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修不耐煩地嘟囔道:“怎么一個一個跟我老爹一樣,就喜歡想的多,跟心眼有十幾個竅一樣!
你不要解釋了,再深奧點,我也不清楚。
你直接告訴我怎么做,該注意什么,就可以了?!?p> 歐陽鴻:“方法很簡單,就是重新收集最近半個月以來的消息?!?p> 聽到歐陽鴻只收集半個月以來的消息,邵修又開始擔(dān)心了:“為什么只是半個月內(nèi)的?你要知道福兒沒有消息可都是一個月的事情了。你這樣會錯過重要線索的?!?p> 歐陽鴻解釋道:“一是,聽聞這個跟百萬銀兩有關(guān)的信息時,我看過相關(guān)的報告,知道這個謠言散布開來的時間,頂多也就是半個月到二十天前。
二來,太早的消息,想要去重新查找和驗證,也需要時間。而且,最初的信息里,明顯都在小范圍內(nèi)傳播,沒有外地的消息,沒有福兒需要的消息,自然,我們也沒有必要一一去查證。
要知道,我們現(xiàn)在缺的就是時間。”
邵修被說服了:“行,這些分析信息的事情,以前都是福兒在做,我只會按照安排去做。
現(xiàn)在,你也照樣告訴我怎么做就可以了?!?p> 歐陽鴻感激道:“我現(xiàn)在最缺少的人手,真的謝謝你了!合作愉快!”
邵修:“合作愉快!”
兩人忙了不到兩日,就找到了新的線索,馬不停蹄地跑去了新的小鎮(zhèn)。
只是這個莊子特別的安靜。
夜半三更,邵修帶著歐陽鴻去莊子里逛了一圈,一個人也沒有,沒有打斗掙扎的痕跡,好像這里就是一個普通的很久沒有人居住的地方。
歐陽鴻不甘心,一直在莊子里查找到天明,終于在主院的院子里找到了線索。
“這里來過不少的人,雖然很多痕跡被清除了,但是仍舊留了不少的線索。這些來過的人還是同一時間。
邵修,我在設(shè)想,如果我們遇到的對手是一個手段高明、心思縝密、善于陰謀的人,那么,你說,福兒一個人打聽到的信息,會不會是對方故意設(shè)下的餌料,等著她來這里上鉤?
然后,用人海戰(zhàn)術(shù)直接把人給抓了?!?p> 邵修整夜未睡,打著哈欠,無聊地說道:“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歐陽鴻對著院子,憂心忡忡地說道:“我合理懷疑,福兒已經(jīng)被王爺給抓走了,還就是在這里。
而依照我以前對這位王爺?shù)牧私?,他有很強的掌控欲,也十分的小心?jǐn)慎,一般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福兒現(xiàn)在肯定兇多吉少了!”
邵修站直了,給了自己腦袋幾下,清醒過來:“那下一步怎么辦?”
歐陽鴻炯炯有神地說道:“找到王爺!”
邵修又軟骨地靠在了身后的走廊柱子上:“我們要是有王爺?shù)南?,還用得著在這里發(fā)愁嗎?你一個文弱書生,剛被王爺騙了家產(chǎn),難道還會被王爺另眼相看嗎?”
歐陽鴻冷靜地分析道:“我是不知道王爺現(xiàn)在在哪里,但不代表我不可以通過其他方法找到他。
你不是讀書人,所以,不知道平樂王爺一直自喻最風(fēng)雅高貴的人,所以,他平生無論作詩畫畫還是練字寫信件,從來都只用一個紙,最貴的宣紙——薛濤箋。
而整個江南道,賣的最好的最多的薛濤箋就是雅居。
我們只要回去從各地的雅居賬冊里找到最近一個月哪里的生人購買的薛濤箋數(shù)量最多,說不定就能推算出他到底長居什么地方。”
邵修有氣無力地說道:“我知道雅居做的挺大挺好的,但是,我們跟雅居的老板又沒有什么交情,憑什么讓人家給我們看賬本這么私密的東西?說不定還會以為我們是想要從人家那里偷師學(xué)藝,把我們給趕出來呢!”
歐陽鴻篤定:“不會!”
邵修冷哼:“你又不是雅居的主人,你憑什么這么肯定?!”
歐陽鴻輕笑:“我就是雅居的主人,所以,才能這么肯定!”
“你看,你都知道這個道理……等等,你剛才說什么?”
慢半拍的邵修呆滯地看著歐陽鴻,滿臉都寫著不敢置信!
他們還真找對了方向,確實是有幾個小點的縣城出現(xiàn)過有人突然購買薛濤箋。
他們抱著寧可錯過,也不可放過的想法,挨著一個一個去調(diào)查。
五天過去了,每次都撲空。
邵修不甘心,還要繼續(xù)找。
歐陽鴻沮喪地說道:“不用找了!
我們被人給耍了!
對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在找他們,還知道我們用什么辦法找他們,一直在拿我們尋開心呢!”
邵修暴躁地說道:“你又不是那個狗P王爺,你怎么知道他想什么?”
歐陽鴻解釋道:“你看我們這幾日,每天換一個地方。這五個地方連起來,就是一條距離相等的波浪線,下一個地方,正好在下一個波浪底?!?p> 邵修一拳砸壞了一張桌子,深呼吸后,才咬牙切齒地問道:“我們就這么別人耍了?!”
歐陽鴻閉眼,再睜眼:“我們主動出擊,找不到,那就守株待兔,讓對方主動現(xiàn)身!”
邵修像看瘋子一樣:“我們努力找都找不到,他還會主動找我們?”
……
一個富麗堂皇的宅院里,一個簡單名了的小院子里,住著一個衣著樸素的少女,正在坐在窗前發(fā)呆。
院門突然打開,走進來一個衣著華貴、氣度不凡的男子。
一直照顧少女的嬤嬤趕緊上前行禮。
“起來吧!最近她都有做什么?情緒怎么樣?說什么?要什么了嗎?”
嬤嬤謹(jǐn)慎地回答道:“姑娘一直都安靜,讓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吃什么就吃什么,就是話不多,一直坐在窗前發(fā)呆?!?p> 平樂王爺抬頭看向上次見到她的那個窗戶,果然,連姿勢都沒有變,還在那里發(fā)著呆,就像一只失去靈性和翅膀的安靜小鳥,太過于乖巧,好像沒有靈魂一般。
如果不是每次過來,他問話的時候,都被嗆的拂袖而去,還真以為她已經(jīng)沒有爪子,變成了無趣的樣子,或是換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