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不能好好裝死嗎
殺人于她而言并無好處,反而臟了她的手,她并不欲窮追不舍。
奈何幾個小嘍啰倒像是不要命了般,紛紛祭出兵器一擁而上。
實力差距,幾人不過幾息已統(tǒng)統(tǒng)倒地。
她看不明白,明知是死路一條,為何不逃。
惜命是人的本能啊。
木笙歌有些納悶,莫非這群人竟都不怕死嗎?
正在此時,一駕馬車瘋狂的朝他們行駛過來。
馬夫拉著馬繩大聲吼著:“馬驚了,快--走--開---”
說時遲,那時快。
剛剛巧,路過之時,馬繩恰斷了,馬車也停了下來。
馬夫這身叫人難以忽視的彪壯,分明是之前相助她那時候的馬夫。
“可嚇壞我了。”
馬夫拍拍胸口,喘著粗氣,朝車廂里問道:
“爺,您沒事兒罷?”
他緩緩掀開車簾,一身雪白毛裘衣,配著足以禍亂人心的面容說道:
“尚好?!?p> 聲音依舊這么好聽。
木笙歌剛想說上一句好巧,躺在地上哀嚎的黑衣人如同打了雞血似的一躍而起。
撿起明晃晃的大刀,橫在那公子的脖子前。
“都別動,否則老子剁了他的腦袋。”
“爺——”
肥一掩住雙眼,似是不敢看接下來的場景。
真是,為何要浪費她的時間呢。就不能好好躺在地上裝死嗎?
須知,一寸光陰一寸金。
白白浪費了她這許多的金子。
當真該死。
木笙歌翻了一個白眼,竟博得那一直冷冷淡淡的公子一個笑容。
妖孽啊。
若有一個詞來形容他,那必定是妖孽。
“你笑什么笑,不許笑,再敢笑,老子——”
戛然而止。
因為他的胸膛上已經透心涼了。
沒有人看清木笙歌是如何走到黑衣人身后,又是如何將那把本應該橫在那公子脖子上的大刀攪進了黑衣人的心口。
木笙歌:“公子可還好?!?p> 這柔柔弱弱的公子,可別嚇壞了才好。
“尚好。天寒地凍,不遠有在下一小舍,不如喝一盞熱茶,暖暖身子?!?p> 看來這公子是沒認出她來。
也對,那日她稍加易容了一番,認不出才是正常。
“多謝。”
木笙歌微一抱拳,說道。
免費之車,為何不乘。
將兔妖綁在馬車后拖行,愉快的上了馬車。
車內果然好生暖和。仍是燃了兩個火燒,看來這公子病的不輕。
“姑娘可自便?!?p> 那公子說罷便闔起雙眼,靜坐于車廂內。
倒引得她有些尷尬。
不過,靜靜欣賞如此妖嬈的面容,也是一種享受啊。
孔子所言,食色性也。她這乃是真性情。
木笙歌撐著腦袋,安靜欣賞著。
卻不料他忽然睜開雙眼,正與她四目相對。
視線所觸,一片狼藉。
這是怎樣一雙眼睛啊,眼前似是繁華一片,眼底卻如同一汪死水。
平靜寂寞,不起波瀾。
不敢再看,她怕陷入其中。
木笙歌別過視線,“呵呵。”干笑兩聲。
如若她未曾躲開視線,一定能看到那微弱的波瀾。
“吾名寒夜?!?p> 他說道。
寒夜,什么鬼?怎會有人取如此寒涼之名呢?
木笙歌:“我叫林歌。”
寒夜:“林動生歌,曼妙而多姿。好名字?!?p> 清冽的嗓音喚出她的名字,愈加顯的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