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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fēng)莊演義:囚鳥之役

第三十章: 同僚非仇勝似仇 兄弟非親勝似親

  “你說啊,這個秦老之前是不是打仗打的特別多???”

  “非也?!?p>  “那是不是他殺的敵軍統(tǒng)帥特別多?”

  “也不是?!?p>  “那為什么他能分到那么好的地盤???瘟疫邊境,唉……多自由的地方啊?!?p>  “自由與服從是如影隨形的?!?p>  “嗯,葉凝啊,我還有一個問題,可否一問?”

  “但講無妨?!?p>  “你說,這個秦老被朝廷以‘會威懾朝廷的發(fā)展’的理由逐出朝廷,但現(xiàn)在為什么又要重新啟用?”

  “丞相的事情,我們凡人不便多說?!?p>  “這里沒外人?!?p>  “但是你……”坐在椅子上友善的少年淺笑,“……難道不是朝廷的將軍嗎?”。

  “我和他們不一樣,葉……嗯……葉先生,你放心好了……我一不受賄,二不賭博,他們抓不住我的把柄的。”

  “但愿如此?!?p>  “…………”

  “丞相啊,是想除害?!?p>  “???”來訪的將軍失聲慘呼。

  “別驚訝,鐘丞相不已經(jīng)做了前車之鑒了嗎?只要是宋丞相看不順眼的東西,都要抹殺殆盡。平起平坐的同僚如此,一位手下,不足掛齒!”

  來訪者告辭之后,匆匆退出了皇家藏書閣。

  葉凝看著這位新來的將軍,心想,朝廷里,讓你震驚的東西還多著呢,你無需現(xiàn)在就如此驚慌。

  故事的發(fā)展的鏡頭再次給到秋風(fēng)莊。

  此刻已經(jīng)是夏日炎炎,樹葉翻卷。

  自從山下的小鎮(zhèn)被焚毀之后,秋風(fēng)莊上的諸位沒有了可以購買糧食的地方,但后山十分開闊,而且前人已經(jīng)開墾出了一片區(qū)域用于種植食物,所以秋風(fēng)莊上的諸位并不需要多為此操心。

  南宮悠在少女和眾弟子的悉心照料下,傷情逐漸好轉(zhuǎn),已經(jīng)可以拄著拐杖下床活動了,但鐘肅清的傷勢比較嚴(yán)重,少女預(yù)估,還得臥床數(shù)十天,所以他幾乎不怎么外出。

  南宮悠為了報答少女的救命之恩,也為了填補秋風(fēng)莊弟子凋亡的空缺,誠意邀請少女加入秋風(fēng)莊,而且直接成為二弟子,填補林韻的空缺。少女很意外的同意了:“在下本來的去處是去投奔我的舅舅,但他其實也不富裕,甚至能用貧困來形容?,F(xiàn)在有了這樣一個大家庭讓我加入,小女子感恩不盡。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了?!?p>  叛亂弟子鄭無言的房間自然是被封了起來,但那本他不離手的《梅花謠》被南宮悠取了出來,開始翻閱,他倒要看看這本冊子究竟何德何能,竟然能迷惑了鄭無言的心竅!

  想起鄭無言,南宮悠還是有些后怕,這樣一個德高望重的人,竟然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日常對自己服服帖帖,后來竟然為了一個林韻就翻臉不認(rèn)師傅,還慫恿當(dāng)時候沒有跟著大部分人去尋找林韻的小部分徒弟反抗自己,要不是大哥護(hù)著,現(xiàn)在自己恐怕是已經(jīng)魂歸天外。看來知人知面不知心,要加強對弟子的交流工作才可以,而且這份工作只能自己一個人干,換誰都不行。

  而且還有很大一部分弟子是非常敬仰鄭無言的,現(xiàn)在鄭無言被二弟子殺了,他們多多少少會有怨言。所以這部分弟子的思想工作尤為重要。

  “召集弟子!林……上官暮云,麻煩跑一趟!”

  說著南宮悠的手上還在不停的翻動那本《梅花謠》,(根據(jù)這幾天的拜讀,這本書根本就不陽春白雪,有些篇章甚至沾染了少許“淫穢”,最終結(jié)論是這是一本休閑讀物,而并非是高雅的書生該擺出來提高身價的。)一面向外喊喝。

  很快,弟子們都到齊了,南宮悠擺出一副親和的樣子,看著面前熙熙攘攘的弟子,忽然發(fā)現(xiàn)有一個自己很欣賞的弟子不在,剛要出演詢問,卻突然回想起他正是自己親手了結(jié)的。不由心如刀絞。

  “弟子們!”他悲從中來,不由聲調(diào)高了八度。

  “或許你們已經(jīng)知道……”南宮悠停頓了片刻,梳理了一下語法,隨即開口:“……我們莊上發(fā)生了內(nèi)戰(zhàn)?!?p>  弟子們并沒有表現(xiàn)的嘩然,反而十分冷靜,這環(huán)境,冷的嚇人。

  “帶頭的是我莊前弟子,鄭無言!他為了一己私利,竟然教唆手下,反抗本師尊?!边@非常正式的話語是上官暮云教的,她說這樣可以提升威嚴(yán)。

  “這件事的問題是什么呢?是信任!”南宮悠自由發(fā)揮,侃侃而談,“如果一個門派的人都不互相信任,那么這個門派……”

  “師父!”忽然,一名弟子嗓音粗大的開口了。

  “你口口聲聲的說是鄭無言的錯誤,但是你殘害同門怎么不說??!”

