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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花落織繁曲

091 肅家被抄,錢氏病危

花開花落織繁曲 龍玄雪 2013 2021-08-03 15:06:07

  肅家人惶惶不安的等了三天后,蕭祈衡上門了,如約取了肅翎的一只手。

  次日,唐檐柏兄弟上折子參了肅從玉一本,把他手里僅有的一點(diǎn)實(shí)權(quán)也參沒了。

  看著他們處置完了,舒徹松松筋骨,給了他們一天抱團(tuán)哭的時間。

  唐檐雪落水后的第六天,靖康伯府被抄,家底全部充公,無論男女老幼,全部流放三千里,三代之內(nèi),不得參加科考,不得踏足京城。

  京城再無靖康伯府。

  得到消息后,盧義杰也是眼明心亮,不管夫人如何哭訴,還是堅(jiān)決把盧蕓香送去家廟了。

  盧家上下幾十口人,他不能因?yàn)楸R蕓香闖了禍,就全賠進(jìn)去,但是虎毒不食子,希望這樣的處置能讓京城的人高抬貴手了。

  盧家老太太朱氏一直待在佛堂里,她也不糊涂,知道兒子這番作為都是正確的。

  但盧氏畢竟是她的親閨女,遇此橫禍,還不知道以后要吃多少苦,她無法做到無動于衷。

  幫不了女兒,救不了孫女,也怪不了兒子,回天乏術(shù),她只能一心禮佛,求個心靜。

  等了個把月,上頭沒有任何旨意傳來,盧義杰松了口氣,知道此事算是過了,盧家保住了。

  但他也知道以后都會有耳目盯著他,只要他敢生異心,定會覆滅。

  “靖康伯府被抄了?為什么?”唐檐雪很驚訝。

  風(fēng)琴酒說:“聽說是販賣私鹽,七八年前的事了。”

  “藏的極好,現(xiàn)在才泄露出來,被人舉報了,皇上大怒,當(dāng)即下了旨,然后就被抄了?!?p>  唐檐雪說:“什么人舉報的?肅家家仆?還是言官?”

  風(fēng)琴酒說:“好像是當(dāng)年參與販鹽,滅口沒滅成的一個百姓,躲躲藏藏好幾年,回來報仇的。”

  “哦。”唐檐雪沒有繼續(xù)問了。

  這時候回來未免太巧了點(diǎn),而且那人既然撿回一條命,又躲了這么幾年,根本犯不著冒著生命危險來舉報靖康伯府,風(fēng)險太大了。

  他回來了,舉報成功了,靖康伯府被抄家了,要說后面沒有推手,她都不信。

  是誰推的,其實(shí)也不用猜,隨便想想都知道。

  徐寫意說:“聽說京城多了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矩,你可知道是什么?”

  唐檐雪疑惑:“是什么?”

  徐寫意抿了口茶才說:“不敢保證自己全無把柄的,千萬不要招惹唐家姑娘。”

  “唐家姑娘?是說我嗎?”唐檐雪感覺有點(diǎn)飄乎。

  風(fēng)琴酒和徐寫意點(diǎn)點(diǎn)頭:“是的呢,唐姑娘?!?p>  唐檐雪的心情有點(diǎn)復(fù)雜,沒人來招惹她,她自然是樂得清閑,但是把她名聲弄這么大,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看出她的顧慮,風(fēng)琴酒安慰道:“放心吧,只要那幾位護(hù)花使者在,一個小雨點(diǎn)都落不到你這朵小花上的?!?p>  “你看他們這蒸蒸日上的樣子,穩(wěn)著呢,護(hù)一輩子不成問題?!?p>  唐檐雪笑了笑,說:“當(dāng)初我跟哥哥來京城的時候,其實(shí)只是想來打個雜,混混日子,混的差不多了就回家?!?p>  “沒想到老天爺看不慣我偷懶啊,才來幾天就給我砸個救命恩人過來,提醒我報恩。”

  “現(xiàn)在好了,恩還沒報,欠了一堆人情,還混得個虛名,要是我爹娘知道了,怕是要給我一頓鞭子呢,唉,前路渺茫啊。”

  風(fēng)琴酒故意說:“所以有句老話是這么說的:萬般皆是命,半點(diǎn)不由人啊?!?p>  “……這老話真有道理?!碧崎苎o言以對。

  徐寫意笑說:“不是還有句話叫既來之,則安之嗎?所以順其自然就好了,不必顧慮太多?!?p>  唐檐雪說:“好吧,順其自然?!?p>  溪流景和風(fēng)琴酒的婚事基本妥了,風(fēng)易夫婦在京城待了一個多月后,寫了婚書,回臨川了,待他日商定婚期之時再來。

  女兒還小,不著急嫁,且再留兩年,也好好考察考察溪流景的品性,一輩子的大事,馬虎不得。

  日子歸于平靜,轉(zhuǎn)眼三個月過去了,秋高氣爽,唐檐雪坐在院里發(fā)呆,唐檐月來了。

  錢氏病危,家里傳來書信,讓唐檐月兄妹回家送終。

  “病危?怎么突然病危了?”

  唐檐雪懷疑自己幻聽了,數(shù)月前大夫不是還說錢氏身體康健,活個十年不成問題的嗎?如今不過半年,怎么就病危了?

  唐檐月說:“說是腸道里長了個瘤,之前還很小,沒有檢查出來,等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現(xiàn)在,只剩口氣還吊著了?!?p>  錢氏真的病危了?老天爺睡醒了?

  唐檐雪還是有點(diǎn)不敢相信,愣了好一會兒后才垂目。

  “好,我們回去。”

  唐檐雪拒絕了蕭祈衡陪她一同回去的打算,不過小事一樁,送個終而已,不必興師動眾的,太給她臉了。

  唐檐月也知道她對錢氏有恨,積年仇怨,再三保證一定會照顧好她,讓蕭祈衡安心做好自己的事,不必掛心,勿要失了分寸。

  錢氏只有唐檐月這么一個親孫子,必然是要回去的,若是蕭祈衡也一起回去了,難免招來閑話。

  身在朝堂,不可率性而為,以免天家猜忌。

  蕭祈衡只得作罷,多叮囑幾句,唐檐月兄妹隨便收拾了下行裝就啟程回去了。

  錢氏臥病在床已有半個多月,不知道還能撐幾天,唐檐雪的身體也不可能日夜兼程,能否趕在錢氏臨終之時抵達(dá),全憑天意。

  緊趕慢趕了十來天后,錢氏辭世的第二天,唐檐月兄妹回到桃源村。

  唐家已經(jīng)掛了白,親眷披麻戴孝,唐文菲夫婦和趙玉兒夫婦來了,唐文鶯夫婦也回來了,眾人神色平靜,不見悲痛。

  唐文輝說是錢氏臨終所囑,不必哭喪,太過吵鬧了,是真是假只有他自己知道。

  唐檐蕎已有三月的身孕,不宜沾染白事,去了秦家暫避,秦珩要照顧她,也沒來送錢氏的終。

  唐文彬心灰意冷,唐文輝兄妹毫不在意,趙玉兒對錢氏沒有感情,唐檐月對錢氏無愛無恨……

  對于錢氏的離去,除了唐葉外,竟無一人悲痛難過,唐檐雪只是冷眼旁觀,也絲毫不顯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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