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慎離開后,章臺宮內(nèi)重新陷入沉寂,只有嬴政翻看竹簡的聲音,趙高依舊側(cè)立在旁,如往常一般畢恭畢敬。
就在這時,嬴政突然喚了一聲。
“趙高?!?p> “在!”
趙高朝著順從的行了一禮。
嬴政看也沒看,自顧自的說道:“朕是不是老了。”
一聽這話,趙高頓時跪伏在地,瑟瑟發(fā)抖得說道:“陛下……陛下何出此言吶。”
“若是因為陰陽家對慎公子出手的緣故,只需陛下一聲令下,羅網(wǎng)上下必定為陛下效死?!?p> 嬴政不可置否地?fù)u了搖頭,沒有解釋剛才自己說的話也沒有同意趙高除掉陰陽家的提議。
反而是反問了趙高一句:“你說,嬴慎為什么會來找朕告狀呢?”
趙高沉吟了一下,恭敬地答道:“慎公子想必十分孺慕陛下,受到委屈自然而然的就來找陛下了?!?p> 趙高很清楚,嬴慎已經(jīng)徹底進(jìn)入嬴政的視線了,嬴慎在宮外時還沒有武功所以不知道。
他住在工坊那段時間,自己的羅網(wǎng)除了盯著他,也在保護(hù)他。
更何況除了羅網(wǎng),嬴政還派了影密衛(wèi)一起在暗中保護(hù)著嬴慎。
不然搞出一堆事情的嬴慎,怎么可能安然無恙的呆在工坊里把紙造出來。
也因此,趙高不介意為嬴慎說說好話。
至少在他沒影響到自己的計劃之前,不會。
“呵?!壁A政輕笑一聲,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趙高,“你倒是會說話?!?p> “趙高不敢,趙高看到什么就說什么。”
不以為意的點點頭,對于趙高,嬴政還是很信任的,不然也不可能任命一個內(nèi)侍擔(dān)任中車府令。
是的,秦時的趙高是內(nèi)侍,也就是太監(jiān)。
原本太監(jiān)是不能擔(dān)任朝中的官職的,但趙高是個特例,作為伴隨著嬴政一步步走到權(quán)力巔峰的人。
趙高深受嬴政信賴,而且辦事牢靠,所以才會被嬴政委以重任。
“或許也有你說的原因吧。”嬴政不由得點點頭,還別說,嬴政覺得嬴慎這一波“告家長”的操作還挺新鮮的。
哪怕是自己最小最疼愛的兒子胡亥,也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嬴慎是第一個讓嬴政覺得自己是個孩子父親的人。
嬴政說不出這是一種什么感覺,但確實十分受用。
但這樣的感情很快就被嬴政鋼鐵一般的心抹去,身為帝王,嬴政很清楚自己需要什么,為了達(dá)到目的需要做些什么。
對于嬴慎,嬴政自從他前來提及要造紙開始,就從沒有把他當(dāng)成一個普通孩子。
嬴慎此來的目的也不是簡單的就是孺慕自己而告狀那么簡單。
他是在提醒自己,帝國內(nèi)有些勢力太過龐大,需要控制一下了。
而他,恰恰是在給自己一個借口,殺雞儆猴。
比起以前跟自己耍小聰明的行為來說,嬴慎這次操作成長了不少。
“且看看吧。”
恢復(fù)冷漠的嬴政重新跪坐下來,處理其政務(wù),不過,在看到公文中夾雜著部分秦皇紙的時候,嘴角還是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絲微笑。
至于笑什么,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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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章臺宮出來的嬴慎心情大好,走起路來都帶著風(fēng)。
不管嬴政怎么去問陰陽家,陰陽家這個虧吃定了。
至于陰陽家會不會報復(fù)自己,嬴慎一點都不擔(dān)心。
因為嬴政出手了,自己要是還出事,陰陽家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嬴政不會允許帝國內(nèi)部有威脅到帝國統(tǒng)治勢力的存在。
哪怕陰陽家的高手再多,再好用都沒用。
這天下,終究是大秦的天下。
輕車熟路出了宮,雖說自己朝議上被嬴政擼了差事,但不代表嬴慎就不能出宮了,對于年紀(jì)大些的公子們而言,出宮只要登記一下就沒問題。
而且自己這次出宮,可是有正經(jīng)事。
誰也攔不住自己去公輸朝家里蹭飯。
不出意外,再過幾天嬴政的旨意就會下來了,公輸家雖然沒有人在朝為官,但不代表人家消息不靈通。
公輸朝的小日子應(yīng)該會開始好起來。
自己過去吃頓飯也是應(yīng)該的。
當(dāng)然最重要的還是去見見那位開明的公輸夫人。
自己對她可是好奇的緊??!
再次來到公輸家,待遇與之前天差地別,別看才過去了快一天。
但是咸陽城內(nèi)但凡有點勢力的人都知道,世道變了。
各家的傳承能否更好的保存、推廣流傳開來,就看秦皇紙的了。
雖說未來秦皇紙肯定會推廣流傳開來,但是誰能拒絕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呢?
