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發(fā)來賀電
晚上10點。
簡槿準時出現(xiàn)在601門口。
安靜的走廊里,她的腳步聲十分明顯。
當(dāng)聲音停下的時候,就代表已經(jīng)到達門口。
沒有讓她失望的是,在她沒敲門的前提下,門在她停下的幾秒后就從里被打開。
“大姐,你就不能快點嗎?下午的時候你都提前去了,晚上你也平等對待一下啊!”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的陸吾抵在門前抱怨著。
“我怕來的太早,會顯得不禮貌,萬一你們還沒做好準備呢?!焙嗛然卮鸬?。
簡槿看向屋內(nèi),一共有四人,除了陸吾和紀山外,還有兩個不認識的人。
其中一人穿著軍綠色的短袖,發(fā)型與紀山差不多,只是比紀山的身高要高個幾厘米左右,另一個人發(fā)色有些偏黃,身著灰色的長袖襯衣,在四人中算是比較清秀的類型。
賈城翌和趙元寶坐在教室的二三排,在開門的同時,就向她看過來,簡槿能夠明顯的看出來兩人的表情有些不對勁,賈城翌的表情還算好,只是帶著一股怨氣,而趙元寶的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就有些令人尋味了。
“算了,這些都不重要?!标懳嵋矝]有過多糾結(jié),把簡槿迎進了教室內(nèi)。
“介紹一下,雖然你之前沒見過他們,但他們對你還是有一些了解,賈城翌,你在星匯市的調(diào)查就是由他負責(zé)?!标懳岱謩e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趙元寶,則是被無辜牽連進來的,當(dāng)然,我也是無辜的受害者?!?p> “我好慘??!”賈城翌拍開陸吾的手,聲淚俱下,“我的評優(yōu),我的績效,他們就這么離我而去,本不富裕的家庭再度雪上加霜,家里的兩只貓都快餓死了。”
簡槿想了想,回答道:“錢我是不可能賠給你的,評優(yōu)和績效嘛,你明年再繼續(xù)努力,會得到的。”
說著,她又把目光轉(zhuǎn)向了趙元寶,期待著趙元寶的控訴。
趙元寶沉默良久,又嘆了一口氣,才道:“一口水,我連一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就被拉走加班,出差那么久,剛回去啊。”
“那我賠你一瓶水?”簡槿大致腦補了一下情況,應(yīng)該是賈城翌拉著陸吾和趙元寶輔助調(diào)查,發(fā)生了一系列事。
一旁的紀山看著幾人的互動,想要詢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因為插不上話,只能在旁邊當(dāng)個聽眾。
“這些都不重要。”陸吾一拍手,打斷了趙元寶的回答,他一臉興奮地把一排課桌拼到一起,并從里面掏出五個電腦包,“時間不等人,我們快點干正事兒,廢話等到以后再說。”
趙元寶嘴角一抽,兩眼放空,生無可戀的程度再度加劇,就連賈城翌都顫抖了一下,顯然是被嚇到了。
兩人的表現(xiàn)也引起了紀山的注意,他問道:“你們這是怎么了?他說的正事是什么事?”
