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寒水山莊避難 肅清力敵三寇(下)
書接上文,鐘肅清認為重無極是臥底,山賊。要殺重他。弦德居士出言阻止。只聽:
“三弟,你干什么!”
鐘肅清怒喝!
弦德居士毫不畏懼,不僅是由于面前這個怒發(fā)沖冠的人是自己的大哥,更因為將要被砍的人是自己的知己,戰(zhàn)友,摯友,未來的老公。在一晚上兩人促膝長談,他們早已心境相通了。重無極正直,老實,絕不是做山賊的料子。不說山賊他做不了,就是說一句謊,在其信仰的天相面前,都是負罪感無窮的。
鐘肅清拔出了長槍,指著弦德居士的脖子,槍尖距離弦德居士柔軟,脆弱的脖頸不過幾毫米?!巴讼??!?p> “我若不滅,你休想前進半步!”
“我不敢嗎?”
“來啊!怎么…………”
悠一看,自己若是再不出言相勸,恐怕盛怒之下的大哥,不僅要殺重無極,可能才沖動之下還要誤傷弦德居士。想到這里,悠很想連忙上前,用手撥開了鐘肅清的槍頭,說一句:“那個……要不您先讓弦德居士把道理講明白了,您再發(fā)怒也不遲啊…………”
可他不敢,當權威和力量重疊,就是神也要忌憚三分。
一瞬間,空氣仿佛降到了零點,現(xiàn)場的人都不發(fā)一言。
不知多少分鐘(在悠的感官中似乎過了幾個世紀)后,弦德居士開口了:“你說重無極騙你,為什么?”
鐘肅清五官就像被凍住了一般,平靜,一動不動,仿佛剛才的怒火從來都沒有存在過。許久,他回頭,道:“侍衛(wèi),退下吧?!?p> …………
隨后,鐘肅清緩緩開口道:“這件事,我們之后再談?!?p> 鐘肅清轉身離開,黃黑著色的袍子,順著淡黃色的黃昏陽光,他信步離去的身影愈顯遺世孤立的凄涼。他這個忠實的臣子,因為無條件的相信朝廷,他早已被世人的輿論所摧殘,最后,形單影孤。
后來,悠和弦德居士以及重無極一商議:悠前往山寨避免被朝廷擒拿,而弦德居士和重無極留在憑欄關,一來作為眼線,二來勸說鐘肅清從偏執(zhí)中走出來。
后來,悠前往山寨和自己的軍隊會合不談。
………………
但說鐘肅清,回到了自己的臥室。鐘肅清關上了門,忽然泄了氣,跌坐在床邊。剛才直挺的腰桿已經被心中的積怨壓彎了。鐘肅清百感交集,剛才被幾個結義兄弟當堂反抗的事件還像烈火一樣焚燒著鐘肅清的腦殼,鐘肅清努力與其抗爭,終是不敵,掩面不語。
何時是解脫?
何時是撥云見日之時?
何時可以撥開愁云?
何時…………
自己本是朝堂的忠心臣子,受到萬千尊敬。
但烏云到來時,自己一瞬間跌倒了谷底,“尊敬”成了反話,“忠心”則成為了缺點。
鐘肅清緩緩仰起頭,看向對面墻上貼的畫像,那是一張?zhí)籍?。畫的是大偉哥。這張畫是他出生不久后自己攢錢買的。想起來,自己從小那句稚嫩的“我之后要效忠大偉哥!”似乎變得越來越成了奢求。
鐘肅清忽然顫抖起來,他抑制不住的哭泣著。別人面前硬氣的漢子,內心柔軟處的疼痛終于爆發(fā)了出來。宛如洪水決堤,鐘肅清把一輩子受到的委屈都毫不保留的發(fā)泄了出來。
………………
回頭說悠,悠順著重無極指給他的路線走去,去尋找山寨。為了不給鐘大哥多余的負擔(悠認為鐘肅清現(xiàn)在肯定情緒不穩(wěn)定),悠沒有向其借保鏢。
山寨位于憑欄關正后方,和憑欄關遙遙相望,但是山頂云霧繚繞,兩邊的人難以辨識對方所在位置。悠心想:要先下了山,然后再爬山。于是大步向前走去。但被累的氣喘吁吁時,回頭一看,憑欄關還是清晰可辨,自己只走出了不到五百米。
悠聳了聳肩,自己的體力在昨天惡斗一場之后還沒有恢復到全盛狀態(tài),現(xiàn)在最好不要遭遇什么山賊了,要不然自己沒有什么勝算。
還好,他只碰到了幾個游蕩在外的賊,悠用自己的劍法喝退了他們。但也有幾個打不過的(現(xiàn)在解釋一下,為什么悠熟讀六七部上等劍譜,但是劍法卻打不過知識平庸的山賊:其實悠的將軍位置可以說是花錢買的。他的一等神頭銜全是看在劍法理論上給的,他沒有任何仙法修為。所以后來悠打點上面的貪官,想求的一官半職。因為那時候悠自己生活幾乎不下去了,因為凝淵的稅收——你種植三斤小麥他要收走兩斤,最后一斤還是他挑揀過的,全是次等的麥子——高的可怕。當官靠俸祿保持生機。剛好有個將軍不給上司賄賂,被撤了職,悠剛好前去頂替。但由于不是走正規(guī)渠道,悠的編制不被上面認可,同行也不怎么喜歡他。所以悠經常是被卸除武裝,打法他在后方二十四小時謄抄文件。所以他幾乎沒有什么實踐劍法的機會。所以他因新仇舊恨,對朝廷充滿了憤懣,志在推翻朝廷),悠只好簽了好幾張欠條,說自己是憑欄關上的侍衛(wèi),你們要錢可以去找關主要!我也沒錢!
后來悠如何到了山寨,和手下人如何歡聚,暫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