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恥辱,必須要用鮮血來洗刷
你追,他逃,追到了街尾巷陌,再無去路,終是無路可逃。
那妖嬈小妞在師姐柳三月裹挾中,跑得倒是挺快,但那給凰飛鴻一水拍到墻里的陰陽門男弟子,就沒那么好運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走進(jìn)了個死胡同。
三兩步,疾行若風(fēng)火,凰飛鴻緊隨其后趕到了那男弟子的前頭,擋住了去路。
與柳三月有所顧忌不同,凰飛鴻可沒那般前怕狼后怕虎,且他雖說現(xiàn)在比擬那些宗門長老如同螻蟻,不過一玄靈巔峰而已,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收拾這男弟子,還是綽綽有余。
上去對著那男弟子陰邪俊臉,就是一巴掌,‘啪’地一聲后,那俊臉馬上紅腫了起來。
“??!”
“你敢……啊,不要,我是……”
能跟隨柳三月代表陰陽門出使此次洛陽大會,這陰邪弟子,自不是一般人,當(dāng)然也有著自己高傲,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可是氣黑了半邊臉。
怎滴,凰飛鴻此時殺心已起,怒火難消,劍已出鞘,必要見血。
只見,那一點寒芒出鞘,陰邪弟子捂著紅腫的臉,正在怒氣叫喊著,轉(zhuǎn)而在迅速充滿面容的驚愕中,被凰飛鴻手中染血長劍,一分為二,尸首兩端了。
“呸,垃圾!”
站在胡同的一青磚墻角,凰飛鴻嫌棄的俯首瞧向了地面那灘倒在血污中的爛肉,反感生起,對著下方無頭尸首吐了口唾沫,狠狠罵了句。
隨之,一甩長劍,甩去劍上血水,立地而起,翻墻上瓦,繼續(xù)尋找柳三月倆女而去。
對方即便倆人,但其合力之下,也不過與他伯仲之間。
況且,那御靈門的紫鳶也已追來,二人對二人,來生死斗,也頗有勝算。
故在此等情況下,受奇恥大辱,凰飛鴻他可不會生起憐香惜玉之心,得饒人處且饒人。
武道天下,實力稱王;
恥辱,必須要用鮮血來洗刷!
……
“呼呼呼……”
“啊!”
“……”
四五息后,這胡同里,那尸首上流出的血水尚未凝固,追來相助的紫鳶,裙擺搖蕩,匆匆趕到了此處,卻已不見了凰飛鴻身影。
但地上那分尸的場景,倒令她嚇了一跳,驚得有些花容失色,猛然收起踩上血水的蓮步。
好在她縱使年輕,也算見過江湖仇殺的人,定了定神,心境安穩(wěn)多了。
隨之,她便好奇彎腰附身,察看了下,那個尸首上的劍痕。
結(jié)果,不看要緊,一看又嚇了一跳。
甚至直覺得有些頭皮發(fā)麻。
見得那劍痕,簡潔干脆,毫無拖泥帶水的痕跡,還挺優(yōu)美,呈現(xiàn)一條動人弧線。
再細(xì)看之下,可見是由脖頸最為柔軟處——咽喉,一劍橫切,結(jié)合血水未凝,尸體觸之尚溫,殺人手法,簡直可稱之為相當(dāng)老練。
一見,便是個殺人如麻的老江湖或是經(jīng)歷過嗜血殺戮的魔修。
使得,此刻直身仰視著凰飛鴻追去方向的紫鳶,都不覺得喃喃自語道。
“好狠心的家伙,此等手段,干凈利落,毒辣果決,真不似個出家人,倒是像了個魔修!”
“可是聽聞他這是頭次遠(yuǎn)出龍虎山道場,龍虎山也是個靜修清修之處,怎滴他會有如此殺戮手段?”
“……”
“算了,柳三月那魔女惹他在先,我與她雖然同祖連枝,但多年來,倆門早是黑白分明了?!?p> “一個魔人……死就死吧,我須趕快追上了,那魔女加上她師妹,合力之下實力也不容小覷,還總來點邪門的玩意兒,怎么說也得保住凰飛鴻這小子一命!”
沉思到此處,紫鳶只回看眼地上的尸體,便循著凰飛鴻的足跡,加快在錯落有致的民房瓦舍上,縱躍騰挪,而走。
值得一提的是:
緊隨其后,那群一起跟著紫鳶游玩,現(xiàn)又一起前來看戲的宗門嬌女俊杰,也有不少追到了地面泥地上躺著死尸的胡同里,如夜鶯十八宮的大師姐明月問心等人。
自然也有眼尖的,發(fā)現(xiàn)了那尸體上不凡的劍痕,連連驚奇,但幾乎都沒搞明白,凰飛鴻小小年紀(jì),又是個道家子弟,怎滴會如此狠絕殺人手段?
而這,若是其父今時龍虎山的龍虎丹尊、江流獨門弟子——九叔到此,卻是大致能猜出個所以然來。
甚至還能感覺到一股熟悉又懷念的味道。
沒別的,遺傳而來的天賦而已。
這手段,這風(fēng)格,簡直和凰飛鴻他娘縱橫江南之時,一模一樣。
也就是因為這么狠辣,這么邪性,漢玄武人才會給一出身高貴凰族的少女,起名——東凰邪女。
不過,這也不過是題外話。
且不說,明月問心等人不曉得當(dāng)年縱橫江南的東凰邪女,即便知道,有著龍虎山道家弟子這層身份,也不會往凰飛鴻身上聯(lián)想。
而他們連幾秒鐘都沒多待,紛紛陸續(xù)又追在紫鳶的身后,繼續(xù)往前尋覓、觀察去了。
……
于凰飛鴻的窮追不舍下,漸漸,柳三月受她師妹的累贅,終于被前者趕上了。
而柳三月可不是她師弟那樣有些木訥的貨色,僅憑《合歡幻境》就能讓凰飛鴻差點淹死河道之內(nèi),又豈會在知道凰飛鴻先追她師弟后才趕上來的情況下,察覺不到自己師弟的死活現(xiàn)狀?
又豈會貿(mào)然迎戰(zhàn),陷自己于險境?
見得,她領(lǐng)著那妖嬈少女站在一黑灰瓦房上,而前方再去便是茫茫湖面,湖畔也無甚遮擋大物,情急之下,便轉(zhuǎn)了個方向,不與師妹分說,轉(zhuǎn)身朝右側(cè)一丈湖畔的一小院里的一殘破草房,從上而下,跳落下去。
不想,那草房的瓦片太殘破了,她倆約莫二百斤一跳上去,那瓦片瞬間化作了齏粉。
“咔咔”
一清脆之音,在她們蓮步下響起,不到一息,又聽得倆女的驚呼,隨著‘噗通’一聲,響徹草房乃至小院。
“啊!”
“師姐……”
而又是在瞬息之間,那已然殘破了房頂?shù)牟莘坷铮┎莘v,一雙男女的驚怒之聲,也悄然傳了出來。
“誰???!”
“啊,怎么了?啊……”
“噗噗噗……”
“呸呸呸……”
“草里何人?竟然如此不講武德,敢偷襲小爺!”
“啊,是啊,你們是誰?想搶男人不成?額……”
“想謀財害命不成?給老娘滾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