直接抓住了這條手臂,用過肩摔將這人摔得七葷八素,再起不能。
其它暴走族見老大倒下,哇哇大叫的同時攻了過來。
正在這時候,夏華聽到了身后傳出來詹妮弗的驚叫聲。
他扭頭給了對方一個不要擔心的眼神,然后三下五除二的把這些比他高,比他壯的白人一個個打翻在地。
“啪啪啪…”
用手拍了拍衣服上了并不存在的灰塵,撫平了衣服上皺褶后,夏華走到那個出言不遜的暴走族湯姆眼前。
“你剛才說誰是黃皮猴子?”
他溫和的笑著,只是捏得咯嘣直響的拳頭并不怎么溫柔。
“我是猴子!不對!我是白豬!我是白豬!”
那個被重點照顧的暴走族怕極了眼前一個打七個的亞洲人,他忙不迭的自辱,一點也沒有剛才的囂張跋扈。
“乖,這就對了?!?p> 夏華蹲下身,拍了拍對方的爆炸頭,接著嫌棄的把手在他衣服上擦了擦。
可還是覺得不干凈,最后只好借了餐廳的水龍頭洗了洗手。
見到他這番動作,那些暴走族全都屈辱的留下了眼淚。
他們哈鬼族橫行狗鎮(zhèn)多年,人嫌狗厭,何時受過這等屈辱。
“三十年河?xùn)|,前十年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