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仙俠奇緣

從乙女游戲開始的修仙之旅

第六十五章 水太深

  “柳圣,他們已經(jīng)在往后撤了?!?p>  高座之上,被稱作柳圣的年輕男子自入定中睜開眼,“你們先過去,我稍后就至,記住別把那些人逼得太緊了?!?p>  前來報信的兩人是他堂中骨干,分別名唐旺和肖致遠,此行混夠貢獻度,回去便可申請破境資源和長老護法,沖擊圣者之境。

  此行乃臨時受命,攜帶的資源也不多,來時的路上折損了一部分人,讓資源剛好夠用。

  不過隨著拉鋸的時間拉長,資源逐漸捉襟見肘,屬下們也怨聲載道。

  他們的目的并非是將那些人捉拿回去,而是提供一種緊迫感,增加仇恨,讓那些人穩(wěn)定下來后,不能在外界安心發(fā)展,保證其在功成之后回故土復(fù)仇。

  “是?!眱扇朔魇忠欢Y,退出殿中。

  這種苦差事,向來講究一個度的問題,不能壓迫得太緊,也不能讓其過度放松。

  簡單決定了一下之后的行動,心頭并未出現(xiàn)任何警兆,柳圣便催動道器,下一刻卻是仍在原地。

  他愣了一瞬。

  師父留給他的保命道器魂玉,碎成了粉末。

  ……

  “致遠,致遠,醒醒,班主任生氣了?!?p>  在別人的推動和呼喚下,肖致遠回過神,眼前是他從未見過的場景,一間不大的房子中,擠滿了六十多個人。

  講臺上,眼神里充滿了殺氣的班主任,正對他虎視眈眈。

  他有一瞬間覺得陌生,但很快就想起來,那是教物理的班主任,之前叫他的,是他的同桌兼死黨,兩人從小一起長大。

  趕緊拿起筆,在數(shù)學(xué)書劃了兩筆,試圖蒙混過關(guān),下一秒,他又想起了完全不同的記憶,在那份記憶里,他是客棧的伙夫,因機緣巧合獲得修煉之法,后拜入一仙門。

  在仙門中,他步步高升,成為長老,但好景不長,在一場波及整個世界的戰(zhàn)斗中,仙門被滅,唯有他,因為審時度勢,及時倒戈,不僅活了下來,還加入了有大能坐鎮(zhèn)的宗門,被分到了柳圣掌管的分枉堂。

  這份記憶浮現(xiàn)后,他總算是理清了現(xiàn)在的狀況,這是針對精神的攻擊,妄圖將他改識換憶,差一點他就著道了。

  他不禁有些后怕,還好自己見多識廣。

  眼前的場景,可能是幻覺或夢境之類的存在,要想破除,他有的是方法。

  然而當(dāng)他試圖破除時,無論是術(shù)法還是神通,通通都使不出來,就連召喚法器和打開洞天,都毫無反應(yīng)。

  死黨熊佐偷偷踩了肖致遠一腳,想問提醒他別再做奇怪的動作,班主任的眼睛都快能殺人了。

  忙著各種嘗試的肖致遠自然沒有察覺熊佐的動作,當(dāng)他所有嘗試失敗后,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

  教室里靜得出奇,他抬頭看了一眼,不知怎么回事,竟感到心虛不已。

  “完事了吧?”班主任見肖致遠終于停下動作,氣笑了,“先是在課堂睡覺,然后又開始旁若無人玩起來,區(qū)區(qū)數(shù)學(xué)課,小小班主任,不足為慮是吧?”

  “高三了,還有兩個月就要高考,你是放飛自我了?”班主任將書摔在地上,“你學(xué)習(xí)很好?倒數(shù)第二,400多分,你拿什么參加高考?”

  “呵,我堂堂分枉堂副堂主,能在虛空之中行走之人,企是爾等凡人可欺辱之人!”肖致遠當(dāng)即喝出一聲。

  他不說還好,一說出來,全班都變了臉色,特別是他的死黨熊佐,他的班主任反倒是冷靜下來,拿出手機,撥通了肖致遠母親的電話,“你兒子精神病犯了,馬上來把他接走?!?p>  “熊佐,我給你假條,你把肖致遠帶到校門口,等他母親來接他時,把假條給保安?!卑嘀魅螁柸艘艘粡埌准?,寫上內(nèi)容后交給了熊佐,“還剩下十分鐘左右,把課后練習(xí)題做了,不會的就問。”

  熊佐見事情已無可挽回,只能拿過假條拽著肖致遠出了教室。

  坐在校門口的花壇上,熊佐招呼肖致遠也一起坐,但看到肖致遠警惕的態(tài)度后,也不再做多余的事,無奈道:“虞衡大陸,不啻天,柳圣座下,是吧?”