賈城翌看了看正在開機調(diào)試的陸吾,認清了宿命,“他口中的正事還能是什么,玩游戲唄。”
“游戲?”紀山愣住了。
“所以你們叫我過來就是為了玩游戲?”雖然超出預(yù)料,但簡槿沒有紀山那么驚訝。
“那不然呢?”賈城翌聳肩。
紀山一時語塞,下意識想開溜,又好奇陸吾威名的由來,猶豫過后,還是留了下來。
“玩游戲可以,不過我提前說一下,我在打游戲的時候,脾氣可能不太好?!焙嗛壤@到另一邊坐下。
賈城翌也將位置挪到了趙元寶身旁,紀山跟著坐在賈城翌旁邊,這時陸吾終于把五臺電腦處理完畢,挨著坐在簡槿身旁。
“有號的可以登自己號,沒有號的可以看桌面的新建文本文檔,里面有各個游戲我的號?!标懳狳c開最常玩的那款游戲,“上星期我專門看了賣號的,把段位高的那幾個號都買了。”
“今天就先玩這款游戲?!毕蚱渌苏f了游戲名,陸吾點擊登錄。
其他人都選擇了自己的號,唯有簡槿太久沒玩,只能隨便挑了個號登錄。
“我看了一下你的資料,你游戲戰(zhàn)績不錯,怎么玩幾個月就不玩了?!标懳峒恿思o山好友,隨后問出了一直以來的疑問。
發(fā)現(xiàn)簡槿玩過很多游戲,勝率都達到90%以上后,陸吾恨不得當(dāng)天就拉著簡槿組排,現(xiàn)在終于得償所愿,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開始打野。
每次在高端局打不了幾把,就會掉段,如今隊里有了兩位大佬,他這次肯定不能再掉段。
“因為我怕哪天不小心就把電腦屏幕、鍵盤、桌子給打壞了?!焙嗛鹊卿浐螅谝粫r間看了下號的情況,最高段位,皮膚齊,勝率86%。
五人組上隊,各自選好人物,紀山終于忍不住道:“陸吾的號竟然也是最高段位?”
他自己的號都還掙扎在升段線,死活上不去,被普遍認定天冷的陸吾卻比他段位還高。
“鈔能力可以解答你的問題?!辟Z城翌道。
“嗯?”紀山還是不理解。
“代打?!壁w元寶有氣無力道。
三人的對話讓簡槿瞬間警覺起來,她看到陸吾一點也不掩飾激動的心情,心里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很快,倒計時結(jié)束了,陸吾頭也不回沖進上路,獻上第一滴血。
他是怎么死的?
簡槿百思不得其解,而且這個操作她有一種熟悉的既視感。
一局結(jié)束,期間除了陸吾全程說話,紀山開局五分鐘忍不住說了幾句外,其他人都沉默了。
“耶,贏了!”陸吾看著結(jié)果,笑了出來,“打得真爽,雖說過程艱難,差一點就輸了,不過最終還是我們技高一籌?!?p> 簡槿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住把陸吾打殘的沖動,“四打六,過程確實艱難?!?p> 整局下來,他就跟聽不懂人話一樣,指揮要么不聽,要么反著干。
“下一把下一把?!标懳岢涠宦劊^續(xù)排。
“好啊,你們,繼續(xù)排?!焙嗛葤吡艘谎燮渌?,先前遲遲沒有動作的三人,一個激靈,立馬開始照做。
見識完了陸吾的技術(shù),紀山都已經(jīng)想好理由跑路,結(jié)果話還來得及說,簡槿的話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壓力,等他回過神來,已經(jīng)在等待倒計時了。
新的一局,陸吾以為他要再續(xù)輝煌,沒想到?jīng)]多久,他就遭遇了人生首次滑鐵盧。
“陸吾你人呢?”
“你一輔助跑去和別人硬剛是腦子搭錯筋了?”
“陸吾你是早上沒吃飯嗎!”
“你是小腦萎縮還是雙手發(fā)育不全,或者是中樞神經(jīng)發(fā)育遲緩?”
“我們應(yīng)該向你致敬,畢竟身體殘疾還如此努力送人頭的隊友不多了?!?p> 與第一局的沉默不同,第二局一開始,簡槿就火力全開,聽得陸吾一愣一愣的,想要反駁吧,根本說不過。
在簡槿的帶動下,幾局下來,趙元寶也開始想說幾句,他以前都罵累了,完全放棄在和陸吾打游戲時說話。
但現(xiàn)在,他的火力槽重新攢滿,想起以前和陸吾組排連掉五段,陸吾一直在送,就沒停過,他當(dāng)即加入了簡槿的說教隊伍。
原本陸吾還能頂兩句嘴,趙元寶一加入,陸吾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一幕看得賈城翌和紀山嘖嘖稱奇,賈城翌甚至小聲笑了出來。
“笑什么笑,你還有臉笑,你覺得你比陸吾好?你技能不放養(yǎng)著當(dāng)傳家寶是吧?”簡槿沒讓賈城翌笑多久。
賈城翌頓時苦起臉,不敢再笑,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
在簡槿與趙元寶的雙重關(guān)心下,連續(xù)六局下來,陸吾心態(tài)成功崩了。
“換游戲!”陸吾忿忿道,換個游戲應(yīng)該不至于再這么慘。
“你減療鍵摳出鍵盤了?不減療等他們血被奶媽加滿是嗎?”
