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定主意后,我原本打算第二天就出發(fā),可陸元卻為我的行程犯了難,用他的話說,我在現(xiàn)在這個社會沒有任何身份證件,妥妥的“黑戶”一名,飛機高鐵這些現(xiàn)代的交通工具我都坐不了!若是平時我獨來獨往也就罷了,這次要帶著小洛,他還不知道我的身份,不好直接在他面前騰云駕霧,隱身變形。思來想去,只能選擇自己開車自駕,跟陸元借用小白來當司機。
“什么?我開車?一千多公里啊,這也太累了!”小白聽說要開車去BJ,連連抱怨,后又想了個招,說:“這樣吧,我有證件,我可以帶小洛坐飛機。有我保護他,神尊大人您就可以自己去了??!”
我沒想到小白這只小兔妖居然會有人類的證件,她有些嘚瑟地拿出了她的身份證,在我面前晃了晃,我還沒看清,旁邊伸過來一只手把證件搶了過去。
“陸小白?!”小洛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身后,看著小白的證件,笑著說:“我一直以為你姓白,沒想到居然姓陸!哈哈,這名字可真夠白的!”
“要你管!”小白搶回身份證,說道:“我是陸元領養(yǎng)的,當然姓陸了!你以為你的名字有多好聽??!”
小洛有些詫異的嘀咕:“領養(yǎng)?你不是給陸哥打工的嗎?領養(yǎng)的話,那陸哥就是你的監(jiān)護人,那你倆豈不是唔……唔!”
我看小洛嘴無遮攔,使了個咒,封住了他的嘴,又瞪了他一眼,誰知這孩子一點都不怕,反而對我能施法封住他嘴這件事無比興奮,沖著我“唔唔唔”地也不知要說些什么,我沒理他,他就坐在沙發(fā)上自己琢磨自己的嘴巴。
我覺得小白的建議也可以,剛要答應,陸元從樓上下來了,說道:“還是不要分開了!萬一途中遇到危險,恐怕小白自己應付不來?!?p> 接著傳音給我:“神尊大人,您自己去的話萬一又迷路……”
這點我一時倒不好反駁,迷路事小,在兩個小輩面前丟臉事大!
接著陸元又對小白說:“你要是怕累的話我再安排個人替你?!?p> 小白撇了撇嘴,看著還是不太樂意,轉(zhuǎn)頭看到了沙發(fā)坐著的小洛,走到他面前,伸手指著他:“你!會不會開車?”
“唔唔唔唔!”
“什么?”小白聽不明白,倆人一起轉(zhuǎn)頭看著我,小洛指著自己的嘴,“唔唔”了兩聲,我便解了他的咒。
“我當然會了!我可是一上了大學就考出駕照了!不過……”小洛有些心虛,“從拿了駕照就再沒開過車?!?p> 小白有些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小洛辯解道:“我可不是不敢開,只是沒有車開而已,我又不是你們這種有錢人,沒錢買車嘛!”
無奈,只能讓小洛先熟悉一下開車,好在我也不是很著急,正好也可以趁這幾天的時間教小洛一些基本的防身和腳底抹油的術法,他總得單獨外出,我們也不能一直在他身邊跟著。
于是,這幾天白天小白帶著小洛練習開車,晚上回來我會教他修習一些法術和拳腳功夫,小洛到底是有龍族血脈中的靈氣,人又聰明,學得很快,閑下來的時候就跟我講講他以前的事,日子過得相當充實。
同時日子充實的還有另一個人,小白,不過這個丫頭的充實全在八卦我跟小洛的關系上了。
自從得知小洛是我的后人,我對他的態(tài)度明顯溫和了好多,尤其是經(jīng)過了那晚的談話,了解了這孩子幼時的經(jīng)歷,更是對他照顧有加。可小白并不知曉,總覺得即便小洛也是龍族,畢竟也是個外來戶,我這態(tài)度不免讓小白心生疑慮,對我跟小洛的關系十分好奇,閑來無事便暗自揣摩,甚至還偷偷問陸元,小洛是不是我的私生子,被陸元一巴掌拍在了腦門上:神尊大人睡了一百多年,怎么可能會有小洛這個年紀的兒子?!
不管小洛跟我什么關系,小白在這家里的地位已然岌岌可危,她不得不改換戰(zhàn)略,與小洛和好和睦和平相處,偏偏小洛是個碎嘴子,時不時就給小白扎一刀,小白氣惱又不敢發(fā)作,都要憋出內(nèi)傷了,只能可憐兮兮眨巴著泛紅的眼睛地看著我。
無奈我于這子孫教育方面實在沒什么經(jīng)驗,跟陸元提起,他卻說自己養(yǎng)的是個女孩,與男孩教養(yǎng)路子不同,也是無能為力。
眼看小洛這張嘴再繼續(xù)下去可能連個媳婦都找不到,我這一脈可不能到他這里斷了后,想到這些年他也就跟容青青那姑娘相處時間長一點,或者可以趁這次機會把他們兩個撮合撮合,正好長輩都在,能定下親事來最好!