  肖致遠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著熊佐。

  “叔叔阿姨他們?yōu)榱四愕牟。粤送Χ嗫嗟?,阿姨為了能更好照顧你,在事業(yè)上升期辭去工作。”熊佐看肖致遠一臉不在意的樣子,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你,好好治療,不要辜負阿姨的苦心?!?p>  肖致遠暫時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多時,一名面色蒼白的中年女子急匆匆從車上下來,其面貌正是他死了幾千年的母親。

  不動聲色跟著假冒他母親的人去了醫(yī)院,買藥回家,然后治療。

  就這么過了三年,即使肖致遠認定自己的身份,但平靜的生活中,有時心中也會冒出自己是不是真有精神病的想法。

  這天,熊佐又打電話問了肖致遠的病情,肖致遠偷聽了熊佐和假母的通話,心里涌出了異樣的感情,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開始適應(yīng)了現(xiàn)在的生活,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

  再多待幾年,他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真的被治愈“精神病”。

  念及此,他明白自己不能再等了。

  而唯一能夠想到的解法,是……

  一墻之隔的假母掛了電話,開始抽泣起來,肖致遠則是冷靜地走到廚房,拿起菜刀藏在身后,走回父母的臥室,他開口,“媽,你怎么哭了?”

  突然出現(xiàn)的一聲“媽”,令中年女子眼中出現(xiàn)的希望的光芒,她的孩子,病情終于有好轉(zhuǎn)了,她的臉上不由得出現(xiàn)了笑容。

  “媽,我想抱抱你,這么多年,你辛苦了。”肖致遠臉上也出現(xiàn)了一抹不好意思的苦笑。

  中年女子激動地張開雙手,走上前,想要擁抱自己的孩子。

  下一秒。

  她驚訝地看著孩子,以看不清地動作劃開了她的喉嚨,之后還覺得不放心,補了好幾刀。

  做完這一切,肖致遠看了看時間,下午一點多,離父親下班還有六個多小時,他等不了那么久。

  呼出一口氣,他走出家門,來到樓頂,就這么握著刀,閉上眼,攤開雙手,一躍而下。

  “快打120,有人跳樓砸死人了!”

  母親的尸體之上,嘴角彎起一個大大的弧度。

  撥打電話的路人,圍觀的路人,都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

  期待著睜開眼的肖致遠,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

  過了世界壁壘,唐旺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在空中,而是站在地面之上,入目是滿目瘡痍的大地以及殘破的未知建筑。

  雖說過了世界壁壘,在空中的概率會在五成左右,但另外那一半的概率,足以說明世界的與眾不同。

  神識一放出,就傳過來的信息來看,覆蓋范圍被壓縮到了方圓十里內(nèi)。

  能感應(yīng)的范圍內(nèi),沒有一個能活動的生靈。

  飛行半分鐘后,感應(yīng)里出現(xiàn)了一個人。

  那個人相貌、氣息都與唐旺完全一樣,只是境界比他低一小階,是碎虛中期,此時正凝重地觀察著四周。

  在唐旺看到那人的同時,那人也看到了他。

  兩人在發(fā)現(xiàn)對方的時候,都未輕舉妄動,但僵持的狀態(tài)并未持續(xù)多久,兩人同時發(fā)起了進攻。

  第一波的試探中,兩人均選擇了法器。

  依靠著修為的優(yōu)勢,唐旺略勝一籌,對方法器不敵,被彈開后,立即為自身施加了兩道防御咒,緊接著朝著他施加了三道相輔而成的殺咒。

  唐旺以咒術(shù)成道,其使出的又是自己的絕招,自然是應(yīng)對得有條不紊。

  先以封咒封其身,后以意咒定其意,在對方無法掙脫的那兩秒,使出突破到碎虛后階時才領(lǐng)悟的殺咒“碎全咒”,將對方殺死。

  幾乎是一個照面的瞬間,他就殺死了擋在面前的敵人。

  如果對方是用功法假扮他,可能會因為復(fù)活手段再次復(fù)活,但在短期內(nèi)是不太可能了,碎虛期能用到的復(fù)活手段極少,除了那些天生就復(fù)活得快的種族,復(fù)活時間都是百年起底,復(fù)活時實力也會大退。

