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鐵錘,你個大騙子!”
“這次沒有十顆大補丹,我起不來!”
紅狐貍凄凄慘慘地哀嚎著。
她剛才對陳青山用了一種神魂探查秘術(shù),結(jié)果被一道冷酷意志發(fā)覺,反彈,現(xiàn)在魂魄都酥了,在地上不能動彈。
陳永勝見狀連忙過去查看,發(fā)現(xiàn)這只年紀比他還大了一輩的紅狐貍,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一副快要不行的樣子。
然而,他很淡定。
“還能說話,說明受傷不重?!?p> 嗯,一定是這樣。
陳永勝選擇性忽略了紅狐貍提出的賠償。
“你演得太過,真以為自己能抗住金丹上人的神魂攻擊?”
但凡是正常人都不敢這樣想。
紅狐貍不是人,她是妖。
所以,要選擇性辨別,不能聽啥是啥。
紅狐娘心里恨死了這個男人。
自己分明神魂被反噬重創(chuàng),怎么就成了裝的?
“他一定是不想付剩下的靈石!”
在靈石面前,什么都可以是假的!
……
“剛才是不是有什么聲音?”
陳青山倒持赤火劍,狐疑地朝身后看去。
他靈覺不差,但距離太遠,只能勉強感應(yīng),無法用神識探查到。
“雜魚罷了?!?p> 王通天很隨意,不把遠方窺伺的兩人放在眼中。
陳青山?jīng)]有接話,他并不把這事放在心上。
此事略微一想就能有所結(jié)果。
島上修仙者不多,青字輩的兩位兄長,不可能這么做,不是缺少動機,而是實力不允許。
至于周、張兩位,各有自己職責所在,他們不是陳氏之人,只敢兢兢業(yè)業(yè)做事,不敢出岔子。
所以,答案不言而喻。
每天閑著沒事干,實力還比自己強的,在島上敢這么做的,除了他爹外,自然不會有其他人。
他爹經(jīng)常這么做,陳青山已經(jīng)習慣,自顧自地在那練習劍法,沒有在意這些。
劍法他練得不深,只會基礎(chǔ)劍招,可即便如此,也有凌厲氣勢,王通天自然是瞧不上的,可是陳永勝見到,心里又開始感嘆。
“莫不是真的先祖顯靈了?”
紅狐娘好不容易緩過神,身子還麻得很,就像被雷電擊打過,聽到他的話,卻是不屑道:“絕不可能!”
“靈鰲老祖形神俱滅,地魂都留不下!”
“你兒子是被陰魂纏身,要倒血霉的!”
陳永勝聽了也不惱,而是小聲嘀咕道:“看來青山身上確實有只陰鬼……幽冥船……”
“回頭得傳他兩手雷法護身?!?p> 見陳永勝轉(zhuǎn)身要走,紅狐娘大叫起來:“陳永勝,你個沒良心的,老娘現(xiàn)在真的癱了,你要負責!”
陳永勝一笑,拎著她的脖子甩在肩膀上,紅狐娘身子本就麻了,突然被這么一甩,那感覺,簡直疼到靈魂深處。
直接暈了。
……
“紅煙娘娘,吃藥了。”
紅狐娘聽到耳邊有少年在呼喚,迷迷糊糊睜眼,發(fā)現(xiàn)陳永勝那個不當人的,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是你,你那個無良的爹去哪了?”紅煙問道。
陳青山把藥碗放在床榻邊,笑道:“他去礦洞巡視了。”
紅煙氣惱不已,這個家伙,一定是怕自己報復(fù),借機開溜了。
她的目光不由落在了陳青山身上。
有道是,父債子償……
陳青山眼神清澈,見她蘇醒,便去轉(zhuǎn)身開窗通氣,后背毫無保留地露給了紅煙,毫無防備。
然后……
“哎呀!”
紅煙傳來慘叫。
陳青山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這個狐妖突然倒在了他的后背。
身上被一個木匣子給壓住了。
“饒命!”
“奴家再也不敢放肆了!”
“前輩饒命啊!”
陳青山搖搖頭,王通天雙手抱胸,嘴角掠起弧度,不知在想什么。
“要不要我傳你一道符印,奴役她的神魂,狐妖化形后,那滋味可不是尋常女子可以比擬。”
陳青山不搭理他,低頭蹲身把赤龍劍劍匣捧起,收回紫運寶袋,歉意道:“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把座師賜的寶物掉出來了?!?p> 赤龍劍份量不輕,陳青山用著都勉強,眼前這只紅狐妖修為不弱,但體魄真的不行,并不擅長力量。
紅狐娘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
她差點被這把劍給壓死。
一個煉氣二層的人族少年,她自然不怕,她怕的是少年身上的那只“鬼”。
在確定自己沒有被限制行動,紅煙連忙竄出窗子,頭也不回地跑路了。
“你為何要嚇她?”陳青山問道。
王通天哼了一聲,不屑回答。
陳青山還想多和這個狐妖聊聊呢,畢竟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遇到妖族,紅煙是個好狐妖,一直生活在靈狐島上,和陳氏三代人都接觸過,年紀比陳永勝還大。
光是年紀這一點,就很讓陳青山好奇。
只可惜,王通天太兇,把紅煙連續(xù)嚇了兩次,現(xiàn)在她連看都不想看到陳青山。
……
又過了半月,煉器坊出產(chǎn)了一批法器,礦洞也挖出了不少礦石,家族派了新的海船過來,領(lǐng)隊的是他七叔陳永亮。
“哈哈,青山又長高了許多,力氣漲了多少,和叔練練手?”
陳永亮也是練體的,身體壯碩如塔,開口就要和他較力。
陳青山有些無奈,只得和七叔比試。
兩人來到山莊寬敞大院,相視一眼,陳青山率先發(fā)起進攻,身如鬼魅,不過五六步就近到陳永亮的身。
“好小子,速度真快!”陳永亮一驚。
陳青山表現(xiàn)出的速度,根本不像個普通練氣二層少年的樣子。
不過想到這個侄兒在家族中的過往表現(xiàn),他倒也覺得理所當然。
陳永亮是練氣五層,同時兼具練體,力量比陳青山還要大一些,揮舞著手掌就像蒲扇一樣扇過來。
然后陳青山往左一閃,非常輕巧的躲過了陳永亮的一擊。
他自小練習內(nèi)家拳,早已把身體練得非常靈活。
“不是說好要比力氣的嗎?”
陳永亮摸不到他,有些不高興。
陳青山說道:“挨打的事,我不干。”
“你是擔心我下手沒輕重?”陳永亮不滿。
陳青山很是無奈,陳永勝這時候過來了,看著院中兩人,對自己七弟喊話。
“阿亮,跑了幾年船,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敢來我島上耍威風?”
陳永亮見三哥過來,便也收了手,憨笑道:“怎敢怎敢?!?p> “這不是見青山練功有成,我這做叔叔的突然手癢了?!?p> “我看你是欠抽?!标愑绖倭R罵咧咧。
陳永亮連忙道:“不試了不試了,青山,去船艙看看,叔給你帶什么好東西來了,三哥,咱們里面去說話唄。”
陳青山見他這么說話,知道是有事要找老爹,便告退離去了。
既然無事,陳青山就去到了海邊,看看七叔帶了什么過來。
花了一點時間,陳青山望見大海,看到了海邊有艘海船,更遠的地方,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飄著。
陳青山定睛一看,那分明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