這么打算著就出發(fā)了,小洛一路上還是嘴不閑著,我在后座兀自睡著,小白已經(jīng)放棄抵抗了,基本不怎么搭理他了,一路上倒也相安無事。
路上聽小洛說起容青青是隨母姓,她的外祖父就姓容,從前一直生活在西南云貴一帶。這點我并不意外,西南是巫族的祖居,而且巫族女性與外姓人成婚都是要隨母姓的。
容青青的父母去世之后,她曾跟隨外祖父在祖居住過幾年,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不肯離開老家的容老爺子突然決定帶著外孫女來到了BJ。如今老爺子住在市中心的一個小四合院里,據(jù)說那是容青青的父親祖輩傳下來的老宅子,因為容青青的爺爺奶奶和一個姑姑都定居在國外,國內(nèi)的這座小院就交給了容青青的父親。
自從容青青父母去世后院子就一直空閑著,后來容老爺子就帶著容青青住了進來,這些年容老爺子在這里照顧著外孫女,也打理著這個小院。
我們一行三人來到BJ后已經(jīng)是晚上了,不方便去人家里拜訪,直接住進了陸元預定好的酒店。原本打算第二天再去容青青那里,可是容青青一聽說我們到了,連夜就要來酒店找我們,跟小洛的通話中聽她語氣似乎很著急,像是有什么大事,我擔心與巫族或妖族有關,便讓她過來了。
“容二青,你是不是太想我了,一晚上都等不了,這么著急來見我??!”小洛一開門看見容青青,便激動地張開手要去熊抱。
嗯,看來有戲!我暗自琢磨著,不過怎么聽小洛這打招呼的方式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去去去!離本姑娘遠點兒!走廊上還有監(jiān)控呢,萬一被人看到了還以為我是來YP的!”容青青倒是一點面子都沒給,手指戳著小洛胸口把他懟進了屋。進來之后一看到我,就急切地請求道:“洛總,我是來請您幫忙的!”
說罷,她又看了一眼小洛,又看了看我,欲言又止,可能事關異類,她不知該不該當著小洛的面說。
我想這正好是個機會,可以讓小洛嘗試面對這些,便點了點頭道:“說吧。”
“我前幾天在市郊區(qū)碰到了個厲鬼,已經(jīng)害了三條人命了!我曾試著與他交談,可他怨氣太重,什么都不聽,我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反而被他的戾氣傷到了!看他那樣子,還會繼續(xù)殘害性命,可他實在是個硬茬,我……沒有辦法了!”
容青青看起來有些不甘心,又有些喪氣,還沒等我開口問話,一邊的小洛坐不住了,急慌慌地左右扒拉著容青青,一邊檢查一邊問道:“你受傷了?傷到哪里了?要不要緊啊?還有你剛剛說的什么厲鬼?是怎么回事???真的有鬼?”
容青青撥開小洛的手,安撫地說道:“我沒什么事,放心好了?!彪S即兩人的目光都轉(zhuǎn)到了我身上。
“人死后靈魂便會離體,經(jīng)由冥界再次投胎轉(zhuǎn)世。可很多自殺或者受冤而死的人,靈魂離體后,死前的怨憤無法消除,所以不愿投胎。原本他們在陽間逗留也是希望看到自己的冤屈能夠得到昭雪,可若長時間未能如愿,怨氣就會日漸積累,變成厲鬼,徹底喪失心性,在怨氣驅(qū)使下殘害人的性命。”
跟小洛解釋完何為“厲鬼”,我轉(zhuǎn)而又問容青青:“但凡與靈魂有關的事統(tǒng)歸冥界管,你又何必要插手呢?”
容青青說:“我這不是碰到了嘛,總不能眼睜睜看這厲鬼繼續(xù)害人,就想盡力試一試。我也知道抓鬼的事情不歸我管,所以也沒敢告訴外祖父……”
容青青這份路見不平的仗義我很受用,便應下了她的請求。事發(fā)地在郊區(qū),既然有厲鬼作惡,也是那里的鬼差辦事不利,或許他們能知曉一些內(nèi)情,我打算先跟冥界那邊打聽一下情況。
時間已經(jīng)很晚,我便讓容青青先放心回去了。小洛和小白兩人開了一天車,此時小白早已累得去休息了,小洛原本也要休息,因為知道容青青要來,才一直撐著等她,可現(xiàn)在聽我們談論起鬼魂、冥界這些,登時激動地睡不著了,容青青走后,一會兒拉著我讓我繼續(xù)講這些異類的事,一會兒又緊張兮兮地擔心會不會又鬼魂纏上自己,我實在受不住,施了個安睡訣打發(fā)了他。
趁小洛睡著,我先召喚了白無常,冥界的鬼差歸他管,要問責也該由他親自來,此外還需要讓他調(diào)派鬼差到厲鬼作惡的區(qū)域周圍巡視,以防今晚再出意外。
今夜無眠,明天還會是充實的一天!
晨辰姓柳
幽洛見到容老爺子會談起什么呢?當年的事容老爺子是否知曉內(nèi)情?那個害人的厲鬼又是怎么回事呢?關注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