  就他認識的人而言,復(fù)活后都會先躲起來恢復(fù)實力。

  還有另一種情況,那就是功法催動的心魔,心魔就更好對付了,死了想要復(fù)活,必須耗費施法者的法力。

  初次碰面時的心魔就比他低一階,他估計施法者的境界最多也就碎虛中期,就算是再來一百個,他也有信心將其殺死。

  待施法者法力耗盡,就是他反擊的時候了。

  但施法者躲了起來,神識覆蓋范圍又被壓縮了大半,想要找人,不太容易。

  思索之間,他的行動并未停止,一直在空中飛行。

  沒過多久,他又感應(yīng)到了自己長相與氣息與自己相同之人,只是這一次,那人的境界已經(jīng)降到了碎虛初期。

  第三人一出現(xiàn),唐旺就鎖定了敵人的底細,心魔類功法,碎虛中期,催動的心魔被殺死后,短時間內(nèi)無法催動同境界心魔,所以心魔的境界,會隨著催動的次數(shù)增加而降低。

  接下來的遭遇則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測,遇到的心魔,從碎虛境,一路跌到了鍛體境。

  面對剛?cè)脲戵w境,一臉驚恐望著他的心魔,唐旺沒有第一時間殺掉心魔,而是以窺心咒聽起了心魔的心聲。

  因為他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施法者的行為太反常了。

  后面催動的心魔對他而言,脆得和紙一樣,連阻擋他一瞬都做不到,放出來除了浪費法力,起不了任何作用。

  修煉到碎虛的修士,都是千年的老狐貍了,他實在想不出對方這么做的原因。

  難道自己的猜測出錯了?

  唐旺開始懷疑起當(dāng)時的推測,而這個懷疑,在聽到心魔心聲時,徹底到達了極點。

  從聽到的心聲中,他拼湊出了心魔的經(jīng)歷,不久前還是一個十二歲的采藥郎,在采藥時和師父因為猛獸失散,誤入深林,很快就迷了路,肚子餓時隨手采了一個野果裹腹。

  哪想野果竟是毒果,吃下后一個多時辰就毒發(fā),幸得路過的女修搭救,女修見他資質(zhì)不錯,便收他當(dāng)了徒弟。

  在女修的指導(dǎo)下,花了一天時間,心魔便突破了修煉的第一道門檻,卻不想,睜開眼自己就到了一處未知之地,信賴的師父也不知所蹤。

  唐旺正想詢問,殺咒卻在他沒發(fā)動的前提下,自動施加在眼前的心魔身上,心魔在瞬間就渾身碎裂死亡,連搭救都來不及。

  難道不是心魔?

  先前直覺沒有傳來警兆,使得唐旺在無意中放松了警惕,他此時才反應(yīng)過來,定是有人遮蔽了天機,就如同宗主所做的事一樣。

  深知自己已中了圈套,就算想停,也不一定能停下。

  在他思考對策時,離他十尺遠的地方,一名五六歲的孩童從亂石堆中伸出頭,好奇地看了他一眼,頃刻間就地裂解。

  最后出現(xiàn)在唐旺眼前的,是一個連著臍帶的嬰兒,一聲哭聲都沒發(fā)出,就融化為一地血水。

  嬰孩死亡后,目光呆滯的青年怔怔地看著地上的血水,喃喃道:“我是誰?”

  空蕩的空間,一道道身影由虛轉(zhuǎn)實,不一會兒就擠滿了呆滯的人。

  他們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要到何處去,亦不知自己姓名,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向前走,不停地向前走。

  ……

  巨大的危機感浮,柳圣一時之間也拿不準到底出了什么狀況。

  但他知道,自己剛剛躲過了一場死劫。

  身旁的空間扭動,一名白發(fā)須眉的老者出現(xiàn),手拄著金黃色的拐杖,拐杖上方雕刻著三條纏繞的龍。三顆龍頭中間,懸浮著一顆毫不起眼的灰色的晶玉。

  柳圣趕忙行禮道:“拜見師祖?!?p>  老者撫著長須笑道:“你師父閉關(guān)沖擊天極,托老夫照看一下你,她留下的分身修為不夠,來不了,只能老夫來了。”

  “謝師祖關(guān)心?!绷フf完后,向老者說明了魂玉破裂的經(jīng)過。

  老者邊聽邊掐指推算,算了一陣子才停下。

  “師祖可是算得了結(jié)果?”柳圣期待道。

  老者呵呵一笑,“什么都沒算出來。”

