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爍的到來,是羅處一沒有想到的,之前張爍出門的時候,他便差人一路跟蹤,只是張爍自己笨不知道罷了。
車隊在半路被伏擊,出兵勘探的還是他出的兵,只是現(xiàn)場沒看到張爍的尸體,以為被土匪帶走了,沒想到出現(xiàn)在了這里。
“縣長大人,能否道府中一敘?”張爍見周圍的人多,而且現(xiàn)在火藥味及重,隨時有走火的可能。
羅處一聞言招了招手,讓周圍的士兵散去。
可以用膽大心細(xì)來形容羅處一,畢竟是身居高位的人,在他想來,如果真的要殺自己,那么張爍完全可以化妝潛入,以他的身手肯定能成功,而且他也看到了此時臉色蒼白了張君玉。
算起來,這張君玉功法了得,還幫他驅(qū)除了邪祟,也算是半個恩人。
羅處一帶著張爍進(jìn)入了辦公室,而十余個苗族青年則被安排在院內(nèi)等候,一是好看住他們,二呢,張爍不放心張君玉離得遠(yuǎn)。
辦公室內(nèi),羅處一招呼張爍坐下,張爍也不客氣,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可是累了不少。
“道長,有什么事盡管說”羅處一知道張爍是來求助的,直接開口問道。
張爍思慮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說起,畢竟如今是民國初期,大一統(tǒng)只是在南方,而且云南軍閥很多,羅處一現(xiàn)在也算是地方軍閥。
“我這次前來,我是想縣長大人帶人,助帶我去昆明,我要趕往山西。”張思慮片刻說道。
“山西?”
羅處一聞言,也是一驚,畢竟他自己都沒出過省,這一去就是山西,這得多遠(yuǎn),他的第一想法就是拒絕。
“保護(hù)你們?nèi)ダッ鬟@是不難,只怕是路過一些城市,我的兵進(jìn)不去?!绷_處一委婉的拒絕道。
張爍知道這是羅處一的搪塞之語,畢竟張爍與他只有短暫的兩日的交情,或者說連交情都談不上。
嘆了一口氣,想想自己能有什么籌碼讓羅處一心動。
站起身來,思慮許久,如果時間沒問題,應(yīng)該在過幾年就是民國的北伐的統(tǒng)一戰(zhàn)爭,不知道這個信息對羅處一有沒有用。
“縣長大人,你可否讓你副官出去?”張爍看著副官何潤強(qiáng)說道。
羅處一眼色微微瞟了一眼何潤強(qiáng),何潤強(qiáng)會意出門,還順帶關(guān)了門。
見人走后,張爍放低聲音說道:“縣長大人,我卦算天機(jī),我能預(yù)知未來二十年發(fā)生的大事件,作為交換可行?”
羅處一眼睛睜大,目光看向張爍的臉,看張爍一臉認(rèn)真的樣子,心中信了幾分。
這個時代普遍還是很迷信,加之剛才張爍讓張副官出去的語言和神態(tài),羅處一還真的相信張爍的話。
“你想怎么換?”羅處一手杵下巴思量。
張爍伸出一個巴掌:“給我五百銀元,外加五十個士兵,保護(hù)我上昆明?!?p> “就這么簡單?”羅處一疑惑問道,如今世道不太平,但是護(hù)送一個道士去昆明還是可以的。
張爍思慮片刻:“如果能幫我在找到飛機(jī)飛往山西,那么我額外送你五年大事件?!?p> “二十年”羅處一現(xiàn)在才四十歲,二十年,也就是六十多歲,他相信二十年他還是能活得了的。
張爍有些猶豫,他不知道羅處一會不會言而無信,現(xiàn)在也只能相信羅處一的為人。
加上他此時不知道泄露這些消息,會不會引起連鎖的蝴蝶效應(yīng),而且他這才北去,上飛機(jī),或許就是需要這些消息,才能讓他上飛機(jī),去到山西。
“可,我給你五條信息。”張爍說道:“一百個銀元一個,你也值得,而且對你有利。”
“成”羅處一爽快答應(yīng)。
“給我紙筆”
羅處一從辦公室桌子上拿出紙筆,遞給張爍。
張爍回想近幾年要發(fā)生的事情。
“十年左右,云南統(tǒng)一,名字叫云龍”
“民國北伐”
張爍想了片刻,只寫了兩個,他記不得具體的時間,在有就是他怕羅處一拿了東西言而無信。
“這兩個,你看看。”張爍將紙遞給張爍。
羅處一接過紙,瞟了一眼以后又看了一眼張爍:“為何只有兩個?”
張爍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搪塞:“我一天看不了太多的東西,也不能寫得太明白。”
羅處一點了點頭,并沒有多問,畢竟他這個外行的人都知道,這玩意得模糊的說,張爍寫的這兩條已經(jīng)很明白了。
“那道長能不能幫我看看我的壽數(shù)?”羅處一雖然是地方軍閥,但是畢竟適逢亂世,算算的好,
張爍搖了搖頭:“任何意外都是不可避免的,順勢而為,必然成功,如我此行還有機(jī)會再見面,我自會在和你說近百年的發(fā)展給你,讓你子孫三代無憂?!?p> 羅初一聞言,站起身形,面部有些抽搐,顯然張爍的話已經(jīng)打動了他。
“事不宜遲,只望道長到昆明時,將剩下的三條交給我”羅處一決定道。
張爍站起身來,稽首:“絕無虛言?!?p> 二人走出房門,羅初一當(dāng)即命令副官何潤強(qiáng)點齊人馬,找快馬已經(jīng)馬車給張爍,即刻出發(fā)。
“自保即可,勿要深陷其中,天命不可違”張爍臨走的時候害怕自己泄露消息,產(chǎn)生蝴蝶效應(yīng),還提了一句。
羅處一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將紙條用火柴點燃,化為灰燼。
“老五,給道長五百大洋”羅處一吩咐道。
二人各取所需,談不上誰吃虧,也談不上誰賺,畢竟張爍現(xiàn)在是一分錢難倒英雄好漢,而羅處一呢,是想將家業(yè)發(fā)展光大,而張爍的預(yù)知未來,正好給了他這個機(jī)會。
二人談話,雖然都沒有明說其中的厲害,但是根據(jù)張爍的說法,自己至少十年內(nèi),遇到一統(tǒng)云南之人便會跟風(fēng),至少不會有滅頂之災(zāi)。
備齊馬匹金錢,張爍身背張君玉,謝絕了馬車,畢竟馬車太慢了,與苗族眾人道別后,帶領(lǐng)五十名士兵,疾馳向北,往昆明而去
五十名士兵,帶隊的是副官何潤強(qiáng),他是羅處一的小舅子,自然,后面紙條的內(nèi)容,需要非常親近的人拿著,即使小舅子看了,問題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