  一時間群情激憤,有幾個弟子甚至舉起了拳頭表示支持這位出頭鳥。

  “因為是他有錯在先?!蹦蠈m悠回應(yīng)道。

  “嗯,你很會編故事,但鄭無言都和我們說了,是你橫刀奪愛?!蹦俏坏茏永浜咭宦暎S即開口,“你已經(jīng)訂婚了,不是嗎。還找林韻干什么?!?p>  這一句話激怒了南宮悠,這赤裸裸的污蔑使他難以忍受。南宮悠幾乎無意識的拔劍在手,“誰再說我砍死誰!”他怒喝,揚起了咄咄逼人的寒芒。

  一時間弟子嘩然,這可不是良兆啊,照這么下去師傅會人心盡失的啊。少女穿著略顯寬松的秋風(fēng)莊弟子服站在人群之中……少女發(fā)現(xiàn),這一幕似曾相識。

  那位蠻橫的弟子仍然不收斂,唾沫星子橫飛,周圍的幾個弟子不由得退避三舍。“師傅,你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你為了占有手下弟子,竟然殘害徒弟,你還是人嗎?”

  話音未落,長劍已經(jīng)當(dāng)頭斬落。

  “狗娘養(yǎng)的,看我不殺了你!”

  另一把長劍橫空蒞臨,截住了南宮悠凌厲的攻勢。“師傅,不可!”

  是少女。

  可是那位弟子卻不是謙謙君子,他一看有機可乘,甩手就是一拳,直接揍在南宮悠面門上。

  “嗷!”

  “我看你才是狗養(yǎng)的!”那位蠻橫的弟子吐了口唾沫。

  南宮悠暴跳如雷,卻始終掙脫不了束縛。還在憤怒之中,一個措手不及,又挨了一拳。少女看的心急,橫眉立目,伸開雙臂,擋在了師傅面前。蠻橫的弟子冷笑一聲,正欲再打,忽然感覺自己腳下的地面似乎消失不見了?

  隨即天旋地轉(zhuǎn),然后腦門上挨了重重一擊,幾經(jīng)昏迷。

  鐘肅清揚起了沙包大的拳頭,看著那個被他擊退的蠻橫弟子:“二弟,你真沒用!”隨即一口血吐在地上,他的壽命仿佛隨之也損失了一部分,只見他的身體開始搖搖晃晃。

  南宮悠現(xiàn)在徹底心力交瘁了,過度的怒火,無法反擊的兩拳,讓他徹底疲憊了。極度的憤怒消散的很快,他又恢復(fù)成了那個快意恩仇的師傅。

  “大哥,謝了。暮云何在?收尾!”

  得到了處決指令,上官暮云不敢怠慢,長劍出鞘,一劍便見了血。

  看著那個無力的弟子倒下,南宮悠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從今天往后,侮辱門派者,斬立決?!?p>  說罷,師傅轉(zhuǎn)身,噤聲,關(guān)上了自己寢室的大門,把大家關(guān)在了外面。等他清醒了過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搞砸了場子,這可是自己竭盡全力去挽救的門派。各奔東西吧,四三崩落吧,分崩離析吧,這世上根本就沒有秋風(fēng)莊!

  但是……是什么原因,讓大家都如此守護(hù)一個無藥可救的我呢?

  虛弱,無力,懦弱,似乎正是為自己而設(shè)的。真是的,你裝的那么強勢,你在自卑什么!一個連自己都收束不住的人,是不是就是廢物了?

  但膽小鬼也可以鼓起勇氣前行,對吧。

  腦海更深處隨即否定了這一句話。你根本連人都算不上。

  南宮悠沉浸在悲痛之中,根本沒注意到少女已經(jīng)悄然走入。“師傅,恕我冒昧?!?p>  “來吧?!?p>  “師傅,你不必為這點小事煩惱?!鄙倥穆曇敉鹑羟宕嗟娘L(fēng)鈴。

  “幫派無藥可救了?!?p>  “即便如此,你的決策也沒有錯,別人打你,你就打回去,天經(jīng)地義!”

  “額?”

  “外面已經(jīng)肅靜了,丞相大人正在維持秩序?!?p>  “嗯。知道。”

  安穩(wěn)下來的南宮悠,再次肯定了自己,自己的內(nèi)心里還是有勇氣這種東西的?!按蟾缢液芊判乃哪芰Α!笔欠褚_口詢問大哥的身體狀況呢?

  “他做的很好。”少女再次開口。

  她在我旁邊坐下,南宮悠察覺。

  “既然我是您的弟子,我就要為師傅負(fù)責(zé),不是嗎?”

  少女繼續(xù)發(fā)言:“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笨茨蠈m悠點頭了,少女便打開了話語的閥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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