“你站在原地當(dāng)靶子?但凡你往外跑兩步,都能出技能范圍?!?p> “你去騷擾……算了,你已經(jīng)死了?!?p> 后來又接連換了幾個游戲,陸吾的憋屈就沒停止過,直到簡槿又說了一句話。
“我用腳都比你用手玩得好?!?p> “那你就用腳?。 标懳峤K于說出了一句反擊的話。
簡槿動了動腳趾,雖然是氣話,但感覺腳趾靈活度還是有的,碾壓陸吾也不是不可能,而且電腦也不是她的,于是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她脫掉鞋,順便把電腦搬到了地下,方便操作。
“額,電腦送你了。”陸吾沒想到簡槿真敢用腳,這電腦反正他是不想要了,既然簡槿死要面子,就別怪他不講道德。
帶著十足的信心,在新的一把,他定要一雪前恥。
結(jié)果,陸吾還是首當(dāng)其沖,第一個跪,緊接著,紀山和賈城翌在圍攻中帶走兩個后,同時步了他的后塵,剩下簡槿和趙元寶作為全隊最后的希望。
不能復(fù)活,陣亡的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地下,陸吾看著屏幕正想嘲諷兩句,就見簡槿已經(jīng)單殺一人。
己方兩菜刀,對方菜刀帶一奶,陸吾感覺己方勝率不大。
“你……”陸吾剛說一個字,下一秒眼睛往旁邊看,后面的話被憋在嘴里了。
只見鍵盤上腳已經(jīng)快成了殘影,看上去不比用手遜色多少。
“這個世界也太魔幻了,我該不會還在做夢吧?!标懳岷莺菥玖艘幌伦约旱哪?,挺疼的。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辟Z城翌說著,打開手機開始錄像,“你永遠不知道電腦那頭,你的隊友是人是狗,也不知道敵方是不是在用腳打游戲?!?p> 時間還剩五分鐘,簡槿與趙元寶血量都降到一半以下,對面全是滿血,等到定身技能冷卻時間結(jié)束,簡槿道:“定身集火?!?p> “OK!”趙元寶立即回答。
算了算兩人爆發(fā)技能同時冷卻結(jié)束的時間,簡槿在時機成熟后送了奶媽一個定身,在奶媽不能行動的六秒,兩人一波爆發(fā)集火,順利送走了對面最后一位菜刀。
“哇哦,牛哇,賈城翌你等下把視頻發(fā)群里。”紀山驚嘆道。
“我上傳到平臺,這個視頻不上熱門我倒立吃飯?!辟Z城翌嘿嘿一笑,視頻播放量應(yīng)該能給他的錢包回一點血。
定身結(jié)束,奶媽看著無法挽回的局面,自己認輸退出。
看到已經(jīng)整個人呆住的陸吾,賈城翌心情大好,在游戲群里分享好消息。
[流浪貓抓板:兄弟姐妹們,好消息好消息,陸吾組排被倆隊友被罵得狗血淋頭,憋屈得還嘴都還不了,圖片.jpg]
[獨角獸:???真的?思北市發(fā)來賀電]
[冬天里的光:易冬市發(fā)來賀電]
?。墼賾?zhàn)五百年:七玉市發(fā)來賀電]
[崽種:坊致市發(fā)來賀電]
?。矍В?086市發(fā)來賀電]
[麻將超人:哪兩位這么有能力,竟然能讓陸吾吃癟,他出神入化的裝死裝聾技能沒起效?]
