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今年最大的瓜!
古堡二樓有個很大的露臺,支著蘑菇狀的傘棚,傘棚下是白色的藤桌和藤椅,造型各異,卻顯得溫馨閑適。
一個傘棚下是一個小區(qū)域,也是按照身份地位進(jìn)行區(qū)分。
靠近中心舞臺的,相隔漸遠(yuǎn)的傘棚,是身份地位較高的大佬。
靠邊兒的或是犄角旮旯里的傘棚,身份地位相對沒有那么高。
姬軼的傘棚靠近舞臺,算二樓地位較高的人了。
“我馬上就可以升三樓了!”姬軼指著自己的傘棚自豪道。
柳卿瞇著眸子看了看烈日下的傘棚,覺得還是樓下餐吧比較舒服。
當(dāng)然,二樓的權(quán)限不只是烈日下的傘棚,他們還有宴會廳,休閑區(qū)以及為二樓會員準(zhǔn)備的專用臥房。
度然感慨萬分,希望有朝一日能在古堡二樓留下自己的一席之地。
姬軼表示“會有的”,眼睛卻是直勾勾地盯著柳卿。
三人來到傘棚下坐定,服務(wù)員立即送來了消暑的飲品、上等的紅茶以及宮廷式的小點(diǎn)心。
傘棚下還裝著風(fēng)扇,清風(fēng)送往,竟還透著絲絲涼意,完全感受不到一點(diǎn)兒暑氣。
有錢人真是不消停??!大熱天的,不僅折磨人,還消耗了大量的資源,真是閑得蛋疼。
柳卿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此時,才到場的姬軼跑去和鄰近幾桌的大佬們打招呼了。
腿部掛件兒度然自然也跟去了。
柳卿閑著無聊,又開啟了干飯人模式。
等姬軼他們回來,桌上的點(diǎn)心盡數(shù)消滅了,飲品也有兩杯見了底。
姬軼沒在意,度然臉面掛不住了,做到柳卿身邊,小聲斥責(zé):“你餓死鬼投身嗎?”
柳卿想問:你怎么知道?
魂魄出竅,附在他人身上,本就是鬼附身。
在加上他魂魄靈力過強(qiáng),本體禁不住消耗,所以吃東西成了維持身體機(jī)能最有效手段。
這么一看,可不是餓死鬼投身嗎?
想歸想,柳卿不愿搭理度然,干脆將第三杯飲品送到唇邊,一口叼住吸管,視線穿過度然耳邊,飄向了遠(yuǎn)方。
二樓露臺,可以看到青山綠水,風(fēng)景如畫,美不勝收,的確比度然順眼許多。
度然見容涼對他愛搭不理,來了脾氣,“喂,我在和你說話呢?”
話音未落,一陣美妙的鋼琴曲悠悠流淌進(jìn)了蘑菇狀的傘棚下。
度然愣怔了一會兒,立即朝舞臺看去。
這個角度,白色三角琴擋住了度然的視線,也遮住了演奏者大半身形。
但度然還是認(rèn)出了他。
不止度然,柳卿也憑借著尿性猜出了演奏者為何人。
南楠!
果不其然,一曲畢,演奏者起身鞠躬,南楠甜美的娃娃臉就暴露在他們的視線下。
“這就是那位鋼琴小王子啊……”姬軼饒有趣味地摸著自己的下巴。
“姬總不知道吧!”柳卿放下了手中的飲品,“他也是我們公司的!”
度然把容涼拉下水,他自然要把南楠一起拉下去,這叫以牙還牙,錙銖必較!
果真,度然變了臉色,瞪向了柳卿。
“真的嗎?”姬軼意外地轉(zhuǎn)向度然,“鋼琴小王子也是你們公司的,怎么沒聽你提起過?”
度然只能沉著臉陪笑道:“這不,才進(jìn)公司,還沒來得及向姬總說……”
“我看未必!”姬軼好像想到了什么事一般,臉也垮了下來,“你是不想介紹我認(rèn)識吧!”
