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我來接你
“哦對了,怎么現(xiàn)在一直是你?”夏汐月好奇的問道。因為在夏宅,傭人簡直是多的數(shù)不勝數(shù)。又怎么會一個傭人在早晚同時出現(xiàn)呢。
女傭這才想起來做自我介紹。
笑了笑,說道:“大小姐,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專屬的傭人了。我叫熙雉。”
夏汐月愣了一下,咀嚼的嘴也慢了幾分。
“為什么?”夏汐月不解的問道。
“老爺覺得小姐也是時候獨立了。所以就帶著夫人去度假了,留下我專門照顧小姐。”熙雉回答道。
夏汐月無語的扯了扯嘴角,心想:禿頭老爹……就知道慣著自己的老婆,都不管自己的女兒了。
“好吧好吧?!毕南吕^續(xù)咀嚼著口中的面包。喝了一口牛奶,回樓上換了衣服。
“司機呢?”夏汐月疑惑的問道。
熙雉低了低頭,說道:“都和老爺夫人一起離開了,現(xiàn)在這所宅子里,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了?!?p> 夏汐月臉上頓時劃過幾道黑線,思考了片刻,又提出來了一個問題。
“那我怎么去學(xué)校?”夏汐月問道。
熙雉想了想,說道:“這個問題,老爺和夫人并沒有吩咐過,而我的責(zé)任也只是照顧小姐的日常起居。所以……我不知道?!?p> 夏汐月內(nèi)心直接絕望了,心里想著:真突然,還真是一聲不吭的就走去過二人世界了。
夏汐月拿出手機,試圖打電話給夏哲浦或者是虞雨薇,可電話的另一邊,果然沒有讓她失望。
“您好,您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請稍后再撥……”電話的那頭,是來電管家的自動提醒。
夏汐月扯了扯嘴角,她并不知道去學(xué)校的路。
嘆了口氣,夏汐月打開了手機上的導(dǎo)航軟件。
“我走了!”夏汐月對著熙雉招了招手。
“小姐再見?!蔽躏舻土说皖^,恭恭敬敬的鞠了個躬,目送著她離開。
“嘶……這個……”夏汐月惆悵的看著導(dǎo)航上的地圖。
突然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過來,夏汐月愣了一下,遲疑了幾秒鐘,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喂?”電話那頭,是寧子琛那熟悉的富有磁性的聲音。
“寧子琛?”夏汐月不確定的喊著他的名字。
“怎么沒來學(xué)校?”寧子琛問道。
夏汐月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好像……迷路了。”
寧子琛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在哪?”但也只是一瞬間,寧子琛就又回到了那副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
“嗯……我也不知道……”夏汐月從未自己出過門,有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在那別動,我現(xiàn)在來找你?!睂幾予⊥蝗徽f道。
“啊?”夏汐月有點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我說,我現(xiàn)在來找你?!睂幾予『苡心托牡闹貜?fù)了一遍自己剛才的話。
“可是……我都不知道我在哪啊?!毕南掠行擂蔚卣f出了自己的處境
寧子琛嘆了口氣,問道:“周圍有什么標(biāo)志性的建筑嗎?”
夏汐月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
“昆侖商貿(mào),金山飯店,串串香火鍋……”夏汐月說道。
寧子琛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標(biāo)志性建筑啊,我的大小姐。你懂什么叫標(biāo)志性嗎?就是那種別的地方?jīng)]有,或者是很少有的?!?p> 夏汐月立馬接話,說道:“我知道!”
他那句話讓夏汐月覺得,自己仿佛一個傻子。
夏汐月又重新環(huán)顧一下四周,猛然的在自己的身后發(fā)現(xiàn)了一所教堂。
“這里有一所教堂!這應(yīng)該算是標(biāo)志性建筑了吧?!毕南聠柕馈?p> 寧子琛“嗯”了一聲,說道:“好了,就在那里等我。”
夏汐月剛說了句“好?!?p> 寧子琛就把電話掛掉了。
過了大概不到5分鐘左右吧。一輛奧迪就停在了她的面前。
寧子琛從車上走了下來。
“笨蛋,走吧?!睂幾予∪嗔巳嗨念^發(fā),說道。
夏汐月點了點頭,上了車。
“我記得,寧伯父是不是給你買了一輛法拉利來著?”夏汐月問道。
寧子琛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小東西,知道的還挺多?!?p> 夏汐月“哈哈哈”的笑了笑,說道:“那你倒是挺低調(diào)的?!?p> 寧子琛搖了搖頭,說道:“家里買的是家里買的。和自己買的不一樣,我是花自己的錢買自己的車,去自己想去的地方,老爺子可沒有理由說我了?!?p> 夏汐月突然對這個少年又多了幾分敬佩,為什么呢,是因為他敢于反抗?敢于追求自我?敢于做自己想做的事?或者說是……他做了自己想做卻又不敢做的事情。
“寧子琛?!毕南峦蝗缓傲撕八拿帧?p> “嗯?”寧子琛疑惑的透過車鏡,看著她。
夏汐月?lián)u了搖頭,說道:“就感覺,你好厲害啊。”
寧子琛“噗呲”一下笑出了聲,說道:“開個奧迪厲害了?如果沒猜錯的話,每天接送夏大小姐的,應(yīng)該是夏宅停著的那輛勞斯萊斯吧?!?p> 夏汐月“嗯”了一聲,說道:“對啊,但是像你所說的,它屬于夏宅,不屬于我。換句話說,我好像從未真正的擁有過什么完全意義上屬于自己的東西?!?p> 寧子琛看著她那傷感的模樣,不經(jīng)意間,也跟著她皺了皺眉。
“你有我啊?!睂幾予≌f道。
夏汐月扯了扯嘴角,說道:“有你?你又能算我的什么呢?我的同學(xué)?我的同桌?我的朋友?”
寧子琛有些生氣的看著她,說道:“那所以呢?在你眼里,我算什么?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路人?”
夏汐月沉默了一下,說道:“我只是覺得,聚散有離別,擁有這個詞,有點太過于自滿了。”
寧子琛別有深意的看著她,說道:“其實,只要你愿意,我這輩子都可以陪在你身邊,我可以永遠的屬于你?!?p> 可惜的是,那時的夏汐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寧子琛眼中的深情,也只是將他的話當(dāng)做玩笑拋于腦后罷了。
“有沒有人陪,不過都是一個樣,我和你,誰都不會變成另外一個人?!毕南聼o所謂的說著,自然是沒有注意到寧子琛眼中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