?。哿骼素堊グ澹褐饕且痪譀]輸,他一直送,但無濟于事]
?。酃凡焕砘疱仯盒值埽o個大佬聯(lián)系方式,有空一起組排]
[專業(yè)木匠:銅球]
?。垡簧?dāng)承文В何抑朗钦l,但我不說]
紀山和賈城翌在歡聲笑語中水完群,抬頭一瞅,陸吾過了呆滯階段,來到懷疑人生階段。
難道我真的小兒麻痹、雙手發(fā)育不全、中樞神經(jīng)發(fā)育遲緩?
陸吾看著自己的雙手,巨大的打擊之下,最愛的游戲也不香了。
怎么會這樣,好不容易湊齊人的組排,隊中兩位合作就能力挽狂瀾的大佬,一場未輸?shù)膽?zhàn)績,一切加起來,應(yīng)該是無以倫比的快樂,他如今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明天還要早起,早點睡。”陸吾說著,麻木地收起起電腦。
“你還記得原來你問我的問題嗎?就為什么棄游的那個,就這么說吧?!焙嗛纫皇职醋£懳岬募?,“都是你的功勞,是你給我上了好幾課,讓我明白世間險惡,感動敵方年度人物,每年必有你的一席?!?p> “啥?”陸吾疑惑道。
“陸地方舟是你的號吧?”
陸吾下意識點頭,隨后反應(yīng)過來,和簡槿對了各種信息時,他不得不承認,簡槿各個游戲棄游前的散排中,大部分都排到他當(dāng)了隊友。
“你應(yīng)該慶幸,如果時間再早一點,你定會收到我驚心安排的麻袋大禮包?!焙嗛却┖眯?,把電腦折起放到電腦包里,“紀錄片里也有個姓陸的,你們有關(guān)系嗎?”
說到這個話題,陸吾可不困了,“的確有點關(guān)系,那就是都姓陸?!?p> 簡槿白了陸吾一眼,提起電腦包就走。
“誒,別那么著急,聽我把話說完?!?p> 紀山三人豎起耳朵,據(jù)他們所知,除了都姓陸以外,沒聽到他們有其他關(guān)系。
“我們兩家有世仇,他家的痛苦就是我家的快樂?!标懳峥此娜硕急凰脑捨?,說起了八卦,“紀錄片他女兒基本屬于一筆帶過,事實上,他女兒未婚先孕,懷孕八個月的時候發(fā)現(xiàn)男方出軌,想打掉孩子但月份都那么大了,只能生下來。后來男方因詐騙罪被判六年,出獄后還跑到他家里去鬧,逼得他們只能賣掉房子。”
“男方找不到人,就找了當(dāng)?shù)仉娨暸_的記者,幫忙尋親,這節(jié)目網(wǎng)上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有視頻,你們可以找找?!?p> “世仇一直延續(xù)到現(xiàn)在?”賈城翌皺眉道。
“他們家一直都看不起我們家,本家,也就那么回事,沒比我們分家強多少,那個陸生霖,打拳發(fā)現(xiàn)靈氣復(fù)蘇的那個,爛泥扶不上墻,先發(fā)優(yōu)勢都掌握不了。他姐好一點,但在修行方面沒到頂尖地步,被我后來者居上,那位陸老爺子知道的時候差點氣得住院?!?p> 紀山覺得這個話題不適合繼續(xù)深入,于是找了個理由轉(zhuǎn)移話題,“賈城翌,你好像是文職?怎么也來這里了?”
