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當(dāng)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嬴慎朝著略顯遲疑的甘良說道。
“士兵我隨時能招,你若想在我身旁受用,必須努力學(xué)習(xí)。”
“但我怕我學(xué)不好?!?p> 甘良遲疑得說了聲,雖然讀書習(xí)字很讓人羨慕。
但從未接觸過書文的甘良,擔(dān)心自己的進(jìn)度未必能令嬴慎滿意。
“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待?!?p> 嬴慎想起了前世這句名言。
準(zhǔn)備將之送給甘良。
“如今我需在驪山大營等上一個月,你若有心,隨侍在旁?!?p> “一日記一字,一月便是三十字,總有能將字認(rèn)全的時候?!?p> “況且,我也不是要你做個編纂文檔經(jīng)典的博士,只是想讓你先從習(xí)字開始,這就受不了了?”
說著嬴慎露出失望的眼神看向甘良。
甘良見狀,頓時俯首在地:“公子放心,蒙公子厚恩,愿意傳授甘良讀書習(xí)字,甘良必定用心?!?p> 嬴慎聽到甘良的保證,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扶起甘良:“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待,我期待你一個月后的表現(xiàn)。”
自己躲不過嬴政的“模擬考”,嬴慎自然也不會讓甘良太過輕松。
嬴慎都想好了,到時就給甘良,照著“三年模擬,五年高考”的試題來一套。
讓他提前感受一下讀書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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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慎在驪山的動靜還是蠻大的,畢竟一次性釋放了800刑徒。
更何況嬴慎現(xiàn)在可是有皇命在身,一舉一動本就引人矚目。
突然跑去驪山,還做出這么大的事,關(guān)注著嬴慎的人自然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大人,可要讓人參嬴慎一本?”
趙高也不例外,甚至最先收到消息的就是趙高。
畢竟嬴慎見過嬴政之后,帶走了一道旨意的事,趙高雖然不在場,但還是略有耳聞的。
聽到底下人的詢問,趙高神色不明的看了他一眼。
直看得底下之人頭皮發(fā)麻。
趙高才不疾不徐的說道:
“不必了,嬴慎必定是得到了陛下的首肯?!?p> “私放刑徒的把柄,嬴慎可不會這么傻,輕易就交到別人手上?!?p> 下首恭敬跪著的殺手聞言,朝著趙高提議道:
“歸家的刑徒如何處置?是否需要在其返程之時狙殺?”
“……針對嬴慎的事,到此為止。”
趙高看著底下賣弄著自己的殺手,眼底閃過一絲幽光。
雖說大部分羅網(wǎng)的人都被趙高把控。
但不乏有些自作聰明的人,總是奢望著能被身份地位都比趙高高上不少的胡亥所看上。
剛好,眼前就有一個。
跪在地上等候趙高下文的殺手突然心中一緊。
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趙高抽出絲帕輕擦了擦手,似乎想要擦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心中微微一嘆,自己何嘗不想出手。
但從猜測到,嬴慎釋放刑徒回家,是經(jīng)過嬴政同意之后。
趙高便再也不敢在此事上做任何手腳。
以趙高對嬴政的了解,嬴政恐怕已經(jīng)開始懷疑些什么了。
此時不管任何勢力出手,都決計討不了好。
嬴政終究是這個帝國的主人,能夠威壓天下可不單單只是憑借著大秦的諸位先人積累。
嬴政自身的經(jīng)歷以及見識,才是嬴政可以從13歲繼位到一統(tǒng)天下的底蘊。
這其中,嬴政本就經(jīng)歷了不少爾虞我詐。
任何伎倆,只要嬴政有所防備,都難以奏效。
這也是趙高為什么為了安撫胡亥愿意出手一次,但也只有一次的原因。
趙高太了解嬴政了。
或許嬴政收到消息,決定試探嬴慎的時候沒有察覺。
但事后,嬴政一定會反應(yīng)過來。
有人在算計嬴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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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家。
剛收到消息,嬴慎突然被嬴政猜忌時,農(nóng)家的人都松了一口氣。
白老的結(jié)局眾人已經(jīng)知道了,本以為必死無疑。
卻沒想到嬴慎的凌霜劍,居然能令人起死回生。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限制。
但是白老當(dāng)時的情況,農(nóng)家沒有參與進(jìn)圍攻的人,可都十分清楚。
不說以傷換命的事,單單全力爆發(fā)“殺氣訣”。
田猛可是跟炎帝六賢冢的長老們再三確認(rèn)過了,能有那種威力,絕對是施展者抱著必死的決心在使用。
就這樣還能被凌霜劍救回來,絕對可以稱得上是神跡了。
在田猛以及司徒萬里的提議之下,農(nóng)家對嬴慎的關(guān)注,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也因此,嬴慎釋放800刑徒的事,很快就傳回了農(nóng)家。
“沒想到嬴慎,竟有如此魄力?!?p> 看完探子傳來的消息,神農(nóng)堂的堂主朱家感慨一聲。
不由得切換了一副面具,由喜轉(zhuǎn)哀。
不管嬴慎的目的是什么,單單他敢“義釋刑徒”就足以令天下大多數(shù)人佩服了。
若不是因為其嬴政兒子的身份,便是朱家也想結(jié)交一番。
可當(dāng)做出這件事是嬴政的兒子的時候,只會令反秦之人恐懼。
這說明,只要有需要,嬴政或者其繼任者都可以來這么一手。
秦國瞬間就可以多出數(shù)十萬兵卒。
在配合大秦的“軍功授爵制”,就是天下皆反,大秦也未必就沒有一戰(zhàn)之力了。
這對天下意圖反秦之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巧,農(nóng)家因為昌平君的資助,一直是堅定反秦的反秦勢力。
“當(dāng)時我便有所察覺。”田猛嘆息一聲,道:“嬴慎此人,極善攻心。”
“當(dāng)時若非諸多勢力撤退及時,恐怕那群藍(lán)田縣的老秦人都要撲上來了?!?p> 想想那個場面,田猛都覺得后怕。
一群原本可以任人宰割的普通百姓,在嬴慎的煽動下。
居然將在場的人,都當(dāng)成仇敵一般敵視。
田猛甚至可以想象到的,當(dāng)年的先輩遇到那群悍不畏死的老秦人時,到底有多無奈。
那種明知敵不過,就算死也要咬上一口的血性,田猛實在是不想親身見識到。
“若真是如此,這位慎公子,確實不好對付呢?!笨筇锰锩蹕陕晪蓺獾卣f道。
作為一個喜歡玩弄人心,而且成功了好幾次的女人,田蜜很清楚這樣一個人的可怕。
“害死咱們這么多弟兄,豈能就這么放過他?”
