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二日,陳謙以火牛陣大敗鮮卑!
拓跋鹿孤率領(lǐng)數(shù)十親衛(wèi),落荒而逃!
陳謙率領(lǐng)著將士們回到山北燧時,受到了大家最熱烈的歡迎。
五原太守班累,懸著的那顆心終于是完全放下來了。
“陳縣尉好計謀啊!想不到,居然用這火牛陣破敵!妙,實在是太妙了!”
“下官也是因為在漠北之時見到許多牛羊,故此才有所思!如若不然,就只能眼睜睜看著鮮卑大軍返回了!可惜的是,走了拓跋鹿孤!”
陳謙謙虛無比,完全沒有一點大勝而還的驕傲。
班累擺了擺手:“不說這個,此戰(zhàn)令拓跋鹿孤元氣大傷,至少幾年之內(nèi)是沒有能力再南下掠奪了?!?p> “只此一個,你之大功便無人能及!”
在眾人的夸贊聲中,陳謙帶著奔襲漠北的那些人回營休息去了。
而班累則和其他的將領(lǐng)們,率領(lǐng)著士兵去清掃戰(zhàn)場。
那些尸首之類,該埋葬的得埋葬,該燒掉的得燒掉。
要不然,就會是一個大隱患。
沒有了鮮卑人的威脅,大家這一覺都睡得十分舒坦。
等到醒來之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陳謙走出帳篷,周圍的人無不向他恭敬行禮。
經(jīng)此一番事情之后,這里怕是沒有人不認(rèn)識他了。
“陳縣尉,太守有請!”
正當(dāng)他散步之時,忽然有一個士兵跑了過來。
陳謙點了點頭,跟在他后面到了太守的帳篷外。
此時才發(fā)現(xiàn),這帳篷外面的守衛(wèi),好像比平時多了一些。
正當(dāng)在疑惑之時,班累把他叫了進(jìn)去。
“陳謙見過府君!”
行完禮之后,他這才發(fā)現(xiàn),在班累的身旁,還坐著另外一個人。
此人身上穿著甲胄,相貌威武,氣勢不凡。
此時,正微笑的看著自己。
班累笑道:“陳縣尉,本官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乃是前將軍馬符川,想必你應(yīng)該聽說過他的大名!”
聞言,陳謙連忙行禮:“下官見過前將軍!”
馬靖點了點頭:“縣尉免禮!連日來,你的大名可是響徹我耳!”
“若非你千里深入,大破鮮卑單于庭的話,也不會有拓跋鹿孤之后的大??!這一次的戰(zhàn)事,未必能夠輕易結(jié)束!”
“將軍謬贊了!若不是有將軍及諸府君浴血奮戰(zhàn),將邊塞守住的話,只怕下官也只是白去了一趟而已!”
“說起來,下官還是托了諸公之福才是!”
陳謙連忙躬身,這次的功勞,不可能讓自己一個人撿了的!
況且,也的確是因為他們的守衛(wèi),自己才能夠最終完成一擊。
聽到這話,馬靖眼中閃過一絲贊賞。
眼前這個年輕人很好,并沒有居功自傲,目中無人!
“不管怎么說,這次終究是你的功勞最大!本將軍回朝之后,必定會奏明你的功勞,不會讓你和將士們白白辛苦的!”
“下官替將士們謝過將軍!”陳謙連忙拱手。
說到這里,馬靖忽然問了一句:“以你的想法,接下來的戰(zhàn)事該怎么進(jìn)行呢?”
說這話之時,班累也看了過來。
這兩人的眼中,分明是有一絲考校之意。
陳謙沉吟了一下。
“以下官之見,此戰(zhàn)到此已經(jīng)徹底結(jié)束!接下來,應(yīng)該差不多可以安排撤軍及防衛(wèi)之事了!”
“哦?說說你的理由!”班累立刻問道。
“下官以為,拓跋鹿孤一敗,將軍與朔方、五原的兵馬再無威脅,可以隨時東進(jìn)。這對于云中以北的宇文部而言,必然不利?!?p> “第二,如今已經(jīng)是十月中旬,再過不久便將入冬。到了那時,更不利于作戰(zhàn)。我想,宇文部得到拓跋鹿孤的消息后,應(yīng)該會立刻撤軍!”
聽到這話,馬靖與班累不由的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有笑意。
班累言道:“如何?我說他必然能夠料到的吧?”
“果然,你說的不錯,陳縣尉乃聰明之人,對于軍機把握十分透徹!”
陳謙看著兩人,隱隱覺得他們好像在說自己。
見到他的神情,班累這才說道:“今天早上,云中那邊送來軍情,說是宇文部昨夜已經(jīng)北撤了!如今趙國北境,已經(jīng)平靜了下來!”
“之前我與班府君打賭,說你是否能夠料到此事?,F(xiàn)在看來,卻是我輸了!”
馬靖說著,眼中欣賞之意非常明顯。
原來是這樣?。?p> 這兩個糟老頭子可壞得很!
陳謙心中暗中吐槽著,又說了一會話之后,這才告辭出去了。
“終于,戰(zhàn)事結(jié)束,我也該回去了!”
站在帳篷之外,抬頭看了眼天空,碧藍(lán)碧藍(lán)的,他這心情一下子大好了起來。
他不喜歡戰(zhàn)爭,上戰(zhàn)場殺敵那是不得己的事情!
如果能夠一輩子待在家里,安安心心的過日子,那樣才好呢!
可惜,現(xiàn)實不會讓人如愿的。
回到五原縣卒的營地,魯吉他們正在忙活著整理甲胄和兵器。
一見到他,大家立刻圍了過來。
“縣尉!咱們要在這里待到什么時候???”
“是不是咱們要去云中郡,去打宇文部的那些王八蛋?”
“對對對,還有宇文部的人呢!”
........
大家七嘴八舌的,看起來對于去打宇文部很有熱情。
畢竟,現(xiàn)在大家士氣正高。
都想著在過年之前,能不能再薅一把鮮卑人的羊毛,為自己撈點本錢。
尤其是那些之前沒有跟隨去漠北,只能夠守在山北燧中的士卒,這段日子過得可是有些憋屈。
“那個你們就別想了,好好收拾一下東西,等候軍令!說不得,什么時候咱們就要回家了!”
陳謙看了他們一眼,搖了搖頭。
要是沒有帳篷中那番話,哪怕他猜到了要撤軍,也不可能說出來的。
畢竟,消息傳出去,可能會軍心動蕩,到時候怕是吃罪不起。
“回家?這仗就打完了嗎?”大家聽了,都有些發(fā)愣。
“拓跋鹿孤都跑了,還有什么可打的!大家安心等候軍令吧!”
說完,陳謙便回自己帳篷中去了。
只剩下還有些疑惑的縣卒們。
事實正如他說的那樣,第二天,撤軍的命令便下來了!
馬靖命令各郡太守,將烽燧守衛(wèi)布置完善之后,便各自回師。
而他自己,則趕到云中去。
畢竟,云中太守現(xiàn)在是待罪之身,大軍又都是他帶去的,必須得由他去安排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