賈城翌正津津有味吃著瓜,突然發(fā)現(xiàn)瓜成了自己,他當(dāng)即義正言辭道:“我,精通理論知識,全能型人才。”
“能打,但只能打一點點,能做研究,但也只能研一點點?!标懳嵝覟?zāi)樂禍透底。
“滾滾滾?!辟Z城翌一腳把背刺自己的陸吾踢出教室。
……
601旁的儲藏室,是陸吾與紀山的臨時宿舍。
與其他人告別后,陸吾回到宿舍,針對三個多小時的游戲經(jīng)歷,進行了詳細復(fù)盤。
他不得不承認,這次是簡槿技高一籌。
但是下一次,誰勝誰負,就說不準了。
“只要我勤學(xué)苦練、廢寢忘食,技術(shù)提升后,我就能……”陸吾越說越激動,趕緊拿過紙筆,打開手機瀏覽器,開始找起了資料。
紀山在一旁備感欣慰,陸吾終于正視問題,開始提升自己的操作技術(shù)。
他走近看了看陸吾搜集的資料。
《教你優(yōu)雅罵人》
《被罵了不會反擊?教你七招,輕松應(yīng)對》
《輸了不要緊,記住這十個理由,鍋就追不上你》
《如何罵人不被系統(tǒng)屏蔽》
《甩鍋,我是專業(yè)的》
《學(xué)甩鍋,你要學(xué)會先發(fā)制人》
《學(xué)罵人不如學(xué)陰陽怪氣》
“等我學(xué)成之后,她就罵不贏我了!”陸吾得意道。
不是提升操作水平,而是提升罵人水平和甩鍋水平,紀山將鼓勵的話咽回肚子,默默走開。
剛坐在床位上,紀山的手機便響了起來,號碼屬地是鎮(zhèn)南市。
“喂,你好,是紀山紀隊長嗎?”
“是,請問有什么事?”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多,紀山聽著對面的聲音,推測對面應(yīng)該是位中老年的女性。
“我是郭玉林的妻子,姓辛,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他?!?p> “當(dāng)然記得了,辛姐,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嗎?”
那面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出來遛狗?!?p> 怎么大半夜遛狗,紀山剛想這么問,就想起在鎮(zhèn)南市,遛狗時間是凌晨0—6點。
“我丈夫,我總感覺他,回家后不太對勁。月餅是他一手帶大的,和他特別親,就算是出門十分鐘回家,月餅都會飛奔過去迎接,圍著他轉(zhuǎn),不停搖尾巴?!?p> “上一次搜查結(jié)束,他回到家,月餅跑到半路就往回跑,離他遠遠的,他一走近,月餅就會驚慌逃竄。每天無精打采,狗糧也不怎么吃,我以為它是生病了,帶去看了獸醫(yī),獸醫(yī)卻說它的身體很健康?!?p> “我雖然感到奇怪,但除此之外,他的表現(xiàn)一切正常,我就沒有多在意,直到昨天……”
電話那頭的聲音顫抖,停了幾秒。
“應(yīng)該是我多想了?!?p> 最后說了一句,對面就掛斷了電話。
紀山拿著手機,腦中飛速旋轉(zhuǎn),情況不對,辛姐可能是遇到了狀況。
回撥了兩次電話,都無人接聽。
他趕緊給同事打去電話,讓他們?nèi)ス窳旨抑泻藢嵡闆r。
焦急地等待了二十多分鐘,他收到了同事們的回電,“我們在郭玉林家中,發(fā)現(xiàn)了一具女尸,初步判斷是郭玉林的妻子,郭玉林下落不明?!?p> 回想起郭玉林當(dāng)時發(fā)給他的信息,一個可能呼之欲出。
形魔,鳥人。
為什么他們耗費了那么大的人力物力財力,都沒有找到蛛絲馬跡?
因為它已經(jīng)變換了外形,混跡在他們的隊伍之中。
“立刻上報,發(fā)布郭玉林的通緝令?!?p> 紀山說到這,停頓了一會兒,為什么形魔要裝作郭玉林生活一段時間,而不是立即以其他形象離開?
或許,需要滿足一定條件?
“除了通緝令外,重點找那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