而做出這種改變的人,就是嬴慎。
公輸家很多人腸子都快悔青了。
畢竟公輸朝那樣的人都能拿到這份功勞。
我上我也行這樣的想法基本都流淌在每個公輸家子弟的心中。
更別提,嬴慎在昨日朝議上的情況眾人都有所耳聞,功勞自己一分沒要,全推給大公子扶蘇以及公輸朝了。
而且按照族內(nèi)長老們的說法,未來造紙事宜恐怕全都會由公輸朝來負(fù)責(zé),嬴政肯定是要給他一個官職的。
一步登天有沒有!
該死的公輸朝,老婆那么漂亮也就算了,瞞著眾人偷偷學(xué)習(xí)機關(guān)術(shù)也就算了,怎么運氣也這么好,感覺什么好事都被他遇上了。
當(dāng)然,面對嬴慎的時候后,公輸家的子弟都報以微笑。
畢竟這位慎公子造紙一成,未來不可限量。
嬴慎來到公輸家客廳內(nèi),第一次見到公輸仇。
不得不說,拋開動漫的影響,現(xiàn)實生活中的公輸仇還是有那么一股子長者之風(fēng)的。
好歹也是一個家族的掌門人,該有的氣度并不缺。
雖說這老頭的樣子一看就不像好人,但是裝起來還挺像那么回事的
嬴慎估摸著除非自己當(dāng)著他們公輸家這么多人的面,表現(xiàn)出對墨家機關(guān)術(shù)的贊賞,這老頭才會給自己一口唾沫。
不然,自己永遠(yuǎn)也別想看到他們粗暴的一面。
可惜,嬴慎不會這么傻。
人家好好的捧著自己,沒比較給人難堪。
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吹捧著,覺得快到飯點了,向公輸仇告辭一聲,嬴慎起身朝著公輸朝住的小院子走去。
嗯,雖然很不愿意承認(rèn),但這小胖子目前比自己有錢。
而且公輸朝是公輸家的嫡系成員,好像還是公輸仇這老頭的孫兒來著。
輕輕敲了敲門,嬴慎朝著院中喊道:“公輸朝,我來蹭飯了?!?p> “貴客稍等。”只聽得一聲輕柔呼聲傳來。
“吱呀”一聲門打開了,嬴慎只覺得老天何其不公,公輸朝這小胖子竟有如此嬌妻。
嬴慎實在是不敢相信,眼前這位作婦人打扮的女子會是公輸朝的妻子。
只見眼前的夫人滿頭秀發(fā)盤起,唯獨耳邊留下一縷發(fā)絲,身穿淡青色衣裙,裙擺剛好遮住雙腳,既不妨礙行走,看上去給人感覺也十分保守。
整個人看上去氣質(zhì)溫婉保守,正是賢妻良母的典范。
身材就不提了,前凸后翹屁股大是秦時能被稱為美女的標(biāo)配。
最吸引人的矚目的是其左側(cè)眼角下的淚痣,如同畫龍點睛一般,讓公輸夫人平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感覺。
曹公,我悟了。
默念冰心訣平復(fù)一下心情,嬴慎覺得自己果然見識太少了,公輸夫人不就漂亮了一點,身材好了一點,氣質(zhì)出眾了一點,還是個賢妻良母而已嘛。
呸,不能在想了,公輸朝可是自己欽定的工具人,自己可是要做大事的男人。
暗自感慨了一聲公輸朝的好命,嬴慎在冰心訣的幫助下總算得以平復(fù)心情。
主要也是嬴慎自己兩世加起來都沒跟這么漂亮的女子說過話,心情難免有所起伏。
嗯,月神不算,強的讓自己沒有欲望。
“公輸夫人?!惫贿€是心好痛,本以為大家都是撲街仔,結(jié)果你卻悄悄出了頭。
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的嬴慎決定,先問問公輸朝去哪了。
“朝兄呢?”
公輸夫人看著眼前這位改變了公輸朝命運的嬴慎,知道這是自己相公的伯樂以及至交。
想了想還是決定不隱瞞嬴慎,朝著庫房一指,溫聲細(xì)語地說道:“良人在庫房地下建了一個小型工坊,平日里就是在那做他的機關(guān)。”
“哦?”聞言,嬴慎倒是挺好奇的,公輸朝的機關(guān)術(shù)造詣實際上并不低,也不知道到底鼓搗出來過什么。
“麻煩夫人帶路,在下還未見過朝兄的工作室呢。”
公輸夫人點點頭,讓開門讓嬴慎進(jìn)來,帶著嬴慎前往地下室去。
嬴慎來到地下,便見到公輸朝在鼓搗著什么。
朝著公輸夫人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嬴慎朝著周圍看去。
之間一件件如同工藝品一般的青銅機關(guān)放置在周圍。
嬴慎粗略算了一下,至少得有十幾件機關(guān)道具。
而且其中很多嬴慎既陌生,又熟悉。
“風(fēng)扇。”
“自行車?!?p> “時鐘”
好家伙,這要是弄出來縫紉機,七十年代三件套就齊全了。
只能說不愧是公輸家的嫡系,這手機關(guān)術(shù)真不是蓋的。
就在這時,公輸朝的呼聲傳來,
“哈哈哈,成了,公子說的沒錯,我果然是個天才?!?p>
我勸你要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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