“沒,沒……絕對沒有的事兒!”度然急了。
“哼,沒有?”姬軼冷笑,“他分明是受杜雷邀約來的,如果你真心想介紹給我,今天請他登臺的就不是杜雷那老東西了!”
“杜雷?!”度然一副受到驚嚇的表情,“我……我沒聽他說起……”
“不是你們公司的么?”姬軼挑起一邊眉,臉上只差寫著“不信”兩個大字了,“你會不知道?”
“我……我真不知道……”度然委屈,“我都沒聽說……他要來……”
突然間,度然頓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遠(yuǎn)方某個點(diǎn)。
柳卿循著他的視線看去,瞬間……被迫吃了一口今年最大的瓜!
只見南楠正坐在一個中年老男人的腿上,用叉子挑起一塊精致的小點(diǎn)心,送進(jìn)了老男人的嘴里。
更勁爆的是……
老男人舔了舔嘴唇,一把捏住了南楠的下巴,貼了上去。
商業(yè)大佬的聚會,什么場面沒有?
這只不過是小場面,但是雷得柳卿外焦里嫩。
這都是什么狗血油膩小劇場???
柳卿轉(zhuǎn)頭去看度然,只覺得他瞬間老了幾歲,滄桑的臉上帶著些許憤怒,些許哀傷,更多的還是茫然……
柳卿有些同情度然了。
渣男遇渣男,誰渣子少,誰更受傷!
再看南楠那邊,老男人已經(jīng)將他打橫抱了起來,在另一堆老男人的起哄下,走向了專用臥房區(qū)……
這是……
柳卿腦海里馳騁過一輛輛超速的快車,限制級小文如走馬燈一樣在腦海里閃過。
如果不是那老男人太老太丑太油膩的話,柳卿指不定還能磕起來。
突然……
正被黃色小廢料充斥腦海的柳卿感到自己的手被抓住了,且還是被一雙既肥碩又黏糊糊的手給抓住的。
柳卿回過神,看到姬軼正一臉猥瑣地看著他,手指還不停地在他手上磨蹭。
“小度啊!”姬軼的話雖是對度然說的,視線卻是赤裸裸地黏在柳卿身上,“鋼琴小王子的事兒就算了,你讓小涼陪我一晚,你們年末的項(xiàng)目我還可以考慮考慮,你覺得怎么樣?”
度然從打擊中回過了神,看到姬軼的手已經(jīng)搭在了容涼的手背上,心中的怒火騰得燃燒了起來。
“你不答應(yīng)也沒關(guān)系……”姬軼有些念念不舍地挪開了豬爪,“以后聚會的邀請函也免談了!”
聽到“邀請函”三個字,度然的怒火就被當(dāng)頭一盆冰水,徹底澆滅了。
他陷入了取舍兩難的泥沼中。
他抬頭看了眼容涼,又想起了背著他偷腥的南楠,最后掃視了一圈古堡二樓所能看到的風(fēng)景,幾番考量后,終于做了決定……
“請問是容涼容先生嗎?”一個清脆又不失文雅的聲音突地回蕩在傘棚下。
三人一同抬頭望去。
只見一個身穿黑色修身西服的青年站在他們傘棚前。
烈日炎炎,出于禮節(jié),他卻沒有跨進(jìn)傘棚半步,舉止優(yōu)雅,動作利落,像極了從小說里走出來的貴族家的執(zhí)事。
他帶著標(biāo)準(zhǔn)式的服務(wù)微笑,沖度然和姬軼分別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打招呼。
最后眼神在柳卿身上落定,唇角微揚(yáng),從服務(wù)式微笑轉(zhuǎn)成了尊重式微笑,朗聲道:“白先生想見您一面,容先生方便移至頂樓么?”
米蘭噠小恐龍
猜猜白先生是誰?