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樹林里轉(zhuǎn)了一大圈,碰到好幾只大肥兔和野雞,可惜,大家的射術(shù)實在是讓人不忍直視,什么收獲也沒有。
商福臨看不下去了,最后出手,收獲了兩只野兔,才帶著餓著肚子的眾人回去了。
打獵不行的眾人心里不服氣,然后想去嘲笑釣魚組。
看著滿滿一桶七八條大肥魚,他們真是沒臉見人了。
魚早就做好了,還分別做了紅燒、清蒸、糖醋魚,外加一鍋濃濃的魚湯。
兔子被剝皮處理之后腌制上,做烤兔,當飯后加餐。
午飯后,眾人沒有耽擱,繼續(xù)啟程,要在晚上趕到錦繡山莊,不然就要野外露宿了。只是幾個男人無所謂,還有女眷,不太方便。
夕陽快要落山的時候,他們進了錦繡山莊的地界。
怎么說呢,一進到這里,就能感覺到安詳恬靜的氣氛,一塊一塊整齊的綠油油的稻田,一排排錯落有致的黑白色房屋,鋪著石子的平整道路,裊裊的炊煙,偶爾的雞鳴狗吠,夾雜著孩子歡笑的聲音,好像一副靜止的美麗田園圖,又是夢里才能見到的世外桃源。
不知道那里傳來一聲“姑娘回來了”,喚醒了寧靜的村莊,安靜的道路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一戶一戶打開了大門,涌出了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在路邊朝著車隊不停地打著招呼。
馬車走的很慢,商福臨干脆下了馬車,一邊走,一邊跟眾人打著招呼,有時候遇到熟人,停兩步,詢問一兩句。
抱琴胳膊上跨著一個大竹籃,里面放著五顏六色的糖果,碰到小孩,就抓一大把塞過去。
小孩子們一擁而上,又歡快地一擁而散,歡快的叫聲圍著人群。
天快黑的時候,他們才從這個鎮(zhèn)子一般大小的村莊,快馬加鞭趕向了另外一個大城堡。
外圍是高高的城墻,城墻上點著火把,隱隱還能看到執(zhí)勤的人。
走到城墻下,才看到跟趕集一樣,更為熱鬧的人群,擁擠著,推著商福臨,往城里走。
歐陽鴻等人看著一排排整齊劃一的街道,一張張笑臉,都覺得自己像沒有見過世面的鄉(xiāng)下人。
好不容易到了一處大庭院前,眾人才散去。
歐陽鴻等人這才抬頭看著門口的牌匾,——錦繡山莊。
K!
這才是錦繡山莊?
外邊的那是什么?天黑,城門太高,他們都沒有來得及看清楚上面寫著什么。
可說世人遍尋不到的錦繡山莊在哪里,誰能想到,錦繡山莊竟然是一個宅院的名字?
司棋已經(jīng)安排好了宴席和住處,大家舟車勞頓,先去住處洗漱一番,才來了前廳一起吃晚飯。
雖然大家都很累,精神卻抖擻,不忘在分開前,把心里的疑問問出來。
商福臨大笑:“因為錦繡山莊原本就是一個山腳下的一個小莊子,慢慢才發(fā)展到現(xiàn)在,有了這么大的規(guī)模。
今天都累了,明天,我?guī)Т蠹以偎奶幑涔?。?p> 歐陽鴻第二日特意醒了一個大早,主要是昨天受到的刺激太多了,醒的太早,根本沒有一點睡意。
他這邊洗漱完,才在院子里散步,就聽到了拳腳相交的聲音,還有喝叫聲。
他分明聽到了商福臨的聲音。
他出了門,分辨出聲音的來源,一路找了過去,發(fā)現(xiàn)是一個很大的校場,中間是平整的黃土場地,周圍立著幾個樁子,還有架子,架子上放著各種的刀槍棍棒等武器。
這是一個練武場。
而場中間,商福臨穿著一身勁裝,正跟一個高她一頭的年輕男子拳腳交加,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問題是,兩人之間四目相視,好像天地間就他們兩個人,火花四濺,愣是毫無美感的比武成了你儂我儂的唯美場景。
歐陽鴻覺得自己酸的快要把練武場給淹了。
好在,場地中間的兩個人終于比試完了。
那個人還不忘評價一句:“福兒,最近懈怠了,明顯感覺你的招式都生疏了很多?!?p> 商福臨抬手用衣袖擦擦快落入眼睛的汗水,抱屈道:“是你的力氣又大了吧?擋了幾次你的拳頭,差點把我的細胳膊給震碎了。我的手現(xiàn)在還是麻的呢!
我最近沒有招惹你吧?一回來就給我喂這么狠的大招,一大早都不顧我舟車勞頓,讓我多休息休息?!?p> 邵修不客氣地教訓道:“聽說你在溫泉島都受傷了,最后還是井然舍命救的你。
一個賊子就能讓你受傷,這么狼狽,不是你最近鍛煉的少了,那是怎么了?!
功夫拉下一天,就少一天的功。
萬一,哪天再遇到更厲害的人該怎么辦!?
永不懈怠,這還是你給護衛(wèi)隊定的戒律,自己先忘記了!”
歐陽鴻站在練武場邊上已經(jīng)很久了,那邊的兩人練武沒看到自己,現(xiàn)在練完了,還沒有看到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
還有,這個男人,你是誰呀!憑什么訓人?你一個大漢子跟一個小女孩打成了平手,到頭來,還教訓別人不用功,這是什么道理?
你不心疼人,我還心疼呢!
歐陽鴻忍不住輕咳了一聲,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商福臨終于逮到機會逃離魔鬼訓練了,趕緊往歐陽鴻的旁邊挪了兩步,又偷看看邵修的表情,迅速地組織語言,笑著介紹道:“修大哥,這是歐陽鴻,歐陽公子,揚州城有名的才子,他畫的畫十分出名的。
歐陽公子,這是我們錦繡山莊的大總管,里里外外所有的事情都歸他管,包括我!
對了,修大哥,今天我要招待客人,你有什么安排嗎?”
“你的客人,你自己看著招待就好了,有什么需要自己直接吩咐就好了。
怎么出門一趟,不過兩三個月,回到自己家,都不認路了?!”
邵修皺著眉頭,訓完這個,又看向歐陽鴻,上下一打量,眉頭都皺起川字了,語氣不善地說道:“這位歐陽公子,擅長畫畫,不會是揚州最風流的經(jīng)常流連于煙花之地、專門為女人作畫的那個人吧?。?p> 與這種花心的、沒定性的、名聲不好的人做朋友,你一個姑娘家,也不怕壞了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