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池對秦獄的不言而別已成習慣,畢竟他總是神出鬼沒的,到時候又不知道在哪個角落突然出現(xiàn)嚇她一跳。
“秦獄…”伶池呢喃著,腦子里不斷涌現(xiàn)出他們談笑的畫面。
秦獄對她來說是值得交心的朋友…
真的只是朋友嘛?
她也曾對少年心動過一回不是么?
不過這份情感她很快就放下了。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這點伶池還是分的清。
路過神樹旁,發(fā)現(xiàn)以前還是枯木的樹樁,現(xiàn)已長出嫩綠的枝芽,像是迎接新生的到來。
秦獄曾說過,神樹代表著他的神力,若是神樹沒了他也會隨之消失。
“這畫我可以收下嘛,我留著做念想,你也快開學了,到時候見不著你,就沒人和我聊天解悶了。”秦獄的話語再次出現(xiàn)在她腦海里。
伶池將畫板上的肖像畫取下來,放在樹樁上,從地上拾起兩塊石頭壓住,防止它被風吹跑。
等秦獄回來看到這張畫,應該會開心吧。
做完這一切,伶池重新拿起畫板走了。
?。?p> 回到家后,伶池格外發(fā)現(xiàn)今天家里很陰森。本是中午,烈陽當空,屋里卻門窗緊閉,不時還能聽見風鈴因碰撞而發(fā)出的清脆聲。
這時,纖細的藤條一下又一下打在伶池身后,發(fā)出“啪啪”響聲,伶池本能反應轉(zhuǎn)過身,伸手想要擋住。
“你是誰!你要做什么!”伶池不認識眼前這位大媽,就憑她無緣無故拿藤條抽打自己,她完全可以報警抓她!
“我要做什么?替你去掉身上的臟東西,過來吧你!”大媽手勁很大,一把扣住伶池掙扎的雙手,手里的藤條抽打的更加猛烈。
“你看錯了!我身上沒有臟東西!”盡管伶池怎樣辯解,大媽就是不聽。
且她越是反抗,藤條抽打的越快。導致伶池身上傷痕累累,手腕更是無力到抬不起來。
“大師別打了,再這樣下去她會受不了的!”牛阿姨再也看不下去了,出手制作大媽的行為。
那些藤條雖抽打在伶池身上,卻痛在她的心!
“受不了也是她身上的臟東西受不了,想讓你女兒活命就給我讓開!”大媽語氣不善。
伶池看出來了,此人身上殺氣太重,鬼怪從不敢近她身,只能徘徊在她四周,為的就是等她生病時讓他痛苦不堪。
生病正是人陽氣最弱的時候。
牛阿姨回頭望了眼因受驚嚇,身體不由自主微顫的伶池。無奈、不舍的表情統(tǒng)統(tǒng)寫在了臉上。
她心疼這孩子,所以不能讓大師將儀式進行下去了!伶池身子會吃不消的!
“別打了大師,錢我現(xiàn)在付給你!”牛阿姨將伶池護在身后。
大媽聽見“錢”字,兩眼放光,將藤條收了起來。沒想到剛開始就結束,錢到手真快。看來師弟說的沒錯,這老婆子的錢真好騙。
“不,牛媽你不能給她錢!她就是一個騙子啊!”伶池吼道。
大媽一聽小女娃這么說自己,立馬拿出自己深藏多年的演技,倒在地上抽搐幾下,嘴里念叨著請什么大仙上身之類的話。
伶池害怕的拉著牛媽的手后退。她不怕真有什么鬼怪出現(xiàn),而是怕這位大媽精神可能有問題,會做出出格的舉動。
大媽突然站起繞過牛阿姨,抓住伶池的手腕直奔天臺!
“別拉我!”伶池與她相互推搡著,這半推半拽。大媽松開手,伶池的身子順勢往后一倒!
“不要!”伶池想抓住扶手,但還是晚了,指尖與扶手擦過,失重感讓她心跳不停地加快。
就當她以為自己要摔倒時,熟悉的聲音再次從她耳邊出現(xiàn),“別怕,有我在?!?p> 伶池睜開眼睛,見來的人正是秦獄。
好像只要她出了什么意外,秦獄就會馬不停蹄來到她面前,上次失足落水也是一樣被他救起。
“你…你…”大媽看不見秦獄的存在,只看見這女娃被空氣托了起來,很是神奇!
秦獄將伶池身子扶正,撇見她手上都是被藤條抽打過的傷痕,“她打的你?”語氣是不滿的質(zhì)問。
還未等伶池回答,秦獄便要上前將大媽收拾一頓。
這是他的地盤,他管轄的村子,容不得這些神棍在這招搖撞騙!
“不要這樣做…”伶池抓住他的手腕,不讓他走。
她知道秦獄這樣做的后果。
有因必有果,他今日要是給了大媽懲罰,說不定以后就有報應降臨在他頭上。
伶池不愿看著他錯下去!
“讓她滾蛋!”秦獄的情緒沒有絲毫收斂,烏鴉更是放肆地從窗外飛進來,扇動翅膀驅(qū)趕著她。
“我…我這就走!”大媽慌忙離開了屋子。
僅留下伶池和秦獄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