田猛的弟弟,蚩尤堂的現(xiàn)任堂主田虎,見自己的哥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
脾氣火爆的他根本忍不住,當(dāng)即就提議道:
“他不是想收這八百人組軍嘛,咱們派人把人都?xì)⒐獗闶??!?p> 說著,提起虎魄劍就往外走。
“二叔請息怒?!睖赝袢岷停顼L(fēng)鈴般的聲音,輕聲細(xì)語地響起。
有著農(nóng)家“女管仲”之稱的田言出言道:“此事不可為?!?p> “呵!”
田虎并不大看得上這個體弱多病的侄女,聞言不屑道:
“侄女莫不是怕,嬴慎事后知曉此事,報復(fù)于我等?”
田言依舊保持著謙遜的態(tài)度,朝著在場眾人福了一禮,方才說道:
“若嬴慎為人。若果真如父親所言,豈會私自做出如此授人以柄之事?”
“言兒有何高見?”
田猛瞇著眼看著田言,對于這個便宜女兒,田猛一直都很防備著她,卻又不得不利用其才智。
還好,田言的武功并不被田猛放在眼里,所以田猛才能心安理得的利用田言。
“父親容秉,依田言看來,嬴慎所為必定請示過嬴政。”
田言十分肯定的答復(fù)道。
“嬴慎本就為嬴政所忌,若非嬴政首肯,嬴慎決計不敢私下做出此事?!?p> 雖說田言不清楚,嬴政為何會同意。
但田言敢肯定,嬴慎必定是經(jīng)過嬴政的同意,才敢,才能做出“義釋刑徒”這件事。
否則驪山的守將絕對不敢,只是為了跪舔嬴慎,拿自己的前程去賭。
“那又為何,不能殺被嬴慎釋放的刑徒?!?p> 田虎雖然是個粗人,但粗中有細(xì),知道田言的分析不無道理。
可作為田言名義上的二叔,還是梗著脖子反駁道。
“二叔可是要農(nóng)家陷入不仁不義的境地?”
田言卻沒有理會田虎,只是反問了一句。
“你這話什么意思?”田虎暴怒道。
“夠了,要讓人看笑話嗎?”
田猛一拍桌子,制止了田虎跟田言起爭執(zhí)。
“哼!”
田虎對田猛十分敬重,聞言只是冷哼一聲,重新坐下來。
朱家跟司徒萬里只是淡然得看著,并未出聲。
別人的家事,還是少管微妙,想看戲也不是這個時候。
“田言侄女說的有道理。”
見田虎不再吭聲,朱家開口說了一句。
“那嬴慎所放的,都是原先的六國遺民,若是因為嬴慎放了他們出了事。”
朱家十分戒備得說道:“秦國現(xiàn)在可是掌握著報紙這個輿論利器,隨時可以將事情推到包括我們在內(nèi)的六國反秦勢力身上?!?p> 秦國在儒家的幫助下掌控了輿論,對反秦勢力來說可不是好消息。
也就是大秦如今確實有許多地方做的不足,眾多勢力還可以借此煽風(fēng)點火。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效果恐怕會越來越弱。
更別提嬴慎搞出來的“破土機關(guān)犁”。
即使暫時還沒推廣開來,但其效用,連田猛都看得內(nèi)心火熱不已。
“難不成,我們還得保護(hù)他們不成?”田虎聞言嗆了一句。
“那倒不必,嬴政未必會真的撒手不管?!?p> “我等只需靜觀其變即可?!?p> 朱家面具一陣變幻,從哀變?yōu)闃贰?p> “即使那些人回去驪山大營了,也未必就能真心為嬴慎所用?!?p> “更何況,他們也未必會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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