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也是只在你面前傻!”歐陽鴻坐在她身邊,親昵地說道,“福兒,剛才人多,也不好多問。給我講講你小時候的事情呀!
我恍惚記得那個時候在山洞里,你跟我講過,你怕蛇,是小時候被毛毛蟲蜇過,對這些東西都怕。
只是,那個時候,我發(fā)燒,聽到的聲音都是恍恍惚惚的?!?p> 以前講自己的糗事,是因為歐陽鴻當(dāng)時因為蛇毒發(fā)燒,怕他昏迷出事。
為此,她還花了大量的讀書積分換取了蛇毒血清給他用。回來之后,更是覺得生命太過于脆弱和無助,努力去學(xué)醫(yī),在學(xué)習(xí)空間里不停地學(xué)習(xí)解刨到要吐,夜里做噩夢都是血淋淋的。
這些,她是不會給他講的。
“你都說了,那是小時候的事情,我哪里知道。就這件事還是林嬤嬤這些大人說的,我都不記得了。”
歐陽鴻輕笑出聲。
原來,商福臨也有害羞的不想講的事情。
他還想再逗她幾句,邵修就黑著臉找了過來,道:“福兒,楊公子又來了!”
商福臨的好心情瞬間沒有了。
歐陽鴻察覺到了氣氛一下子沉悶,想來這個“楊公子”真的是不受歡迎。
這個時候,就是體現(xiàn)他價值的時候了。
“福兒,這個楊公子是誰?他為什么回來錦繡山莊?還有,你昨天晚上才回來,他怎么正好今天就來了?”
商福臨聳聳肩:“你問的每一個問題,都很好。
這位楊公子,你應(yīng)該也認(rèn)識才對,大家都是揚州城的嘛。
揚州第一大鹽商楊家的五公子楊源?!?p> 歐陽鴻還真認(rèn)識這個楊源,楊家花了大價錢,把他塞到了揚州城最好的書院,他的隔壁班。
可惜,真的是沒有一點讀書的悟性,吃喝玩樂的本事倒是遠近聞名。
他還跟他一起吃過幾次飯,逛過幾次花樓,覺得這個人太鬧騰了,能推就推了。
這個家伙,來這里干什么?
商福臨頭疼地說道:“大概閑的沒事吧!我去會會他。
大哥,等會兒,你帶著大家去后山轉(zhuǎn)轉(zhuǎn),采些果子吃。
鴻大哥,你跟著一起去?!?p> 歐陽鴻卻跟著一起起身:“我跟楊源是同窗,還是有幾分交情的。
有什么事情,說不定,我能幫上忙?!?p> 幫什么忙?越辦越亂嗎?
商福臨還沒有來得及拒絕,邵修就答應(yīng)了:“嗯,這件事,歐陽公子確實也該知道一下,萬一,這件事沒有商量好,豈不是到頭來要一場空?”
為什么會一場空?
歐陽鴻見到了楊源,才知道了緣由。
楊源本人穿金戴銀,全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我是暴發(fā)戶,我有錢的氣質(zhì)。
他像是裝了商福臨的雷達器,一看到她,眼里就只有她,什么也看不到了,瞇瞇眼笑的成了一條縫。
“福兒,你回來了?終于肯見我了?
我真是太高興了,也為了我們兩個人高興!
福兒,昨夜我啟程之前,我爹發(fā)話了,要我今天求親一定要成功。
你不是要招贅嗎?我爹說了,我們家不缺兒子,讓我招到你家做上門女婿好了,只要日后我們的第一個兒子姓楊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一切都聽你的!
我爹還說了,一個不成器的兒子,換一個能干的兒媳婦,未來一個會讀書的孫子,比什么都劃算。
估計,這會兒,我爹已經(jīng)帶著媒人上你們家找你父母了。
他這是怕我嘴笨,辦事不牢靠,辦不成。
怎么樣?
福兒,開心嗎?”
哈哈哈,誰開心?
就你開心了!
歐陽鴻臉都黑的快成黑炭了。
他這邊安心地培養(yǎng)感情,想著日子還長著呢,那邊就有人開始撬墻角了!
還讓不讓人過個安生的日子了!
萬一,真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商福臨的父母答應(yīng)了這門婚事,對他來說,簡直是他塌天的大災(zāi)難了!
他都有些坐不住了,想趕緊回揚州,把親事早一點定下來,安心。
他不悅地出聲道:“楊公子,你跟?!坦媚锓怯H非故,叫她的乳名,于理不合,請保持分寸!
還有,她的婚事,只有父母和媒人操辦,你還是哪里來的回哪里去吧!”
楊源小眼睛的視線里終于出現(xiàn)了其他人的身影,先驚喜后疑惑道:“歐陽公子,沒想到你也在這里,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對了,這不是錦繡山莊嗎?
你怎么在這里?”
歐陽鴻挺挺胸膛:“我是商姑娘請來的客人,倒是楊公子這不請自來,有失風(fēng)度了。還有,我再次提醒楊公子,你與商姑娘非親非故,不要太過于自以為是了?”
楊源:“我不請自來?自以為是?
這真是我今年聽到最搞笑的話了!
我還需要請嗎?我家別院就在隔壁,我和福兒從小一起長大,我們可是名副其實的青梅竹馬。要不是她年紀(jì)小,我們早就定親了,哪里還有這么多的事情呀!
說起來,歐陽公子才應(yīng)該最是避嫌的人吧?”
“等等!我只是聽誰說是青梅竹馬了?怎么好像耳朵出問題了!”
伴隨著包瑜揶揄的大笑聲,一大堆人涌了進來。
楊源警惕地看著剛才說話的包瑜:“我就是福兒的青梅竹馬,怎么了?你又是誰?”
包瑜往前一站:“論青梅竹馬,井然是第一,我怎么也是第二吧,什么時候躥出一個你呀!你算是哪根蔥?”
楊源不服氣地大聲說道:“我跟福兒的關(guān)系,你懂個P!
我們五歲就認(rèn)識了,每年都來山莊避暑三四個月,跟福兒從小一起玩泥巴爬樹上山打鳥,怎么就不是青梅竹馬了?
我們家所有的衣服都是錦繡閣定制的。
我們家還是錦繡山莊除了錦繡閣,唯一供貨的布莊。
我十歲的時候,我爹就說了要給我們定下娃娃親,要不是當(dāng)時福兒還沒有回商家,這件婚事早就定下了!
你來說,我們是不是青梅竹馬,我們到底親不親!”
小小的客廳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這關(guān)系,還真的,……
包瑜給歐陽鴻使眼色,讓他上。
歐陽鴻現(xiàn)在已經(jīng)氣得胸口疼了。
怎么就這么多的人來跟自己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