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家客棧,有了上次的尷尬,這次再問要幾間房的時候,杜心遲毫不猶豫的比了三。
同時,請王小四想辦法給她弄個輪子式的代步工具,她可不想在去做測試的時候還是被人抱著的。
太沒面子了!
入夜。
睡的正香的杜心遲,身長傳來一陣忽冷忽熱的難受感。
動用真言術(shù)的代價找來了?
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折磨的杜心遲難受異常。
偏偏她的腿出了問題,無法起身尋求幫助。
咚咚咚!
杜心遲使勁的敲著墻壁,她記得青容與就住在隔壁,希望他能聽到。
然而,今晚青容與睡的似乎格外沉,杜心遲都快把墻敲出個窟窿了,那面依然沒有反應。
完了!難道這次就是她的大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杜心遲在崩潰的邊緣不知掙扎第幾次的時候,她的身體溫度終于恢復了正常。
懲罰過去了?
她抗過來了?
這兩個問題剛在她的腦海子出現(xiàn),那面被折磨的精疲力盡的人已經(jīng)睡了過去。
一夜無眠。
……
第二天一早,王小四就把輪椅放到了杜心遲的面前。
“嘿嘿,我不是有兄弟在銀豐城嘛?昨晚請他幫忙,連夜找人買的?!蓖跣∷牟惶靡馑嫉膿蠐项^。
杜心遲打了個哈欠,比了個謝謝真厲害的手勢,她也沒想到王小四會這么快就把輪椅弄到。
“西施妹子你昨晚沒睡好?”王小四關(guān)心的問道:“要不你再睡會?檢測的話,下午去也行?!?p> 杜心遲搖搖頭,都已經(jīng)醒了,還是先辦事,她才能安心睡。
“咒師大人呢?”王小四四處看了一眼,沒看到青容與的身影,已經(jīng)習慣了隨時都會在杜心遲旁邊看到青容與,忽然沒看到,王小四不免有些奇怪。
說曹操,曹操到。
王小四的話音剛落,青容與就進來了。
“我剛還念叨咒師大人您呢!”王小四笑著道。
“找我有事?”青容與道。
“沒事,就是隨便問問?!?p> 從青容與出現(xiàn),杜心遲就在他身上聞到了淡淡的血腥氣。
他受傷了?還是沾的血?
昨晚敲了半天墻,原來不是睡的沉,而是根本不在屋?
青容與在自己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圈,疑惑道:“我身上有什么嗎?”
杜心遲搖搖頭,只是好奇某人昨夜去哪鬼混了而已。
“今天要去測試?”青容與道。
杜心遲點點頭。
“抱歉,我今天有事在身,怕是不能陪你去了?!?p> “咒師大人放心,有我在呢!我會陪著西施妹子去的!你忙你的,不用擔心!”王小四拍著胸脯保證道。
杜心遲用肢體語言也表達著同樣的意思。
青容與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叮囑了一番才罷休。
吃過早飯,王小四推著杜心遲離開,青容與則在兩人離開后沒多久,也悄悄換裝離開了,若此時青容與以這個樣子出現(xiàn)在杜心遲他們面前,他們真不一定能認得出來。
“西施妹子,你別緊張,其實檢測很簡單的?!币贿呁鋷煿珪?,王小四一邊道。
不緊張。杜心遲搖頭。
“其實緊張也很正常,我小時候也做過測試,測試時真的可緊張了,差點兒尿了褲子?!蓖跣∷娘@然認為杜心遲時強裝淡定,所以把自己從小丟人的事情說出來,希望以緩解她的緊張。
她真的不緊張。杜心遲無奈,她發(fā)現(xiàn)與其說是想讓她放松,不如說是王小四在緩解自己的緊張,至于她的回答,完全不重要。
雖然她不懂她測試,王小四這么緊張做什么,但杜心遲也任他用這種方式發(fā)泄自己的緊張,她則不再解釋,讓他自己在那嘮叨。
漸漸的,把王小四的聲音屏蔽在外,杜心遲開始思考青容與身上的血腥氣哪來的,以及他到底來做什么。
思索了一陣,杜心遲忽然想起一個被她忽視的問題。
說好不讓青容與為她治療檢查的,但之前卻因為異族的刺殺而忘了此時,此時忽然想起,這才發(fā)覺她之前的猜的好像錯了,她對青容與的那種親切信任感似乎并沒有加深,反而感覺變淡了一些。
這到底怎么回事?
在杜心遲百思不得其解中,已經(jīng)不知不覺被推到了咒師空會前。
若非要用什么詞來形容咒師公會的話,那杜心遲第一個想到的詞就是氣派,能容十人并排走過的金黑色大門,門上印著一個用日月星組成的符號在陽光的折射下閃閃發(fā)光。
門口并沒有什么人看守,但路過的人別說是亂進了,就是偷看兩眼的都很少,所以當杜心遲兩人站在這里時就格外引人矚目。
“西施妹子,你覺不覺得大家都在看我們?”王小四壓低聲音問道。
杜心遲點點頭。
“大家為什么看我們,是不是哪里我們做錯了什么?”王小四再次道。
杜心遲無語的指了指大門內(nèi),示意他趕緊推她進去。他們都在這門口站了五分鐘了,不引人注目才怪。
“我們不能貿(mào)然闖進去,普通人是不允許隨便進入咒師大人們的地方的。”王小四道。
不進去怎么做檢測?杜心遲無聲的問道。
“我記得小時候來的時候,門口都是有人的,道明來意,會有咒師大人帶我們進去?!蓖跣∷牡?。
可現(xiàn)在沒人。杜心遲再次指了指門口。
“今天怎么沒人呢?”王小四自言自語道。
沒人就進去找。杜心遲再次催促王小四推她進去。
“不行,惹怒了咒師大人不會有好的結(jié)果的!”王小四搖頭。
“你倆干什么的?為什么擋在咒師公會的門口?”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里面走出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男人個頭不高,長相一般,頭發(fā)稀疏的感覺快要謝頂了,這讓見慣了各種帥哥美女咒師的杜心遲不禁懷疑,這人真的是咒師嗎?
“是這樣的,我妹子從未做過測試,所以這次來想做個天賦測試?!蓖跣∷内s緊迎上去,點頭哈腰道。
男人打量了杜心遲一眼,眼中充滿了輕蔑,當視線落在杜心遲的腿上時,嘲諷道:“半身不遂?一個殘疾還來測什么天賦,誰聽說過咒師是個殘廢的!趕緊回家等死去!別在這浪費我們的時間!”

樂梵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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