  柳圣也沒覺得失望,自家?guī)熥嬖谕蒲芤坏郎?,天賦為負,所以一直以來都對那些神神叨叨的修士頗有微詞。

  老者伸手一指,浮現(xiàn)出一處地界的畫面,柳圣立刻便認出那是分枉堂眾人的魂燈存放地。

  本該一層層擺放整齊的魂燈,竟是空出了很多空位,有些魂燈的顏色還變成了白色。

  還有一盞魂燈顏色不停變換,沒過多久就熄滅了,魂燈的所有者,是他親封的副堂主肖致遠。

  那些空出的位置,原來是有魂燈的,人死,魂燈會熄滅,而不是消失。

  其代表著魂燈的所有者,被從出生開始就被抹消了存在,那些空位,是被抹消的人僅存的痕跡。

  那些變色的魂燈,雖然他還是第一次見,但也聽師祖說過類似的情況,其說明著魂燈的所有者還活著,但人已經(jīng)徹徹底底換了。

  原因是多方面的,最常見的是奪舍與功法,柳圣人不在當(dāng)?shù)兀袛嗖怀鼍唧w是哪種原因。

  “是整個因果都被改變了,本來出生在我界的修士,變成了在那里出生的人?!彼剖侵劳綄O的疑惑,老者開口解釋。

  “任務(wù)取消,你盡快回來,晚了,可就回不來了?!崩险咄罋獬脸恋奶煊颍瑳]了剛來時的輕松。

  “師祖可知問題在何處?”柳圣問道。

  “這里水太深,你把持不住?!崩险卟⒉幌攵嗾f,此片天域在排斥天道,這一點他可做不到,他雖然養(yǎng)虎,卻沒興趣找死。

  “我即刻返程?!绷]再堅持,連師祖都沒辦法,他留下來也是送死,不如早點回宗門。

  老者點頭,散去身形。

  柳圣想到折損的人手,感到心痛無比,在虛空中死亡的屬下,好歹還能復(fù)活,追過去的屬下,最慘的都只剩點存在痕跡了。

  嘆息一聲,他用全身法力催動道器,離開了傷心之地。

  ……

  日月同輝的天上,出現(xiàn)了一塊漂浮在空中的陸地。

  簡槿即使不是神識去探查,也能知道那就是尚蠡口中的周流一群人。

  先祖都回來了,亂攤子她就不想管了。

  走到空間裂縫面前,簡槿將其撕扯開,放出神識看了看里面的情況。

  不久前從里面爬出了五米多長的巨大水蛭,和她以前見過的普通水蛭差不多,只是個頭更大,在白鶴清理了一波后,正在往外爬的水蛭好像是被嚇到了,全都縮了回去。

  簡槿給它們?nèi)×松鷦佑中蜗蟮奈锓N名,巨大水蛭、巨大蜘蛛、巨大蝗蟲。

  看完情況,她本來想試試能不能用靈力做線,把裂縫縫起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沒有必要。

  把用來社交和聯(lián)系的那部手機扔給白鶴,“你去裂縫里走一遭,回來后就代替我和特調(diào)局那邊交涉?!?p>  白鶴點頭,拿著手機就飛進了裂縫內(nèi)。

  收回白鸛與白鷺的法相,簡槿思考著兩個地方的聯(lián)系,裂縫內(nèi)是動物占優(yōu)勢的世界,外面是人族占優(yōu)勢的世界,就像是世界發(fā)展的不同分支。

  “一體兩面?”

  “有沒有植物或者微生物占優(yōu)勢的空間裂縫?”

  簡槿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兒,得不出確切答案,便對明世鏡道:“走之前,看看前幾天收的孫子?!?p>  阮江和室友在陽臺邊,憂心忡忡地刷著手機。

  看到血月的時候,他還興奮了兩秒,直到培訓(xùn)基地的老師全部出動,網(wǎng)上出現(xiàn)活人變妖獸的小道消息時,他和室友才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沒網(wǎng)了?”一名室友驚呼,“怎么連流量都沒了?!?p>  “我也是,甚至信號都沒了。”阮江回答完,另外六人也表示情況一樣。

  此時站在隔壁陽臺的學(xué)員,也大聲說他們也沒網(wǎng)了。

  不久后,整座宿舍樓的人都集中到了陽臺,和其他人交換信息。

  后來有人提議到樓下交流,阮江也覺得這樣方便,準備和室友一起下樓。

  走到客廳時,八人看見有人堵在玄關(guān)處。

  其他人不認識簡槿,阮江卻是認識的。

  “我曾和人打了一個賭?!焙嗛葲]有指名道姓。

  “我沒和你打過賭。”阮江經(jīng)過幾天的考慮,決定直接賴賬。

  “連愿賭服輸都做不到的你,我覺得吧,在修行方面也不會有建樹,還是趁早放棄比較好。”簡槿不強求,畢竟就一句話而已,聽不聽都沒區(qū)別,有事的不會是她。

  “你什么意思?”阮江皺眉道,怒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簡槿懶得回答,拉開門走了出去,還貼心的關(guān)上了門。

  室友們沒說話,看著阮江的眼神卻是很微妙,他自覺面上無光,想要找簡槿麻煩,但沒找到人,只能息了心思。

  天上的光輝逐漸變淡,日月同輝已盡尾聲,阮江此刻卻有了不詳?shù)念A(yù)感,那就是他的修行路可能還沒開始就結(jié)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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